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令

在一个客栈里,坐着一个一身白篮衣服的人,扎着高马尾,风度翩翩,冷若冰霜,她正在喝酒。

冥曦:洳儿,你回来了。

溪洳:嗯。

冥曦:怎么了,一脸严肃?

溪洳:我不是一直都这样。

冥曦心想:该不会是生气了吧?我亲她…

她站起身,冷漠的看着冥曦,把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了。

冥曦:洳儿,怎么了?

溪洳走过去:你说呢?

冥曦:我…我不知道。

溪洳:调戏我时,不是挺自在的?

冥曦:我…我没有啊。

她步步紧逼,冥曦心虚的连连后退,溪洳轻轻抓住他的领子,将他拉过来。

冥曦:洳儿,你别这样,我害怕。

溪洳:我这样,你不喜欢?

冥曦:我…我只是觉得,不习惯。

她凑过去,眼看就要亲上,冥曦心里一颤,谁知道溪洳只是凑近他耳边。

溪洳嘴角微微上扬:扯平了。

她放开手坐下,继续喝酒,冥曦还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溪洳:愣着做什么?坐。

冥曦反应过来:喔。

溪洳:许久没喝酒了。

冥曦:洳儿,你刚刚…

溪洳:这一刀,反而将我心里的绝丹给刺破。

冥曦:绝丹,听说服用此物者,会被封印情魄。

溪洳:没错。

冥曦:怪不得你之前对我如此冷淡。

溪洳:这也是母神在保护我。

冥曦:我都明白,她是不想让你与人结合,害了自己。

溪洳:罢了,不想在提。

冥曦:洳儿,南宫姨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溪洳:她是鬼面人的眼线。

冥曦:什么?

溪洳:我以为是失而复得,没想到,不过是场阴谋罢了。

她重重将杯子放在桌上,冥曦也有些不敢相信。

冥曦:南宫姨怎么会是鬼面人的眼线?

溪洳:这一切,都是假的。

冥曦:洳儿,你也不要太生气。

溪洳:我拖你办的事,如何?

冥曦:放心,神器都抢回来了。

他从纳戒里拿出神器交给她,溪洳收入纳戒里。

溪洳:不错,辛苦了。

冥曦: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溪洳:不过,你是如何打过鬼面人的?

冥曦:我去叫澜沧帮我。

溪洳:他居然会抢回神器。

冥曦:他本来是想据为己有,但被我抢过来了。

溪洳:还是得多谢你。

冥曦:我们之间就不要见外了。

溪洳:我得先去一个地方。

冥曦:去哪里?

溪洳:一会你就知道了。

她喝下最后一口酒起身,与冥曦消失不见,随即出现在一个树林,两人一左一右把鬼面人围在中间。

溪洳:我就知道你没走。

鬼面人:你不是应该感谢我?

溪洳:我杀过的人无数,说,你到底是谁?

鬼面人:没想到你还保留历劫的记忆,你还真是一个神才,不死不灭,与其他神仙都不一样。

冥曦:别废话了,赶紧说,你是谁?

溪洳:不说你就别想离开。

鬼面人:杀的人太多,都已经忘了吗?

溪洳:今日非要掀下你的面具。

她施法打过去,冥曦也施法打过去,两人一起攻击鬼面人,此时鬼面人两只手抬起,施法抵抗两人的力量。

鬼面人: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他将两人震飞出去,然后飞走,溪洳追上去,冥曦也想追上去,但被一个人按着肩膀。

澜沧:别去了,这是他们之间的恩怨,你掺和什么?

冥曦:我不能让洳儿有事。

澜沧:你就放心吧,谁能伤到她啊。

冥曦:我…

澜沧:走,我们去喝酒。

冥曦:都这个时候了还喝酒。

澜沧:怎么不能喝酒,走走走。

冥曦:哎…

他被澜沧拉走了,一个山顶空中,两人站在空中面对面。

鬼面人:今日就好好打一架。

溪洳:奉陪到底。

她手上出现一把剑握着,鬼面人也拿着一把剑,鬼面人的剑长二尺一寸,剑身玄铁而铸及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为一条金色龙雕之案,显得无比威严,剑刃锋利无比当时真正的刃如秋霜。

