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国
鬼赤:你想要这个做什么?
溪洳:之前我还无所谓,不过现在,我必须要玉魂,因为,我不会让你在复活。
鬼赤:既然你非要逼我,那就同归于尽。
两人打起来,冥曦看到后想过去帮忙,但是骷髅人一直纠缠不休,而且这个骷髅人打散了又重新组织身体,好像打不死,法术对它也没多大作用,溪洳只用左手和他打斗,鬼赤的左手臂受伤,用的右手攻击,两人打的不可开交,在躲避中,打到一块石壁动了,一道石门打开,鬼赤瞬移出去。
溪洳:快过来。
冥曦:来了。
两人也紧随其后出去,石门又关上了,但鬼赤已经不见了踪影。
冥曦:可恶,让他跑了。
溪洳:你看。
她手上出现一块玉,正是玉魂,冥曦拿过去看了看确定是真的。
冥曦:怎么拿到的?
溪洳:刚刚打斗中。
冥曦:洳儿,你真是太聪明了。
溪洳:走吧,找出口出去。
冥曦:嗯。
“什么人敢闯我皇陵!”
声音很苍老,两人转身看过去,只见一个如同魂魄的将军站在哪里,身高一丈,威风凛凛,看起来只有四十岁,应该是死时的模样。
冥曦:你应该就是镇守皇陵的将军。
“是我又如何?”
冥曦:我们只是无意进来,想出去。
“哈哈哈,进来的人,没有能活着出去的。”
冥曦:看来白对你客气了。
“两个毛头小子,受死!”
他挥动手里的大刀劈过去,冥曦施法抵抗,然后又打起来,溪洳退到一旁,她按着胸口处,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溪洳:不好…
她手上开始出现寒霜,溪洳盘膝而坐闭上眼,试图强行压制住寒气,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他想快速解决完这个将军,但鬼是打不死的,又要纠缠一会,突然溪洳睁开眼,吐出一口血,她强行压制遭到反噬,寒体很快布满全身,她痛的躺在地上,按着胸口,那种痛苦,只有她自己清楚,即使如此,她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打斗中的冥曦越来越担心,他愤怒一剑斩去,将军消失不见,冥曦迅速飞回去,他抱着溪洳。
冥曦:洳儿,是不是很难受?
溪洳:没…没有。
冥曦:我带你出去。
他抱着溪洳,身体开始散发力量,然后直冲上空,他用尽全力冲出去,在一个树林里,阳光明媚,冥曦把她放在一块石头上,吸收新鲜空气,还有阳光。
溪洳:我想去树下坐着。
冥曦:好。
他抱着溪洳在树下,现在溪洳很虚弱,寒体还是在。
冥曦:洳儿,我必须用那个办法才能帮你压制寒气。
溪洳:什么办法?
冥曦:用我的体温。
溪洳:还是多晒太阳。
冥曦:这样不行的,洳儿…
溪洳:你觉得,合适吗?
冥曦:怎么不合适?
溪洳:算了,忍忍就过去了。
冥曦:我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么痛苦。
溪洳:最多两个时辰。
冥曦:两个时辰,你还不得痛晕过去。
溪洳:放心,不会。
冥曦:别说了,这次听我的。
他直接抱住溪洳,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去除寒气,溪洳心里一颤,之前冥曦给她去除寒气是在她晕过去时,但现在,她很清醒,她靠在冥曦的肩膀上,晕了过去,冥曦抱着她施法消失,到了一个客栈里面,把她放在床上。
冥曦:寒气散了许多。
她躺在床上,眉头紧蹙,一只手紧握拳头,看得出她现在正在强忍着痛苦,冥曦心疼的握住她的手。
冥曦:放松点,很快就好会没事的。
她慢慢松开手,冥曦坐在床边等着她醒,就在这时,她的身体散发出蓝色光芒,冥曦也很疑惑。
冥曦:法力在消散,怎么回事?难道又要历劫了吗?
澜沧出现:喂,你该走了。
冥曦:你怎么来了?
