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二尊
他们步行至夜幕降临,在路边看到一个客栈,三人走进去,看到里面坐着的都是五大三粗的男子在喝酒,脸上凶神恶煞,穿着奇装异服,脸比较偏黑,看到三人都露出好奇的目光,特别是看溪洳的眼神,那些人吃肉粗鲁,拿着大羊腿啃,看样子都吓人,三人并没有理会上了楼,进了一个房间里,关上门坐在桌前喝茶。
沈云州:刚刚那些人好像不是什么善类。
溪洳:这是前往西域的必经之路。
冥曦:他们自然是西域的人。
沈云州:我觉得,并没有那么简单。
溪洳:你还挺聪明的。
沈云州:溪洳的意思是……
冥曦:她的意思是,你猜的没错,今夜注定不会太平。
沈云州:那我们走吧。
冥曦:为何要走?
沈云州: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冥曦:打架这种事,你身为游侠想必每天都在做,有什么大惊小怪。
沈云州:说的也是。
溪洳:你们去隔壁睡,也好有个照应。
冥曦:嗯,那你自己小心。
溪洳:无妨。
两人出去进了隔壁的房间,这一幕都被楼下的一帮人看着,溪洳站在窗户口看着天上的月亮。
溪洳心想:天帝死了,我为何高兴不起来?父神母神已经回不来,做这么多不过是徒劳。
她关上窗户坐在桌前喝酒,一只手撑着头闭上眼,她在梦里见到了母神和父神,他们一起说了一句话。
“洳儿,父神母神回来了,为何床却是冷的?”
她猛然睁开眼醒了,溪洳放下手,她百思不得其解。
溪洳:这个梦,想告诉我什么?
她想的入神,突然门外飘进来一阵浓烟,溪洳察觉到,还是淡然的喝酒,然后她假装晕倒趴在桌上,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男子走进去随即关上门,他慢慢靠近溪洳,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一只手伸出准备去摸她的背,溪洳瞬间消失,男子一脸惊恐,随后溪洳出现在他后面,一只手按着他的头用力按在桌上,啪的一声,桌子碎了,男子头破血流趴在地上,他艰难的站起来,说着奇怪的话,溪洳根本听不懂,但看得出他很气愤,男子冲过去想抱住她,溪洳一只手施法掐住他脖子提起来,然后一甩,啪的一声巨响,男子被甩出门外掉下楼去,门被撞烂,隔壁的两人也走出来。
冥曦:洳儿,你怎么样?
溪洳:没事,区区一帮凡人罢了。
沈云州:他们上来了!
一帮人拿着大刀冲上来,一身的腱子肉,中看不中用,没一会三人一起收拾完他们,虽然没杀,但打成了半残,他们说的奇怪的话,没人听得懂。
沈云州:这应该是西域话吧?
冥曦:嗯。
沈云州:我们也听不懂啊。
冥曦:不用懂。
他们回去继续休息,若无其事,溪洳却无心休息,她盘膝而坐在床上,想着刚刚的那个梦,到了白天,溪洳施法换了一身黑红色少年服,风度翩翩,扎上高马尾,冥曦换了一身黑色衣服,霸气侧漏。
冥曦:洳儿,昨夜可休息?
溪洳:没有。
冥曦:是不是有心事?
溪洳:也许吧。
三人一起下楼,看到他们还惨叫连连,就当没看见,结账走了,溪洳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走在前面,冥曦走过去与她并肩而行,沈云州在后面边走边学习冥曦给他的口决书。
冥曦:今日见你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溪洳:你说,神仙死了,真的无法复活吗?
冥曦:神仙死后,元神俱灭,魂飞魄散,每一个神仙都有一颗仙丹在体内,若仙丹毁了,神仙也将死。
溪洳:没有任何办法吗?
冥曦:若肉体完好,仙丹可以找其替代,但灵魂也要找回。
溪洳:肉体……
冥曦:你是不是想复活神尊二人?
溪洳:我……
冥曦:你要是想做,便去做。
溪洳:肉体已经祭东皇钟,恐怕没办法了。
冥曦:洳儿,你也不用太伤心。
溪洳:没事,走吧。
他们继续上路,晚上在一个树林里休息,烧了一堆火。
溪洳:我过去走走,别跟来。
冥曦:洳儿……
沈云州:溪洳这是怎么了?
冥曦:没事,继续学你的。
她站在一个木桥上,繁星点点,月光照亮大地,河水清晰的声音,一个人出现站在她对面。
溪洳: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澜沧:我是来帮你的。
溪洳:不需要。
澜沧:你就不想知道,如何复活你父神母神?
