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而不得

此时天界大囍,举天同庆,人间也下起了梨花瓣雨,这是天界告知人间的方法,凡人们也知道是天界有囍事,杀鸡宰牛,欢声笑语,举办祭祀庆祝,溪洳在一个枫叶林散步,她也看到了满天梨花雨,她还是施法去了天界,隐身后进入南天门,此时许多道贺的神仙陆续赶来,溪洳坐在凌霄宝殿房梁之上,她双手抱于胸前,看到了宛然还有洛青也在,只是他们脸上都没有笑容,欧阳少漓也没有笑容,只是一味的在喝酒,天帝喜笑颜开与天后说话,殿门口走来了两人,他们身穿白色囍服,女子头上戴着白色凤冠,披肩霞帔,艳压四方,太子头上也有凤冠,两人相貌堂堂,天生一对,走进殿堂,所有人起身拱了拱手。

“恭喜太子殿下,贺喜太子妃”

玹奕:无需对多礼,各位请坐。

“谢太子殿下”

他虽然不高兴,但还是没有失礼,两人走过去向天帝天后跪拜,随即喝下交杯酒,礼仪就算结束。

天帝:来人,带太子妃去玉清宫。

“遵命”

两个仙娥走过去,一个扶着太子妃,一个为她拿起拖尾离开,玹奕坐下与洛青喝酒,众人欢声笑语,有人忧愁有人喜。

洛青小声:你这不高兴全挂脸上了。

玹奕:连你也打趣我。

洛青:没有没有,我只是心疼你。

宛然一脸气愤:你们说,姐姐都没有找回来,现在却在这里……

她还没有说完洛青赶紧伸出手捂住她嘴巴,然后小声说话。

洛青:臭丫头,你说什么呢?不想活了吗?

宛然搬开他的手:本来就是。

玹奕:好了,洛青,宛然说的不无道理,我也不知父君到底在想什么?但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宛然:你们慢慢喝吧。

洛青:你做什么去?

宛然:出去走走,这里太闷了。

洛青:唉!

宛然起身:天帝,小神今日身体不适,就先告退了。

天帝:好,去吧。

她化做一道清烟消失,洛青不放心也告退出去找她,出去以后的宛然一个人在天池边坐着,溪洳出现在她后面,宛然转身惊喜的看着她,高兴的跑过去抱住她。

宛然:姐姐,你回来了。

寒天溪洳:嗯,怎么不在殿里待着。

宛然:我不喜欢,对了姐姐,为什么你会突然被冥罗刹修劫去?

寒天溪洳:是谁说的?

宛然:自然是天帝说的。

寒天溪洳:这件事,迟早会清楚。

宛然:姐姐,你的意思是……

寒天溪洳:这里四处是天帝的耳目,不宜多说,此番上来,只是为了看看你们。

宛然:好,我知道了,姐姐,你不去与太子见一面吗?

寒天溪洳:相见不如不见。

宛然:姐姐……

寒天溪洳:宛然,我得走了,自己保重。

宛然:姐姐,你还会回来吗?

寒天溪洳:我以后,会去花界找你。

宛然:好,我们就那么说定了。

寒天溪洳:今日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来过。

宛然:放心。

说完她就消失了,洛青找了半天终于找到她。

洛青:可算是找到你了。

宛然:找我做什么?

洛青:不是,你今天在生什么气?

宛然:自己心里清楚。

洛青:怎么了?

宛然:你不觉得,天帝这么做,也太不近人情了吗?虽说天界一片空白,绝情绝对爱,但姐姐是为了天界而战,生死未卜,他却着急为太子举办婚事,今日本不想来,要不是你非要拉着我,我才不会在这里。

洛青:我知道你在为神尊打抱不平,那又如何?我们根本管不了。

宛然:算了算了,越说越气,我走了。

洛青:我送你回去。

宛然:怎么,不陪你好兄弟喝酒了吗?

洛青:其实玹奕心里也很难受,你别把气带到他身上啊,毕竟是天帝的命令,他自然不能违背。

宛然不耐烦道:行行行,知道了。

她生气的走了,洛青无奈摇摇头跟着她离开,酒宴结束,玹奕一脸冷漠回到玉清宫,殿外还有一些仙娥守候。

玹奕:通通退下。

仙娥:是。

他走进去,看到太子妃坐在床上,透明的白色纱盖住头,玹奕走过去站在她面前,繁花紧张的低下头,不敢看他。

玹奕:早些休息。

说完他就走了,繁花瞬间放松,她自己掀开头纱,看着空无一人的宫殿。

繁花:听说太子喜欢的另有其人,我早该猜到的,如今也只是为了应付天帝罢了,这样也好。

他去了书房,看到桌上放在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玹奕走过去打开,里面是一颗很大的夜明珠,玹奕拿起来仔细看,此物并非是夜明珠,而是一颗有着千年灵气的灵珠,这种东西很少见,也很珍贵。

玹奕:这…难道是她来了过吗?

