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岍攰
澈儿:说,你是什么人?
“现在没人了,我们可以坐下好好谈谈。”
澈儿:你是散修士?
“不是,我们是同道中人。”
澈儿:什么?同道中人,你和我一样?
“你真的看不出,我是谁?”
澈儿仔细看了看: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当时你被封印在水底,我还每天陪着你说话解闷。”
澈儿想了想:你是那条橙色水蛇,岍攰?
岍攰:正是。
澈儿放下心: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吓我一跳,对了,你怎么变成人了?
岍攰:修成人形不久,我就出来走走。
澈儿: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岍攰:你的气息并没有隐藏,找到你不难。
澈儿:也是。
岍攰:澈儿,你还是这么胃口大。
澈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吃不饱我就难受。
岍攰:我们回去吧,像以前一样。
澈儿:现在我不能跟你走了。
岍攰:为什么?
澈儿:我被一个神仙给困住了,现在是她的随从。
岍攰:你被神仙抓住了?你别担心,我帮你离开。
澈儿摇摇头:不行的,你打不过她,她很厉害,而且还有几个朋友,她的朋友各各都很厉害。
岍攰:你放心,我会帮你。
澈儿:算了,她也没真的伤我,而且他们对我也挺好的。
岍攰:你是妖,他们只是想利用你。
澈儿:利用我?怎么利用我?
岍攰:让你做随从,就是想让你替他们送死,现在对你好,不过是想取得你的信任,让你心甘情愿替他们卖命。
澈儿:真的是这样吗?
岍攰:我和你认识几年,他们才和你认识几天,你连我都不信吗?
澈儿:他们真的只是利用我吗?
岍攰:当然了。
心思单纯的澈儿陷入沉思,岍攰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实际上心思缜密,他的话成功把澈儿给迷惑了,现在澈儿犹豫了。
澈儿:可是我打不过她,我也逃不了。
岍攰:我以后跟你一起,替你出主意。
澈儿:这样也行,不过,不知道她会不会留下你。
岍攰:只要你说,我是你的相公,不就好了。
澈儿震惊:相公…那怎么行?
岍攰:不过是演戏罢了,不然怎么能留下来帮你?
澈儿:那好吧。
岍攰心想:如果能得到蛟龙的内丹,就可以增加我的修为,还可以保我容颜不老。
澈儿:吃饱了,我要上去休息了。
岍攰:我和你一起。
澈儿:你要和我一起住?
岍攰:竟然是夫妻,当然要住在一起。
澈儿:是吗?
岍攰:当然了。
澈儿:不行,只是演戏而已,你不能和我一起住。
岍攰: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澈儿:看你也不敢。
两人一起上去,进了一个房间,岍攰睡地上的,澈儿睡床上,旁边房间的溪洳感觉到奇怪的气息,她放下酒杯。
溪洳:蛇妖,而且气息很近。
到了第二天,众人都起来了,他们看到从澈儿房间里走出来一个男子,顿时有些目瞪口呆。
红叶:我没看错吧?是个男的?
沈云洲:你没看错。
宁源瞻:澈儿房间里怎么会有男子?
潇百卿:乌合之众。
宁源瞻:潇兄,你说什么?
潇百卿:没什么。
很快澈儿紧随其后走出来,看到门口站着的几人视而不见,她一脸傲娇的走过去。
澈儿:这是我相公,岍攰。
岍攰走过去抱拳:各位,在下是岍攰。
沈云洲:岍攰…
红叶:你什么时候有相公了?
澈儿:怎么,不行吗?
这时溪洳打开门出来了,看到楼道里站满人,澈儿看到溪洳来了,顿时有些害怕的站在岍攰后面,然后悄悄说话。
澈儿:她就是那个厉害的神仙。
岍攰:就是他?
澈儿:嗯嗯嗯。
她冷漠的走过去,看了一眼对面的岍攰,直接看出他的原形,岍攰看到溪洳以后也莫名有些恐惧感,但他强装平静,冥曦也出来了。
冥曦:你们都在楼道站着干什么?
沈云洲:冥兄,发现一件大事。
冥曦:什么事?
沈云洲:他是澈儿的相公。
冥曦:相公…
溪洳:你认识他?
澈儿:我…我当然认识了。
溪洳:所以,你们真的是夫妻?