溪洳:你怎么知道?
澜沧:多年前我就知道,只是,当时我用另一个身份与你相见,帮了你,没想到你还把我杀了。
溪洳想了想:你难道是幻云幽?
澜沧:看来你记性挺好的。
溪洳:你故意把昆仑镜交给我,让我看到真相,然后与天帝开战。
澜沧:哈哈哈,现在才知道,未免太晚了些,再说了,他本来就是你的仇人。
溪洳:这一切,都是你在策划。
澜沧:对,我想尽办法帮你,可谓是煞费苦心了。
溪洳:你到底想要什么?
澜沧:我就是想,看到你承受天下所有苦难,天雷不好受吧?我以前也感受过,我本来是魔界皇子,高高在上,尊贵身份,每天逍遥自在,家人陪伴身旁,最后因为你的父母,我成了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我苦苦修炼,还要躲避天界的追杀,一生尝尽苦楚,凭什么你就能无忧无虑?一身尊贵?我找机会接近你,给你昆仑镜,在你厉劫时动手,包括利用凤羽翼去杀你。
溪洳:在厉劫时,她本来可以杀了我,你又为何救我?
澜沧:我不会让你死那么简单,你还没有尝过我所尝到的痛苦,让你那么容易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你。
溪洳:所以,你是不会罢休的。
澜沧:当然,你也可以想办法杀了我,但你没那个力量。
溪洳:来此做什么?
澜沧:我是来告诉你,东皇钟的秘密,这个只有我知道,因为你们都是后者。
溪洳:你又想利用我,去对付东皇钟。
澜沧:非也,说实话,修罗出不出来,我已经不感兴趣,你要是不想听,就当我没来过。
溪洳:等等,你说。
澜沧:东皇钟里,有七十二格空间,每一个空间里关着一个被封印的魔头,现在东皇钟里应该只有十个魔头,不过都已经灰飞烟灭了吧,他们会随着东皇钟的力量,身体慢慢融化消失,而融化期间,需九千五百年。
溪洳:说清楚。
澜沧:也就是说,你的父母元神,还没有完全被融化,现在去救出来,说不定还活着,而且,肉体是无法进入东皇钟祭祀,那就说明,当初祭祀的是是他们的元神,天界还藏着你父母的肉体。
溪洳:你想让我进东皇钟。
澜沧:不是我让你进,而是你自己,你若是不愿意,大可不必进去,不过奉劝你一句,在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说完他邪笑一声消失,溪洳站在原地。
溪洳:我到底该不该相信他?
她回去以后,坐在火堆前,看着燃烧的火焰,沈云州靠在旁边树上休息了。
冥曦:洳儿……
溪洳:我得离开几天,你找个地方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找你。
冥曦:洳儿,你要去哪里?
溪洳:不用担心。
她施法消失,去了无尽海,她站在空中看着东皇钟,她又去了悬洲棺前,看到前任天后守在那里。
荼觅: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寒天溪洳:我问你,我父母肉体何在?
荼觅:你何必明知故问。
寒天溪洳:据我所知,祭东皇钟时,只可元神入,肉体去了何处?
荼觅:你在哪里道听途说,根本没有这回事。
寒天溪洳:你在不说,我就毁了他的肉体。
荼觅:你敢!
寒天溪洳:我能杀他,就没人能拦。
她施法打开棺盖,天帝的身体飘出。
荼觅慌了:等等,我说就是,把天帝身体放下。
她冷漠放下,荼觅哭泣的跑过去抚摸着天帝的脸。
荼觅:他们的肉体,确实被天帝藏起来,放在寒冰棺中,沉入无尽海底。
寒天溪洳:怪不得梦里他们会说冷,我真想杀了你。
她忍着怒火消失,去了无尽海,施法入了海底,在海底深处,两副寒冰棺挨在一起,长满了海草,溪洳两眼红润,她走过去一挥手,海草消失,透明的寒冰棺看到他们的身体,就是他们生前模样,兮落长的美若天仙,一身白衣,飘飘欲仙,额头戴着一根花绳,简直美的不可方物,像二十岁的模样,寒天重黎,威武霸气,五官端正俊俏,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岁,溪洳施法带走了他们身体,在自己的无上宫中,她站在床边,床上是父母的肉体,她施法消失,到了忘川河岸,看到一个船夫。
寒天溪洳:老伯,你可见过兮落神尊夫妻的元灵?