她身影如同雏燕般的轻盈,伴随着幽幽的凉风,玉手紧握剑柄,手腕轻轻旋转,清故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闪,与鬼面人的剑相击在一起,鬼面人只感觉到手心一震,他挡打回去溪洳的剑,随即他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真是一道银光风中起,万里已吞匈虏血。

就算气势汹汹,溪洳也是淡然应付,她使用精秘的剑阵挡住鬼面人的攻击,两人在空中打的不可开交,过去半个时辰,溪洳眼疾手快将鬼面人手上的剑打飞,就在命悬一线这时,鬼面人一双手缓缓扬起,双手合握之中是一截剑柄,只有剑柄不见长剑剑身,溪洳也没想到他居然能快速幻化出一把剑,刷的一声,剑尖已及其喉,一声风过,长剑刺出,直指溪洳的喉咙,溪洳将剑打飞侧身闪开,但手臂处衣服上遭到长剑的切割,出现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溪洳身形消失不见,随后出现在鬼面人身后,一剑砍下,鬼面人的背后被划出一条深血痕,速度极快,鬼面人快速转过身一剑划过,但溪洳早就不见,出现在远处空中。

鬼面人:可恶,你的修为又增加了。

溪洳:不增加,怎么能打过你。

鬼面人:你给我等着。

他消失不见,溪洳手上的剑消失,她飞下地面,看着伤口。

溪洳:凶器,他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她施法消失,到了一个客栈,看到两人在喝酒。

冥曦:洳儿,你回来了,你的手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澜沧起身:没想到,连你都打不过他。

溪洳:你们…

冥曦:洳儿,我本来想去找你的,但…

澜沧:是我拉着他喝酒的。

溪洳:你们继续。

冥曦:洳儿,让我看看你的伤。

溪洳:小伤罢了。

冥曦:什么小伤?这么大条伤口。

澜沧:看在你今天受伤的份上,就不与你打了。

他消失不见,冥曦一脸自责,溪洳坐在桌前,把袖子掀起,伤口发黑。

冥曦:这是什么兵器所伤?

溪洳:不知道。

冥曦:我来给你上药。

他拿过药瓶,把药到在伤口上,一脸的心疼。

溪洳:又不是多大伤口。

冥曦:你不心疼,我心疼。

溪洳:你陪着我,也有十几年,时间过的真快。

冥曦:我还觉得慢,我们修炼一次就是几百年,这也不算什么。

溪洳:也是。

很快就包扎好了,她另外一只手倒酒准备喝,被冥曦抢过去。

冥曦:这几天不能喝酒,不然伤口愈合的慢。

溪洳:那走吧,找澈儿。

冥曦:嗯。

两人一起离开,在路上时,溪洳经过一个河边,她想起了夜榆宸,于是下去站在岸边。

溪洳:你先走,我随后到。

冥曦:那好吧。

他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离开了,溪洳站在岸边,微风吹过她的发丝。

夜榆宸:千茉。

溪洳转身看着他:你来了。

夜榆宸:你…怎么好像不一样了?

溪洳:在下溪洳,幸会。

夜榆宸:你…你不是千茉?

溪洳:历劫时的经历罢了。

夜榆宸:历劫…你是神仙?

溪洳:嗯。

夜榆宸:没想到,你居然是神仙。

溪洳:之前多谢你的照顾。

夜榆宸:不…不用客气。

溪洳: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找我。

夜榆宸:可我是妖。

溪洳:与妖魔做朋友,我也不是第一次。

夜榆宸:你与其他神仙真的不一样。

溪洳:我只交志同道合之人,不管是谁。

夜榆宸:以后,我们还会再见吗?

溪洳:这个灵石给你,以后只要将你的血滴一滴在上面,就可以与我千里传音。

夜榆宸接过:溪洳,你一定不是普通神仙吧?

溪洳:不都一样吗?

夜榆宸:你要走了吗?

溪洳:嗯,我还有我的事要做。

夜榆宸:不能多留一会吗?