澈儿:对。
岍攰:各位,我不知道你们与澈儿什么关系,不过,竟然我来了,就不会让她受委屈,还请这位兄台把澈儿脖子上的项圈解了。
溪洳:你说解,就能解吗?
岍攰:这位兄台,不知为何要如此?
溪洳: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她冷漠的看着岍攰,周围的人都感觉到溪洳身上的寒气散发。
红叶鼓起勇气说话:姐姐,如果他真的是澈儿的相公,要不就…
宁源瞻:溪洳,你先消消气。
冥曦:洳儿,要不查清楚再说?
溪洳:我说过,她是我的人,我不管你是谁,实趣的就赶紧离开。
岍攰眉头一皱心想:这个人故意将修为隐藏,我根本看不出他真正的修为,要是在纠缠下去,恐怕我连命都没了,看来只能先忍气吞声。
澈儿:你干嘛那么凶?我都说了,他是我相公,我们认识都几年了。
溪洳:所以呢?
澈儿:所以我们真的是夫妻。
溪洳:我不想说第二遍。
岍攰换上温柔笑容:澈儿,算了,这位兄台,刚刚是在下得罪了,不过,我们确实是夫妻,我以后得跟着她一起。
其实溪洳早就看出来,这个岍攰就是骗澈儿心思单纯,他脸上温文儒雅,心里却打着其他算盘,溪洳现在没说出来,就是想让岍攰有自知之明,自己离开。
结果他还是不离开,溪洳也不想在赶他走,她想借此机会让这个澈儿自己看清楚,让她吃一次亏,自然就会明白了,溪洳与岍攰擦肩而过下楼,其他人也下去了,澈儿跟着岍攰也走下去了。
岍攰: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他们?
澈儿:我不能离开她太远,不然会被反噬。
岍攰:原来如此。
澈儿:对了,那个神仙是个女人,看起来凶巴巴的。
岍攰:他是女子?
澈儿:对,女扮男装而已。
岍攰: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澈儿: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神仙。
岍攰:她身边的好像都不是普通人。
澈儿:嗯,都会法术,还有一个就是潇百卿,当初封印我的人。
岍攰:他也在?
澈儿:嗯,只是他故意隐藏了气息,而且说自己不会法术。
岍攰:一个妖王为何跟着神仙一起?
澈儿:这个我也不清楚。
下去以后,溪洳几人坐在桌前吃饭喝酒,澈儿和岍攰坐在旁边一桌,也点了许多菜。
红叶小声:姐姐,那个澈儿都不和我们一起了?
溪洳:随便她。
冥曦:洳儿,你不管她了?
溪洳:得一些教训,才会明白。
冥曦:看来你早就知道了。
宁源瞻:这个岍攰看得出心思很缜密。
沈云洲:看眼神就不是什么好人。
潇百卿:他是蛇妖。
宁源瞻:潇兄没有法眼,为何看得出?
潇百卿:看他的行为。
宁源瞻:是吗?他有什么行为?
潇百卿:蛇不喜欢吃熟食。
几人回头看过去,看到岍攰吃的确实都是生冷的食物,他们回正头。
红叶:潇大哥真聪明。
沈云洲:看来他们真的有关系,蛇与蛟也有些渊源。
宁源瞻:潇兄确实很仔细,在下佩服。
潇百卿:过奖了。
溪洳:吃吧,然后离开。
红叶:嗯,好。
几人该吃吃,该喝喝,溪洳淡然喝酒,过了一会都吃好了,几人离开,澈儿和岍攰也赶紧跟上去,不过离他们一行人有些距离,两个人故意在后面装做你侬我侬的样子。
红叶:这两个人比我们还恩爱。
沈云洲:你没看出来,岍攰的眼神里根本没有爱意?
红叶:怎么看出他有没有爱意?
沈云洲:喜欢一个人,眼神是藏不住的。
红叶:原来是这样啊。
冥曦:洳儿,我们去哪里?
溪洳:我感觉到九头妖,圣九婴就在西北方向。
冥曦:圣九婴,二十食人妖排老六。
宁源瞻:它的力量远超飞廉。
潇百卿:没想到二十妖都出来了。
沈云洲:它有什么厉害的?
冥曦:九头妖圣九婴,圣九婴拥有九个脑袋,蛇的身子,九个脑袋中四个雄性四个雌性,雄性属阳,能够控火,雌性属阴,最善玩水,多出的那个脑袋水火不侵,最是难缠,此妖怪在上古妖谱中占据着非常高的位置,在巫妖大战中,它也是上古妖廷中的一路主将。
红叶:又是九个脑袋,还雌雄同体。
沈云洲:是不是这次,又有许多修士会赶过去抢夺内丹?
