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18）

然而在程娓眼里，她想要的不过是与她父母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她要的是一个能像她家人一样，坚定选择她的人，无论何时何地都选择她的人。

而不是随时因为别的人或事就能被随便抛弃的那一个。

她抚去抓住他手臂的那只手。

程娓：祁衍，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三年前那个会闯祸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娘了。

程娓：今日我只是问了你一个小问题，你便回答不出来，可在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祁衍：娓娓……你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

程娓气笑了，她笑得肩膀都在颤抖，她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再心疼，不会再流泪的时候，身体总是很诚实的。

程娓：我咄咄逼人？

程娓：你敢说，你不是想一同娶了我与皇甫芸？

祁衍：自古男儿三妻四妾，本就寻常。

程娓没想到这会是祁衍给她的答案。

程娓：那我和她谁是妻，谁是妾呢？

祁衍：平妻，你和她不分大小，芸儿良善，不会欺负你。

程娓嘲讽似的抬起头，高傲的抚去自己脸上的泪花。

程娓：祁衍，这天还没黑呢？你这梦做得是不是有些大？

皇甫芸也借机煽风点火：“平妻也行，我愿意与娓娓妹妹你共侍祁衍哥哥。”

程娓：别叫我娓娓妹妹，我可没有你这个姐姐。

程娓：你们两个到真是般配得很。

祁衍欲言又止，只听程娓说道。

程娓：祁衍，你可知道去年你没有回来，白鹿山书院举办了一个灯会，特别漂亮。

程娓：就在那天晚上，我差点死了。

程娓：有人推我入水，你知道的我从小到大最怕水了，那天刚好赶上倒春寒，好冷好冷的水，冰冷刺骨的湖水，险些要了我的命。

程娓步步逼近皇甫芸，她语气比那夜的水还要冷。

程娓：你当真你以为你可以瞒天过海？

程娓：当真以为我没有看清楚是你推我入水的吗？

程娓：你当真良善？！若非……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祁衍：若是什么说清楚？

皇甫芸已经被程娓吓得不敢出声了。

程娓微微一笑。

程娓：皇甫芸，是你来说？还是我来说？

皇甫芸强行提起勇气说道：“程娓，你少胡说八道，我没做过，是你诬陷我。”

程娓：是吗？

程娓：当日看到你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去年程娓落水的时候，挣扎间扯下了皇甫芸玉佩紧紧的撰在手里，而皇甫芸做了亏心事着急忙慌的离开并没有发现，袁善见和程广两兄弟看到她从那边跑出来才去查看，救下程娓的。

程娓步步逼近，皇甫芸连连后退。

程娓：当夜，我高烧不止，你阿母匆忙将你送出白鹿山，而你阿父和阿母在我外大母和外大父门前跪了三天，袁善见也为你求情。

程娓：我是看在袁善见的份上，答应不再追究此事。

程娓笑得灿烂，皇甫芸却感觉如坠冰窖。

程娓：那日也是我大意了，否则你绝不可能有机会推我入水。

程娓很小的时候就跟着袁慎的阿父学武，身手不凡，若不是受激才不会被她推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