澜沧:请你回去。
冥曦:我不回去,洳儿法力消失了,我不能离开她。
澜沧:魔界发生一件大事,你必须回去处理。
冥曦:你处理就好。
澜沧:鬼赤正在魔界厮杀,想抢夺魔尊之位。
冥曦:没想到他野心不小。
澜沧:我暂时设了结界保护住魔界,但他带来许多上古妖兽,寡不敌众啊。
冥曦:可是,洳儿怎么办?
澜沧:放心,她死不了。
冥曦:我带着她一起。
澜沧:你可要想好,带着她,说不定还会害了她。
冥曦:不行,我不能丟下她。
澜沧:鬼赤一天不除,她一样不会安全。
冥曦:可是…
澜沧:别啰嗦了。
他直接施法带走冥曦,溪洳身上还在消散法力,过去一天一夜,她终于醒了,不过她的头发表面都成深蓝色的了,不仔细看与黑色没什么区别,在阳光下深蓝色就变成了青色,应该是寒体引导致,伤口有仙药在加上丹药,已经愈合恢复,她起身下床,突然感觉到不对劲。
溪洳:我的法力,怎么不见了?
她抬起施法,果然没有了法力,正当她疑惑之时,外面有人敲门,溪洳以为是冥曦,直接让他进来。
溪洳:你是谁?
“公子,我是客栈的小二。”
溪洳:何事?
“是这样的,与你同来的公子说,他有事得回家一趟,让你不必等他。”
溪洳:回家…行了,我知道了。
“好,有什么事尽管叫我。”
溪洳:走了吗?难道遇到什么大事了?不过他有澜沧帮忙,应该不会有事,只是我现在没有了法力,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寒体引起,这次的痛苦似乎比之前还要严重。
她走到镜子前,才发现自己头发,深蓝,篮色,黑色,三种颜色。
溪洳:看来又是寒体引来的。
她直接下楼离开,在一个树林里,她听到前面有打斗声,于是走过去躲在树后,十多个蒙面黑衣人围着一个少年,那少年一身华服,应该是一个富家公子,他气喘吁吁,衣服上全身鲜血,右手拿着剑,左手按着胸口处,可见他已经受伤,胸口处还有一个刀口,鲜血淋漓,脸上也有一些鲜血,他快输了。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一个将死之人,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是丞相派来杀你的,送你归西。)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我对他没有威胁。”
(谁不知道这次陛下接你回宫,就是想传位给你,丞相可不会让你活着。)
“我跟你们拼了。”
溪洳心想:原来是一场宫廷风云,算了,帮他一把。
她使用轻功飞过去,一脚横踢几人,然后站在少年面前。
“你…你是什么人?”
溪洳:还不离开?
“多谢。”
(抓住他,不能让他跑了。)
几人跑过去,溪洳一掌一个将他们打死,还好她的武功还在,对付这些凡人轻而易举,少年拖着受伤的身体拼命逃跑,但一个黑衣人落在他面前,然后与他打起来,少年的武功不怎么样,一掌被黑衣人打飞,黑衣人走过去一剑插在他胸口,少年吐出一口血,黑衣人拔出剑,溪洳赶到扔出一根树枝直接插进黑衣人胸口,他倒下死了,溪洳蹲下查看少年的伤势。
溪洳:中毒了。
她从指环取出丹药喂给他,但少年喷出一口血,把丹药也喷出来。
“别…别救了,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溪洳:还是来晚一步。
“多谢兄台,我早就身中剧毒,我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溪洳: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陳世卿:因为,我是陳国的世子,陳世卿。
溪洳:到底怎么回事?
陳世卿:我娘是陳国王后,五岁时,陛下因为惧怕独孤家的势力,封了独孤兰为贵妃,她没进宫多久,就开始陷害我娘,还有她哥哥独孤冷御,如今的丞相,陛下不分青红皂白,听信奸妃谗言,又有丞相出言,陛下害怕丞相势力,自然不敢得罪他,最后陛下将我娘打入冷宫,没有多久,我娘便死了,我知道是他们做的,但我无能为力,念在我是嫡出,陛下并没有杀我,但独孤兰又怎么可能容下我,于是又与独孤冷御参言,说我心里记恨陛下,日后长大也会报仇,陛下听到自然心中动容,将我送于千里之外的灵山,想让我去灵山清心寡欲,忘记仇恨,路上我就被人追杀,不过,遇到一位好心的游士,他救了我,还把我带到灵山,教我武功,但我愚笨,武功也只练到两成,十年过去,陛下知道我还活着,于是派人来接我,只因宫中多年无一子嗣,全是公主,陛下喜欢儿子,于是不顾独孤家意见,执意将我接回去,可在路上,又遇到追杀,我知道,凭我这般懦弱无能,回到宫中,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兄台,你武功如此高,可不可以帮帮我?
