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升沧海（18）

文子端却道。

文子端：子晟平日里待程娘子有多好大家有目共睹，今日她无论如何都要在帮子晟一次。

程娓：好笑，凌不疑对我堂姊好那是他的事情，我堂姊对他就不好吗？

程娓：轮得到你在这里为他鸣不平，你是凌不疑的谁？你有这个资格吗？

程娓分毫不让，言语之间步步紧逼，论辩论她就没输过。

程娓：这件事情他瞒着所有人去做，可成有半点考虑我堂姊？他欺她，瞒她，可曾想到她是他未来的妻子？

程娓：今日原本是他们大婚之日，弄成这样怪得了谁。

程娓：若是凌不疑因此死了，那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萧元漪也是寸步不让，她上前拦住程娓，怕她做出什么过激举动。

程始：明明是他背信弃义在先。

萧元漪：我们程家对他仁至义尽，为了救他我们不惜身陷囹圄。

萧元漪：可他是如何对嫋嫋的？

萧元漪：是他先弃了嫋嫋！

萧元漪：有我萧元漪在，我看谁敢动我女儿。

如今的萧元漪看上去才有几分母亲的样子，护犊子的模样程娓直在心里叫好，可惜程少商无法看到这一幕。

文子端接下来的一番话让程娓对他的好感直线下降，什么叫程少商只是病了，凌不疑生死未卜又不是程少商干的。

最后还是程少商惦念着要去救凌不疑，不然程娓和萧元漪都准备直接和文子端带来的人打起来了。

程娓气的差点用长剑把文子端给捅了，不过她还是有理智在的，真要这么干了，程家就别活了。

她现在可算是知道了三公主说她皇兄就是个没有感情的人，现在看来何止是没有感情，他都不做人了。

不过实在是令人没想到的是凌不疑竟然不是凌不疑，他是霍翀将军的儿子霍无伤。

经过程少商和文帝的确认凌不疑已经改回霍姓了，并且还查获了戾帝余孽。

程娓：霍不疑要离开了，你不去见见他？

现如今，凌益三兄弟被斩，满门家眷皆受连累，霍不疑离开都城前往西北，派梁邱起送口信给程少商，期盼能见最后一面。

程少商摇了摇头。

程少商：我和他就到此为止吧！

程少商：如今的一别两宽，日后各生欢喜。

程娓：你真的舍得？

程少商：娓娓，今日如果是萧瑀，你会原谅他吗？

程娓看着她，想了半天，最后才道。

程娓：平心而论，我不会原谅他。

程娓：但也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会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再诛心一次，当为自己报仇了。

程少商微微一笑，她现在是见都不想见霍不疑了，就这样也挺好的。

霍不疑建议文帝废除太子，皇后也自请废后，幽禁于长秋宫，太子被贬为东海王，就连霍不疑都自请贬职去西北驻边七年，也是为了替表哥凌不疑好好活下去。

程少商听闻皇后的事情，明白自古忠孝不能两全，还是劝说萧元漪同意自己去长秋宫，成全忠义二字。

萧元漪看着程少商远去，忽然意识到这一别或许就是永远，可惜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