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制-张凌赫11

元旦晚会，每个班都会把课桌挪到一边，中间空出来的场地就是表演节目的舞台，阿笙要在班里表演武术，她的节目排在在节目单的中间。

张凌赫找到阿笙的时候，她正穿着仙气飘飘的白色舞服，腰带一系勒出一把小蛮腰，手里拿着一把剑在找手感，他趴在窗户上，弯着腰，伸进来一个头：“你的节目在第几个？”

“第六个。”阿笙挽了个剑花，看向他，“你不帮着你们班布置教室吗？”

“我说我要来你们班刺探一下敌情，学习一下你们的布置。”

阿笙收了剑，走到窗户边，说：“结果你只是来这里偷懒，大骗子。”

张凌赫双手撑在窗户上，把自己双脚抬起来，荡了荡，笑：“我哪里是来偷懒？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

“看看你啊。”张凌赫答得理所当然，双脚落地，头凑到她脸前，说，“跟你说声‘元旦快乐’，元旦快乐，云笙。”

阿笙瞧他一眼，笑：“元旦快乐。”

听见这一句，他缓缓弯起眼睛，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晚上来看你表演节目。”

“你不是也有节目吗？”

“我唱歌，我把我的节目换到最前面去了。”

“哦……”阿笙点点头，又问，“你唱歌好听吗？”

“呃……”张凌赫尴尬了一瞬，说，“我就在第四个唱歌，你赶不及来听的，你别来。”

阿笙“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你该不会五音不全吧？”

“那倒也没有这么夸张，反正不大好听就是了，但是他们让我上台肯定也不是为了听歌，肯定是为了欣赏我的帅气。”他强行挽尊。

阿笙拿着剑，把没开刃的剑横过来，在他探进来的脖子上轻轻砍了一下：“不公平，你能看我表演，我却看不到你表演，这不公平。”

张凌赫装作头被砍掉了一般垂了一下脑袋，随即又道：“你这无可救药的胜负欲。”

“哼。”

“那要不这样吧。”他漂亮的眼睛眨了一下，“晚上，节目表演完，我们去操场，我私下给你唱，唱我最拿手的，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阿笙抬了抬下巴，傲娇了两秒，露出一个笑来。

张凌赫垂着头看她，越看越喜欢，抬起手想摸摸她的头，又赶紧收回来，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就这么说定了，晚会结束后我来找你。”

“嗯。”

*

五班的元旦晚会表演到第四个节目的时候，坐在窗边的同学听见一声敲玻璃的声音，他把窗户打开，张凌赫的头就钻进来，环视一周，看见坐在教室最后面的五班班主任，当即脑袋一低，从窗边的桌子上拿个书挡住自己的头，悄悄等着阿笙上台表演节目。

阿笙上台之前左看右看，没见到张凌赫的人，最后在窗户那看到一只拿着英语书的漂亮手，当即了然，抱着剑走过去，干咳一声：“哪里来的小贼？看本女侠的厉害。”

张凌赫挪了挪书，笑：“女侠当然厉害，女侠饶命。”

“哈哈。”阿笙还要再跟他说两句，就听见文艺委员报幕，到她上去武术表演了。

张凌赫藏在窗户边，拿着一本书挡着脸，却挡不住看向喜欢的女孩炽热的视线，灯光下的少女好像真的是书里走出来的江湖女侠，在节奏感极强的音乐中，一招一式都是潇洒恣意，每个眼神都透着坚毅，长发在身后飞舞，剑被舞出了残影……

扑通——扑通——

张凌赫按住自己的心口，睫毛乱颤，脸颊微微烫了起来，一双眼睛水润光亮，盯着台上的少女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