玉骨遥（86）

“雪燕，你我相识多年，你应该明白我不是什么好人，我得不到你，我也不让那个空桑人得到！”涧也算是看着白雪燕长大的，他知道白雪燕最重情义，他也知道怎么样才能毁了她。

白雪燕：涧，我是海皇，你这样做就不怕我弃鲛族于不顾吗？

涧道：“你不会的，你若是真的会不管鲛族，就不会救下那么多人，还耗费自己的灵力损坏镜湖结界，让他们可以在镜湖地下栖身！”

“不过我很庆幸你是海皇，这样……你和那空桑少司命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他若是知道你才是真正的海皇，你说……你们的结局会是什么样的？是他为空桑杀了你，还是你为鲛族杀了他？”

正如白雪燕了解涧一样，涧也了解白雪燕，让一个人心死，才是对她最大的报复！

“如今宁薇死了，镜湖地下的鲛人不会再相信你了，宁凉现在最想杀的人就是你！”

白雪燕：你做了什么？

涧指了指地上昏过去的炎汐和宁凉，“我找人用术法更改了他们的记忆，在他们的记忆里，是你勾结白凤麟和时影，让宁薇做了你的替死鬼！”

“你若不信，大可以等他们醒过来，可惜我看不到你和他们同族相残的场景，也看不到你和那个空桑少司命最后的结局了。”

“郡主……你所爱的人和你想守护的人都会与你为敌，这是你背叛我的惩罚，是你的报应！”涧笑得畅快，他已经没打算活着了，所以拼了命的刺激白雪燕。

他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她手上。

白雪燕：啊——我要你死！

白雪燕此刻真的是恨极了他，但她还是给了他一个痛快，涧临死之前看到她落泪了，只是不知她这泪是为他，还是为宁薇落的？

在涧心里，白雪燕的这滴泪是为他落的，大概是恨极了他，才会落泪吧！

白雪燕传信给了寒州让他来带炎汐和宁凉回镜湖。

寒州跪在她面前，朝她一拜：“右权使，宁薇姐姐死了，镜湖底下谣言四起，但寒州不相信右权使会害宁薇姐姐，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雪燕：谢谢你寒州，谢谢你还相信我！

寒州道：“炎汐和宁凉都说与您有关，可右权使是什么样的人，寒州又岂会不知？”

白雪燕：是涧，他篡改了我给他的消息，引宁薇去刺杀白凤麟夺取素月环，他在暗中给白凤麟报信，让宁薇被白凤麟所获。

白雪燕：如今涧和白凤麟都已经死了，宁薇的仇也报完了。

白雪燕：苏摩和鱼姬可还好？

听到白雪燕问起苏摩，寒州立马回道：“右权使放心，苏摩和鱼姬被我们藏得很好，涧长老之前几次来镜湖都没看到他们半个影子。”

“海国军内，您是海皇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但我之前照顾苏摩时，在他身上发现了龙神印记！”

白雪燕：可是这个？

白雪燕撩开头发，露出脖子上的海皇印记。

寒州看了一眼，便道：“没错就是这个龙神印记，一模一样！”

白雪燕在想到底是告诉寒州真相，还是继续隐瞒？

很快她就有了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