“神尊,你又来了,以前你每日来此,待了许久才离开,同样的话问我,但我还是那句话,您父母二人位于尊贵,元灵恐怕不会出现在这小小忘川。”
寒天溪洳:我以前每日来此,只是想识图看到他们。
船夫叹气一声划船走了,忘川河岸会有一些不愿离开的元灵,老伯就是负责载一些不愿意离开忘川的元灵去轮回,溪洳站在哪里看着绿色的河面,这里面全是一些怨灵,活人掉下去尸骨无存,神仙下去掉一层皮,就在她快离开时,河中间出现两个人的影子,溪洳仔细看去,是兮落和重黎,溪洳喜出望外,她施法想飞过去,却飞不过去,于是不顾一切的跑过去,她的脚却被忘川河内的怨灵缠住,动弹不得,河水吞噬着她的双脚,钻心噬骨的痛,但她只想过去。
寒天溪洳:父神,母神!
两人的元灵慢慢消失,溪洳心如刀绞,她走回岸边,膝盖以下裤子鲜血淋漓,这是被吞噬受伤,她挥手拂过脚,伤好了,她又去了东皇钟面前。
修罗:你又来了,这次,你又想做什么?
寒天溪洳:我还以为,你死了。
修罗:吾不可能那么容易死。
寒天溪洳:也快了。
她施法元神出窍,肉体落在岸边,然后进入东皇钟里面,冷里面全是红色,很大的地方,修罗四肢被铁链捆住,悬在东皇钟中间,溪洳在七十二格里寻找仙丹。
修罗:你可知道,进来容易,出去难。
寒天溪洳:闭嘴。
修罗:想找到他们的元神,别做梦了。
寒天溪洳:你想出去,也如做梦。
修罗:用元神进来,你若出不去,元神具灭。
寒天溪洳: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
修罗:是谁告诉你的这件事?
寒天溪洳:与你无关。
修罗疑惑:天帝老儿定不会与你说这些,刹修也不可能知道,说,是谁告诉你的?
寒天溪洳:少跟我废话。
修罗:这世上还有谁知道?
她一格一格的寻找,终于在一格里面发现两颗仙丹,溪洳收入囊中,准备出去,但她却怎么也打不开出去的结界。
寒天溪洳:可恶,怎么打不开?
修罗:没用的,你还是乖乖的等死吧。
寒天溪洳:我看是雷电不够。
修罗:你在东皇钟内设了雷电,害吾每日承受雷电之痛,今日,你也来感受感受。
寒天溪洳:不能耽误了。
她施法强行冲出去,溪洳嘴角流出一丝血,她出去了,回到肉体上,淡然抹去嘴角的血,然后回到无上宫殿,她把对应的仙丹融入各自身体,瞬间外面空中出现百鸟朝凤的景色,神仙都看到了,溪洳在注入灵力,很快她收手,两个人恢复神清气爽的状态,同时睁开眼,他们缓缓起身,不敢相信的看着对方,又看到溪洳,三个人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寒天重黎:洳儿。
兮落:洳儿,我的好孩子。
重黎的声音冷淡却很和气,兮落的声音温柔动人心弦。
寒天溪洳:父神,母神…
兮落:没想到,我们还能活过来。
寒天重黎:洳儿,你是如何将我们复活?
寒天溪洳:这些事,日后慢慢说。
兮落:九千三百年了,洳儿,我怎么也没想到,能与你在见。
寒天溪洳:以后,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兮落:好,我们永远不分开。
寒天重黎:天帝何在?
寒天溪洳:他已经死了。
兮落:死了……
寒天溪洳:我杀的。
寒天重黎:洳儿,你为何要刹君?
寒天溪洳:这些年发生了许多事,容我详说。
兮落:重黎,不要对洳儿那么严厉,我们应该好好珍惜现在的时刻。
寒天重黎:嗯。
寒天溪洳:无妨。
三人在外面石桌前坐下,溪洳把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两人也是大吃一惊,重黎听完冷漠拍桌而起。
寒天重黎:没想到天帝如此恶毒,害死我夫妻二人,又想杀我们的女儿,真是该死。
兮落:好了重黎,现在天帝已经死了,洳儿也没有事,勿气坏了身子。
寒天溪洳:母神说的是。
寒天重黎坐下:罢了。
寒天溪洳:父神母神既然回来了,以后便住在无上宫。
兮落:洳儿也要一起住,母神还有好多话想与你说。
寒天溪洳:好。
三人坐在一起聊天,溪洳只是嘴角微笑,她是真的很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