溪洳:怎么帮?
陳世卿:他们不知道我长大什么样,见过我的黑衣人也死了,我现在,也快死了,但我不甘心,我还没为我娘报仇,你代替我进宫如何?
溪洳:我?
陳世卿:求求你了兄台。
溪洳:这…
陳世卿:独孤家已经权倾朝野,而且独孤冷御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残害百姓,无恶不作,若在继续下去,恐怕,陳国就真的要亡了。
溪洳:可我并不了解他们。
陳世卿:不会有人怀疑,因为当时我才五岁,他们会以为我好多事都记不得了,拿着这块玉佩,这是当初陛下送我的,凭这个,就能证明你是世子,进宫以后,找到一个叫顾权的医师,他是我娘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好人,他也可以帮你。
溪洳:你确定不会露馅?
陳世卿:这个你放心,我五岁离开,他们对我不是很熟悉,也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特征,只是宫里的人都知道,我从小胆小怕事,懦弱无能。
溪洳:这个责任有点重大。
陳世卿:兄台,以后你就是陳世卿,若你能拯救陳国,我下辈子,在报答你…
他还没说完就死了,溪洳找了一个地方挖土把他埋了。
溪洳:你放心,我尽力帮你。
她拿着玉佩,挂在腰上,走了一会发现几匹马,应该是刚刚那些刺客骑的,她随便骑上一匹马离开,那些刺客都不认识陳世卿,全是靠着玉佩,谁带着玉佩,谁就是陳世卿。
骑了几个时辰,她停下休息,这次也不算是历劫,只是法力消失了,她也没有在意。
经过几天的赶路,她也终于到了陳国,不过从现在起,她就叫陳世卿,陳国很大,很繁华,进城以后,她并没有马上进宫,而是先在一个客栈住下,准备明日在进宫,夜深人静,她在客栈里喝酒,喝了一两杯,她就放下酒杯。
溪洳:怎么连酒量都减了?算了,不喝了。
她起身走到窗户口,看着外面万家灯火,外面闯进来一帮人,是身着侍卫服的人,走进来一个男子,他看到溪洳腰间的玉佩,连忙跪下,其他人也跪下。
“拜见世子。”
陳世卿:起来。
“刚刚接到消息,世子已到陳国,陛下派属下前来迎接,不知接世子的人去哪里了?”
陳世卿:路上遇到刺客,只有我活着。
“原来如此,世子请移步,轿子已经在下面”
陳世卿:那走吧。
她还是那么冷漠,其他侍卫看到以后都露出震惊的表情,因为五岁的世子,那个胆小如鼠,看到自己娘被带去冷宫时,被吓的尿裤子,如今的陳世卿,已经不是以前的陳世卿,而是一个冷若冰霜的高手,她下去坐上轿子,只听驾的一声,马车走了,皓月当空,似乎一切都很安静,就在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时,只听外面传来惨叫,嗖嗖嗖的箭飞来,射进轿子里。
“保护世子。”
她抬手直接抓住箭,然后扔出去,直接射杀了一个黑衣人,那些黑衣人躲在暗处,根本看不到,但她那么一扔,直接射死一个人,她飞出去站在马上,飞来几支箭,她一个后空翻躲开,然后拔了一个侍卫的剑,挥动几下,把射来的箭全部打飞,很快又没有了动静,轿子被射的像刺猬,还有两三个活着的侍卫。
陳世卿:走。
她坐回轿子,继续出发,侍卫把轿子上的箭全部拔了,黑衣人也很惊讶,他们不知道世子武功如此高强,这次没有得逞,就匆匆忙忙回去报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