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山涉水

夜深人静,溪洳坐在床上,一只手按着胸口处,脸色痛苦,另外一只手抓着床边。

溪洳心想:白天没事,为何一到晚上就疼痛难忍?寒体越来越严重,每次发作的状况都不一样,就算使用不了法术,明日我也得走了。

云珊敲门:溪洳,你睡了吗?

她强忍着痛苦,装做没事人一样,走过去打开门。

溪洳:找我有事?

云珊:是啊,方便进去聊聊吗?

溪洳:进来吧。

她们面对面坐着,溪洳拿着茶喝,以此缓解身上的疼痛。

云珊:明日真的要走吗?

溪洳:嗯。

云珊:溪洳,你觉得启云这小子怎么样?

溪洳:他为人善良,性格开朗,挺好的。

云珊:溪洳,你有没有婚配啊?

听到这里,溪洳也不傻,已经知道她什么意思。

溪洳:启云的良配,另有他人,云珊姐还是不用太操心。

云珊: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溪洳:那些银子和珠宝,足够你们一辈子吃穿不愁,云珊姐,我要休息了,请吧。

云珊:额,打扰了,那你好好休息。

她一脸尴尬的走了,溪洳关上门,按着胸口处,她灭了灯躺床上休息,云珊走出去看到外面的启云,她拉着启云走了。

云珊:你怎么在这里?

启云:我已经听到了,我都已经说了,姐姐非要去自找没趣。

云珊:谁知道这姑娘油盐不进,冷若冰霜的,罢了,她说的也对,这些银子和珠宝足够我们一辈子吃穿不愁,做人不能太贪心,还是见好就收吧,毕竟,这些银子我们还没有出力就得到了,已经是上天对我们的恩赐。

启云:什么上天?这不是溪洳给的吗?

云珊:你这个臭小子,还敢跟我顶嘴。

启云:我去睡了,不跟你说了。

云珊:哎!我还没说完呢。

镇长家里,一个房间还亮着灯,肖白凤披头散发坐在地上,一只手拿着酒坛子,地上也有几个空坛子,她失魂落魄的样子,醉醺醺的。

肖白凤:好好的一个家,现在变成这样,为什么?

油灯闪了一下,肖白凤抬头看去,溪洳站在她面前,溪洳把她手上的酒坛拿过去,肖白凤一脸吃惊的站起来。

肖白凤:小师傅,你怎么进来的?

溪洳:还在伤心?

肖白凤:你也知道了吧。

溪洳: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付出代价。

肖白凤:我知道,我只是不愿意相信,我娘会做那些事,让我很失望。

溪洳:这本书送给你,上面有百步穿杨的箭术,也有蜻蜓点水的轻功。

肖白凤:小师傅,你这是…

溪洳:明日我就会离开,这声师傅,也不会让你白叫。

肖白凤:要去哪里?

溪洳:我还有我的事做。

肖白凤:小师傅,谢谢你。

溪洳:是继续颓废下去,还是振作起来回归之前的生活,就看你自己怎么选择。

肖白凤:小师傅,你说得对,这样下去,改变不了什么,我要练好武功,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溪洳:你能这样想,就对了。

肖白凤:小师傅,我如果想见你,应该去哪里找你?

溪洳:这个贝壳送给你。

肖白凤:好漂亮的小贝壳。

溪洳:想和我说话,就对着贝壳说,我会听到,不过,只能使用三次。

肖白凤:好,我知道了。

她拿着贝壳看,这个贝壳是白色的,肖白凤在抬头时,溪洳已经不见了,肖白凤看到打开的窗户,她跑过去,屋顶上跑过一个人影,然后跳下去消失了。

肖白凤:小师傅,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天亮,溪洳换了一身墨蓝衣服,扎上高马尾,姐弟俩已经在门口等着,手上还拿着包袱。

启云:溪洳,马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还有这包干粮,是姐姐昨晚上做的,让你路上吃。

云珊:我们也没什么好报答你的,这些水和干粮,应该你能用上。

溪洳:多谢了。

启云:溪洳,有缘再见。

溪洳:两位保重。

她单手放在马背,潇洒上去,然后扬长而去。

云珊:哎,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启云:希望她一路顺风吧。

在路上,溪洳马不停蹄赶去南边,离寒灵门很远,走路恐怕要十多天,骑马日夜兼程需要三四天,骑了半天,在一个竹林,她下去休息,把马拴在树上吃草,她去不远处的河边打水,想给马儿喝,她看着远处的山。

溪洳:翻过那座山,应该就快了。

突然马儿的惊叫声响来,溪洳转身跑过去,马儿周围站着五个人,他们手上拿着刀,像是强盗,其中一个人拿下包袱,倒在地上。

“就一些破饼子,什么值钱的都没有。”

(她不就是最值钱的。)

“小丫头还挺漂亮,荒郊野外的,你也敢一个人上路。”

(大哥,把她抓起来,先伺候伺候我们。)

“说的有道理,姑娘,不要反抗,我们不会伤害你。”

她不耐烦的看着几人,随手折下旁边的树枝,然后快速扔过去,插在一个男子脖子上,其他四个人愤怒拿刀冲过去,溪洳和他们打起来,拉住一个男子手臂,直接把他手臂折断,男子痛苦倒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其他几个,不是被打断腿,就是打断手,全部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溪洳走过去把水喂给马儿喝,然后骑上马离开了。

“大哥,我的手断了!”

(闭嘴,我的腿也断了。)

“这个小娘们也太厉害了。”

(下次还是不要乱惹人了。)

“我们都这样了,还有下次吗?”

到了晚上,溪洳本来想夜行,谁知道胸口又开始痛起来,她不得不停下休息,在一个山洞里烧起火堆,马儿拴在旁边吃草,溪洳还要靠着它回去。

溪洳:又开始疼了,真是麻烦。

她拿出水壶喝水,后半夜,马儿也睡了,溪洳坐在火堆旁,一只手撑着头,闭目养神,她感觉到不对,睁开眼,发现脖子上放着一把剑,那人在她身后。

“你是什么人?”

只听声音应该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那声音犹如灵鸟般好听悦耳。

溪洳:路过罢了。

“刀架脖子上,还能如此冷静,你也不是普通人吧?”

溪洳:我不喜欢别人拿刀对着我。

她手指一弹,女子的剑就飞出去了,溪洳快速起身站在一旁,看清女子相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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