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罪
两个丫鬟站在旁边守着,然后小声说话。
“我还是第一次见,城主对一个女子那么上心。”
(而且还很关心她。)
“听说她是青洲城主的女儿,也是质子,城主是不想让她死了,所以才关心她。”
(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嘛,城主最恨青洲城的人,怎么会真心对待。)
到了半夜,清楠睁开眼醒了,她虚弱的看着周围。
辰清楠:好口渴,我想喝水。
她声音很小,两个丫鬟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根本没听到,她艰难起来,想下床,结果直接翻下床去,两个丫鬟听到动静醒了,赶紧走过去扶起她。
“你醒了,你要做什么?”
辰清楠:我想喝水。
(我去给你倒。)
很快另外一个丫鬟跑过去倒茶过来,喂给她喝下。
辰清楠:谢谢你们。
“都是城主吩咐我们照顾你的。”
辰清楠:他有那么好心吗?
(我们城主很好的,只是不想对青洲城主的家人那么好。)
辰清楠:为什么他这么恨我爹爹?
“告诉你也无妨,那是三年前的事了,当时还没有开始战争,我们城主的母亲,去青洲城游玩,一次巧合碰到了青洲城主,然后青洲城主打听到主母的身份,以为她这次来是想探青洲城的底细,于是派人想抓她去寻问,主母就和几个侍卫逃跑,青洲城主的人紧追不舍,将他们逼到一个码头,最后几个侍卫和丫鬟都死了,主母也跳下河,从此人间蒸发。”
(后来收到消息,主母已经死了,我们城主从小到大与主母相依为命,他无法接受,决定攻打青洲城,三年前,并没有攻下青洲城,但我们城主不会放弃,发誓一定要灭了青洲城。)
辰清楠:怪不得他如此恨我。
“我们城主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要是我,可不会对你那么好。”
(好了,别说了,我们去休息吧。)
辰清楠陷入沉思:真的是爹爹,害死他母亲吗?爹爹虽然严厉,但一向宽容待下,真的会逼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吗?
早上,她很早就起来了,穿上自己的衣服,两个丫鬟还在睡觉,她刚打开门出去,就看到独孤风渊站在外面。
独孤风渊:没死就行。
辰清楠:你…又想让我做什么?
她知道那件事以后,对独孤风渊有些同情。
独孤风渊:怎么,一晚上人就变了?
辰清楠:有事就直说吧。
独孤风渊:行,那你跟我来。
此时清楠脸上面无表情,她有些想不通,自己的爹爹一直那么善良,却做过这种事,她看着独孤风渊的背影。
辰清楠心想:就让我,替我爹爹赎罪吧。
他把清楠带到后花园,有很多盆栽,一些家丁正在搬花。
“城主。”
独孤风渊:都停下。
“城主,是哪里做的不对吗?”
独孤风渊:不是,这些活就让她做,你们都去做其他的事。
“是。”
独孤风渊:你不是想干活吗?这些不搬完,就不用吃饭了。
她没有说话,走过去搬花,有一些很重,搬起来很废力。
独孤风渊:不是喜欢顶嘴,这次倒是听话了。
辰清楠:不就是搬花,没什么大不了。
她的脸上都在吃力,从来没做过这些粗活,他们走了,来来回回,过去三个时辰,终于搬完了,清楠按着腰坐在地上。
辰清楠:累死我了,总算是搬完了。
“吃饭了。”
(吃饭了,走走走。)
她跟着那些下人去,在一个屋里,很多丫鬟和家丁在长桌前吃饭,她也饿坏了,走过去拿起碗准备盛饭,两个家丁走过去把碗给她抢了。
辰清楠: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你是质子,凭什么吃饭?”
辰清楠:质子就不能吃饭了?
(你不配吃这么好的,来,你只配吃这个。)
他端过一碗发霉的饭菜,众人都露出看戏的表情。
辰清楠:你别欺人太甚了。
“我就欺负你怎么样?你还以为这里是你们青洲城吗?”
(就是,有饭给你吃都不错了。)
辰清楠:我不吃行了吧。
她气冲冲的出去了,众人一阵嘲笑,在花坛旁,她坐在地上,靠着柱子,两只手按着肚子,又累又饿。
辰清楠: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狼狈,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一个热腾腾的馒头递过来,清楠抬头看过去,是昨晚上照顾自己的丫鬟。
辰清楠:你…
“吃吧,我刚刚都看到了,他们欺负你,这个馒头吃了,能抵一会。”
辰清楠: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春梅:我叫春梅。
辰清楠:春梅,你真好。
春梅:那你先吃吧,千万别让别人看见,我先走了。
辰清楠:嗯。
她走了,清楠拿着馒头大口吃起来。
辰清楠:以前平平无奇的馒头,没想到,现在吃起来这么美味。
在远处的墙后面站着一个人,春梅走过去向他行礼。
春梅:城主,已经给她了。
独孤风渊:知道了,下去吧。
春梅:是。
吃完馒头,一个丫鬟又带着她去了厨房。
“把这些柴都劈了,劈不完,你就等着被罚吧。”
说完她就走了,清楠看着眼前这么多木头。
辰清楠:这么多,我要劈到什么时候?
她看着都头疼,然后开始劈柴,刚开始根本劈不开,后面慢慢就会了,不过她的手也被划破了,鲜血淋漓,拿斧子的手也起血泡了,天都黑了,她看着劈完的柴,露出一丝笑容。
辰清楠:太好了,终于劈完了。
累了一天,她回到房里,刚准备坐下。
春梅:城主让你马上过去。
辰清楠:叫我做什么?
春梅:不知道,你快过去吧。
辰清楠:哦,知道了。
她还没坐一会,又走了,手也简单包扎了一下,整个手掌都包住止血,独孤风渊坐在书房写字,没有抬头看她。
独孤风渊:做了一天的活,感觉如何?
辰清楠:没什么感觉。
独孤风渊:是吗?
他抬头看着清楠,她两只手掌都包着纱布。
独孤风渊:过来磨墨。
辰清楠:哦。
她走过去,刚拿起准备磨,就痛的放下。
独孤风渊:不是没什么感觉?
辰清楠:我…
独孤风渊:你已经知道了?
辰清楠:知道什么?
独孤风渊:那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