溪洳:没错。
宁源瞻:修士逐渐增多,但他们的贪婪心还是没变。
溪洳:为了增加修为,成为强者,谁会做到真正的大公无私。
冥曦:贪婪是人的最大弱点。
潇百卿:这路上少不了死人。
红叶:它为什么叫九头圣婴?
宁源瞻:因为它的叫声如同婴儿。
红叶:喔,原来如此。
沈云洲:那它是不是很难对付?
冥曦:有点。
溪洳:这些修士去,不过是送死罢了,它已经是不死之身,而且一个头就是一条命,实力强横。
冥曦:它得到碎片岂不是如虎添翼?
溪洳:所以尽快赶去,在它没有融合碎片之前杀了它。
宁源瞻:要不我们御剑前往?
溪洳:可以。
几人御剑飞行,澈儿和岍攰也紧随其后,但他们俩一直和溪洳他们保持距离,五十米之外,在空中他们看到下面一个空旷草地上有几个人在打斗,穿的是江湖人的衣服。
还有几只妖兽,他们与妖兽打斗,四五只白虎妖兽,比普通老虎体型大了两倍,而且还很凶猛,三个散修士应该是去找九头妖的,在路上碰到了几只妖兽攻击。
沈云洲:溪洳,我们要不要下去帮忙?
溪洳:下去看看。
沈云洲:嗯。
几人飞下去站在不远处,妖兽看到又有人来,凶狠的看着他们,然后扑过去攻击,三个散修士伤痕累累,他们气喘吁吁迅速躲到一旁,沈云洲和宁源瞻急忙施法飞过去打斗,妖兽还未到溪洳面前,就已经被打退出去,红叶和潇百卿也过去帮忙,这些妖兽说强不强,说弱不弱,澈儿和岍攰站在远处看戏,突然岍攰看到前面受伤的三个散修士。
岍攰目露凶光:三个散修士…
澈儿:怎么了?
岍攰:我要吃了他们。
澈儿拦着:不行,你要是在她面前杀人,她会杀了你的。
岍攰:都是这些散修士杀了我娘,我看到散修士就必须杀了。
澈儿:岍攰!
她还没来得及阻止岍攰,岍攰已经变成一条大蛇快速游过去,其他人也没去注意旁边,三个散修士看到扑面而来的大蛇被吓了一跳,刚想逃跑,岍攰张开血盆大口,一口三个,把他们全部吃了,溪洳和冥曦回头去看,只见岍攰已经吃下三个散修士,他又变回人形,还舔了舔嘴边的鲜血。
溪洳:敢在我面前行凶。
冥曦:这个岍攰真是人面兽心。
她施法打过去,掐住岍攰的脖子吸过来,然后将他悬浮在空中,澈儿赶紧飞过去挡在岍攰的面前,单纯的澈儿把岍攰当成真的朋友了,谁知道别人只是利用她而已,溪洳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澈儿。
澈儿:别杀他!
溪洳:让开。
澈儿:我不让。
这时他们也解决完白虎妖兽,走过去看到这一幕都很疑惑。
红叶:姐姐,这是做什么?
沈云洲:怎么又打起来了?
宁源瞻:那三个散修士呢?
冥曦:被他吃了。
红叶震惊:吃了?
沈云洲:他是吃人的妖?
潇百卿:蛇本就是冷血动物。
宁源瞻:看来他也隐藏了妖气。
澈儿:放下他。
溪洳:愚蠢。
澈儿:我求求你了,你放过他。
溪洳:你拿什么给我谈条件?
澈儿:我…我一辈子都听从你,我以后再也不捣乱了。
溪洳:你真这么想救他?
澈儿: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溪洳:朋友…他也配?
澈儿:什么意思啊?
溪洳:记住你说的话。
她淡然放开手,岍攰掉下地,澈儿走过去扶着他,溪洳一行人御剑走了。
澈儿:你怎么样?
岍攰:没事,谢谢你。
澈儿:谢什么,我们是朋友,走吧,以后不要在她面前杀人。
岍攰:我知道了。
澈儿:走,快跟上去。
两人施法跟上去,他们没办法御剑,就是飞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