溪洳:对了,你可以在凡间使用法术,不过,不可用法术伤人。

夜榆宸: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伤害凡人。

溪洳:那就,后会有期。

夜榆宸:后…后会有期。

她消失不见,夜榆宸一脸茫然站在原地,他怎么也没想到,千茉是神历劫。

夜榆宸:她如此与众不同,原来是神。

在一个郊外,两人并肩而行,溪洳两只手抱于胸前,一脸冷淡,冥曦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他自然是高兴溪洳恢复了情魄,以后就不会在对他那么冷淡,天上飞下来一束光,是澈儿带着易圭来了。

澈儿兴奋喊道:主人,我感觉到你的气息就赶过来了,太好了,你没事。

易圭:溪大哥,冥大哥。

冥曦:你们没事就好。

溪洳:刚想去找你。

澈儿:主人,你可想死我了。

溪洳:你们去了何处?

澈儿:我和小易一直在荷清镇。

溪洳:在哪里做什么?

澈儿:主人,我打听到一件事,现在江湖上的人都在找一个宝物,叫什么(奉天令)的东西,引起了许多江湖人士抢夺,自相残杀,尸横遍野。

溪洳:有意思。

冥曦:洳儿,你觉得会是碎片吗?

溪洳:应该不是。

冥曦:那也不关我们的事。

溪洳:你可查清,奉天令有何用?

澈儿:我听说,谁要是得到奉天令,就可以号令天下江湖人士,所有江湖高手都得听命,所以,他们才要拼死抢夺。

溪洳: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冥曦:洳儿,你想要吗?

溪洳:对。

冥曦:那我们走吧。

澈儿:走咯!

他们一起上路,易圭一直和澈儿在一起聊天,走了半天,在一个河边休息,溪洳站在一块大石头上,下面就是河。

冥曦:洳儿,为什么要奉天令?

溪洳:我不仅要修仙势力,还要人族势力。

冥曦:这…

溪洳:你是不是觉得,我的野心很大?

冥曦:没有,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道理。

溪洳:如果能得到江湖高手的势力,这样就会有更多人维护人间。

冥曦:我知道你的目的。

溪洳:这个奉天令,我必须拿到。

冥曦:这都是小问题。

她转身离开,冥曦看到她发带上粘着一个东西,伸手就去拿,溪洳突然回头,他的手直接扯下发带,长发散落,冥曦一脸茫然拿着发带。

溪洳:扯我发带做什么?

冥曦:我…我说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溪洳:我发现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

冥曦:没有没有,我怎么敢冒犯你。

溪洳:你冒犯的还少吗?

冥曦:洳儿,要不,我给你扎上?

溪洳:不用,给我。

冥曦:喔,我刚刚是看到发带上有一个脏东西,所以…

她拿过发带,施法扎好头发,然后走了,冥曦一脸尴尬的跟上去。

冥曦:洳儿,你别生气。

溪洳:我没生气。

冥曦:那就好。

溪洳:走了。

澈儿:来了,主人,走,小易。

易圭:好。

在路上时,溪洳看了一眼后面的易圭,然后又收回目光。

冥曦:怎么了?

溪洳:有内鬼。

冥曦:你是说,易圭?

溪洳:小声点,生怕听不到。

冥曦:喔,我知道了。

溪洳:其实他本性不坏,我想给他一次机会。

冥曦:你的意思是,想让他自己承认?

溪洳:他要是能自己承认,我也就不计前嫌,若他执迷不悟,那就不能留。

冥曦:你还是不忍心。

溪洳:丹药之事,想必也是他所为,出卖我的人,其实不应该留,但就给他一次机会。

冥曦:你也太宽宏大量了,这样会吃亏的。

溪洳:没事,其实南宫姨的事,也让我很伤心,我也想找到她,毕竟,她是唯一像母神的人,不是替身,只是有一个像她的人,我看着也就心安。

冥曦:她是鬼面人的属下,恐怕不好找。

溪洳:罢了,随缘。

冥曦:背叛你的人,你也舍不得下手,这也许会成为你的最大的弱点。

溪洳:每一个人都会有弱点。

冥曦:洳儿,这样你会受伤。

溪洳:都习惯了。

冥曦: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溪洳:放心,快好了。

冥曦:这两天你就不要动手,伤口就会很快愈合。

溪洳:有澈儿在,也不需要我动手。

冥曦:也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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