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血
过去许久,玄尘玉放下手,他看着溪洳的脸,忍不住靠下去,准备亲时,又犹豫了,他起身,这时溪洳咳嗽着醒了,玄尘玉扶她坐起来靠着。
溪洳:我只是染了风寒。
玄尘玉:你把自己弄成这样,就是为了克服怕水的困难?
溪洳:不然?
玄尘玉:对不起。
溪洳:你身上这么脏,不会是抱我弄的?
玄尘玉:我去洗。
他身上都是一些泥巴,有洁癖,在对溪洳时,却毫不犹豫,玄尘玉起身走出去,在门口又停下。
玄尘玉:我让人给你送水上来,泡一会热水会好一点。
说完就关上门走了,溪洳起身下床,看着自己身上确实很脏。
溪洳:不是有洁癖,还管我做什么?
沐浴更衣后,溪洳的头发洗了还是湿的,只能用布擦,玄尘玉也沐浴更衣后,上来敲门。
溪洳:什么事?
玄尘玉:我能进来吗?
溪洳:进就是。
他推开门进去,看到溪洳一身白蓝长裙,头发散着,美丽动人,玄尘玉愣愣的看着。
溪洳:找我有事?
玄尘玉:我想着你没有法力,头发肯定也干不了,我帮你。
溪洳:确实挺麻烦。
他走过去,抬手施法,对着溪洳的头发一挥,头发就干了,溪洳走到镜子前梳头发。
玄尘玉:溪洳,今天去哪里?
溪洳:继续赶路。
玄尘玉:好,我下去等你。
溪洳:随便。
很快她就下楼去了,用簪子扎了一个简单的头发,发丝飘逸,虽然戴着面纱,但一点也挡不住她的美丽气质,玄尘玉一直看着她,看她的眼神里都是深情。
溪洳:我不吃东西,走了。
玄尘玉:嗯。
两人一起离开,溪洳看了一下手背,蓝色血脉还在。
玄尘玉:晚上还会疼吗?
溪洳:说来也奇怪,之前都是晚上发作疼痛,现在并没有。
玄尘玉:那就好。
溪洳:你之前,给我吃的药,到底是什么?
玄尘玉:我说了,不方便说。
他们走在一片树林,溪洳一直沉默不语,而走在后面的玄尘玉,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突然他脚下一软,单膝跪地,一只手按着胸口处,嘴里流出血,溪洳转身看到,急忙走过去蹲下扶着。
溪洳:你怎么了?
玄尘玉:没事。
溪洳:走,过去坐一会。
她把玄尘玉扶到一块石头上坐着,然后为他把脉。
溪洳:你的气息,为何如此微弱?
玄尘玉:你不用担心,不过是旧伤复发罢了。
溪洳:什么旧伤?
玄尘玉:之前受的伤。
溪洳:不可能,之前你根本没有这样,你按着胸口,是胸口痛?
玄尘玉:嗯。
溪洳:把手拿开。
玄尘玉:男女授受不亲。
溪洳:在我眼里,伤者不分男女。
玄尘玉:不用了,我们继续走吧。
他阻拦,溪洳直接扒开他的衣服,玄尘玉震惊的愣住了,溪洳看到他胸口上有两条刀疤,有一条看起来比较久,有一条是新鲜的。
玄尘玉:溪洳,你…
溪洳:这是怎么回事?
玄尘玉:我不小心划的。
他把衣服穿好,溪洳站在一旁想了许久,然后突然恍然大悟。
溪洳:你之前给我吃的药,该不会,就是用心头血?
玄尘玉:你别瞎说了,没有。
溪洳:一条刀疤,是在水晶宫救我的时候,一条是最近划的。
玄尘玉:不会,你别想了。
溪洳:你的修炼法术,与我相近,所以,你就用心头血医治我。
玄尘玉:不得不说,我真的很佩服你。
溪洳:你疯了吗?你明知道…
玄尘玉:我当然知道,真龙的心头血,极为珍贵,少了一滴,会消耗许多灵力,如果流多了,还会虚弱至死,而且,在心口的伤痕也没办法愈合。
溪洳:怪不得,你真是个傻子。
玄尘玉:只要你没事就行,反正,过不了多久,我就恢复了。
溪洳:龙的心头血,并没有那么容易补回来,你把自己搞成这样,根本不值得。
玄尘玉:值得。
看着玄尘玉虚弱的样子,溪洳有些愧疚,她走过去扶着玄尘玉。
溪洳:走,找个地方休息。
玄尘玉:没事的,我还能走。
溪洳:你这样,要是遇到妖怎么办?
玄尘玉:我还没有到,连一只妖都打不死。
溪洳:闭嘴,听我的。
他看着溪洳的侧脸,虽然溪洳冷冷淡淡,但行动上却很温柔,把他扶着走,走了一个时辰,还没有走出树林。
溪洳:要不要休息一会?
玄尘玉:没事。
溪洳:你一直撑着,现在是撑不住了吧?
玄尘玉:我也不知道,突然就痛起来。
溪洳:虽然之前,你一直用法力压制疼痛,但根本不行,总有一天会爆发。
玄尘玉:什么都瞒不过你。
溪洳:在坚持一会,看看前面有没有小镇?
玄尘玉:没事,我还能走。
就在走路时,溪洳无意看到自己手心似乎有东西,她停下,手心里面有一个透明的小虫。
溪洳:这是什么?
玄尘玉:是水蛊。
溪洳:你对我下蛊?
玄尘玉:这种蛊,不会伤害你,以后,你痛,我便也会痛,你伤,我也会痛,虽然我不会流血,但会感受到,和你一样的痛苦。
溪洳:取出来。
玄尘玉:一但种下,取不出来了,我手上也有一个。
溪洳:你!
玄尘玉:我只是,想和你感同身受。
溪洳:无聊。
她虽然生气,但也没丢下他,扶着他又走了许久,玄尘玉撑不住晕了过去,溪洳只能背着他走,虽然她有武功在身,但身体瘦小,背着这么重的人走,很累,但她没办法,只能这样,又不能扔下他不管,走了半个时辰,溪洳也撑不住,摔倒在地,她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看到一旁的玄尘玉脸色苍白,情况越来越差。
溪洳:不知道还要走多远。
陆莫白:溪洳!
她抬头看去,陆莫白焦急的跑过去扶起她。
陆莫白:你没事吧?
溪洳:没事,你怎么来了?
陆莫白:我没有跟着冥兄离开,四处找你。
溪洳:他们呢?
陆莫白:继续赶路了。
溪洳:你来的正好,帮我一个忙。
陆莫白:好,溪洳,你为何戴着面纱?
溪洳:说来话长,先把他带走。
陆莫白:嗯。
有了陆莫白的帮忙,轻松许多,陆莫白施法带两人离开,到了一个小镇客栈里住下,这时陆莫白发现溪洳的手背。
陆莫白:溪洳,你的手…
她把面纱取了,脖子到嘴巴位置的蓝色血脉,让陆莫白大吃一惊,他也很疑惑。
陆莫白:怎么回事?
溪洳:从小到大的隐疾。
陆莫白:我替你医治。
溪洳:不用,没办法的,时常会发作一次。
陆莫白:你是不是,不想让我们看到你这样,所以才离开?
溪洳:嗯。
陆莫白:这些血脉,没办法医治吗?
溪洳:没有,而且,它发作时,我没有法力。
陆莫白:怪不得,这样你岂不是很危险?
溪洳:我的内力和武功可以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