他急忙跑出去四处找了找,并没有发现,他失落的走回去,坐在桌前发呆。

此时的溪洳隐身去了天帝的宫殿,天帝也喝了酒,他虽然没醉,但也说出了心里话。

天帝:今日本君很高兴,除去心中的刺,又为奕儿娶了太子妃。

天后:陛下,喝点茶解解酒。

天帝:没事,这点酒本君没放在心上。

天后:陛下,若冥罗刹修救了她,到时…

天帝:天后,你怎么总是如此担惊受怕,当初本君将她放在魔界山顶上,就不怕这些,若冥罗刹修救了她更好,倒时不就证明,就是魔界劫走了她,与本君无关,再说,她与冥罗刹修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本君就可以治她个通敌之罪。

天后:如果她醒了,肯定会回来,可是这么几天都没有见到她。

天帝:今日开心,不提她。

听到这里的溪洳气的两眼杀气腾腾,她的手放在柱子上,已经抓出很深的条痕,她现在很想冲出去杀了他,但她还是沉住气,虽然她的修为隐身不会边被发现,但久了也会让天帝察觉,所以她离开了,回到人间的她,她在一个荒郊野外的地方变成出一座木屋,山清水秀,木屋装饰的很简单干净,她整天在里面借酒消愁,郁郁寡欢。

溪洳:天帝,自始至终,你对我只有利用,我本已放下与你之间的仇恨,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容不下我,既然如此,我也无需与你客气。

她施法传回三人,东方朔和小白,顾祤都很快到了她面前。

顾祤抱拳:师尊。

东方朔抱拳:师傅。

小白抱拳:主人。

溪洳:过来坐。

东方朔:师傅,你怎么又开始喝酒了?

小白:主人酒量一直很好的。

顾祤:师尊,怎么突然召我们回来?

溪洳: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事情办的如何了?

东方朔:已经办妥。

溪洳:以后你们便一直在人间斩妖除魔。

顾祤:是。

东方朔:是。

小白:主人,我也一直跟着东方师兄吗?

溪洳:嗯。

小白:好。

溪洳:你们继续去忙。

三人起身行礼便一起消失,溪洳也走出去,她在河边散步,若大的河水,寂静无声,突然一道光划过水面,水花四溅,溪洳一个寒利眼神过去,挡下水花,他出现在水上空。

澜沧:你果然还活着。

溪洳:你来做什么?

澜沧:我当然是来看看,被天界所抛弃的人,现在怎么样?

溪洳:你消息挺灵通。

澜沧:你以为,就只有你能自由进出天界吗?

溪洳:你也能进去?

澜沧:当然,不过只能维持一会,没你待的久,但我也打听了个大概。

溪洳:知道又如何?

澜沧: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溪洳:我不喜欢说废话。

她施法打过去,澜沧也和她打起来,两人飞在水面打斗,水面爆炸,两人打的不可开交,但又不相上下,溪洳一只手放在身后,一只手施法与他抵抗,毫无压力,澜沧也虽然两只手抵抗,但脸上还是那么淡然。

澜沧:被天帝老儿利用,却还装做不知道,你真是太懦弱。

溪洳:闭嘴。

澜沧:知道他为何把你放在魔界吗?因为他知道这次大战是因为你而起,他把奄奄一息的你送到魔界,就是想化干戈为玉帛,你还真是愚蠢。

溪洳:与你无关。

澜沧:不过忍着也好,反正你也不敢得罪天帝老儿。

溪洳:你想激怒我去找天界麻烦,可惜你想错了。

澜沧:不敢就不敢,何必找借口。

溪洳:你一直想除掉我,却又杀不了我,这才想到激将法。

澜沧:你还不算太笨。

溪洳:滚,我不想见到你。

她用力一推,强大的力量冲击过去,澜沧被打退几步,但他并没有受伤,他只是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随即消失,澜沧回去以后,站在魔界山顶上,冥曦出现在他后面。

冥罗刹修:你去哪里了?

澜沧:出去走走而已。

冥罗刹修:你身上,为何有寒冰霜?

他看了看自己肩膀上,随后淡然擦干净。

澜沧:不小心弄的。

冥罗刹修冷漠:不小心,这是她的法术才有的,你去找她麻烦了是不是?

澜沧:路过碰到罢了,再说,是她先动手。

冥罗刹修:我知道你想杀了她,但我不允许,明白吗?

澜沧:行,知道了,你心里还是有她。

冥罗刹修:你没有爱过一个人,自然不会明白这种心情。

澜沧: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半条命的话,我觉得还是没必要知道。

冥罗刹修:最近我会出去,你管好魔界。

澜沧:你去找情人,把我留在这无聊之地,不可能。

冥罗刹修:不服?

澜沧:不敢。

冥罗刹修:我去寻找神器,这对魔界也是一种帮助。

澜沧:知道,你都是为了魔界。

冥罗刹修:还不回去?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魔界,冥曦也施法消失,自从他彻底入魔以后,脸上便不在有笑容,一直冷漠严厉,看不到以前的一点影子,溪洳站在河边就是半天,黄昏到了,她看着河面入神。

溪洳心想:回想这一生,终归是不值得,神尊一族,世代为天界效力,最后却因实力太强,被天帝忌讳,没有一个好下场,父神,母神,对不起,我不该放下你们的仇恨,你们放心,我会为你们报仇,这次,我不会在心软。

一个黑影出现,正是冥曦,他站在溪洳的后面,溪洳察觉到并没有转身。

溪洳:怎么,你也想杀我?

冥曦: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溪洳:那你来此做什么?

冥曦:来看看你。

溪洳:你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冥曦: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溪洳:是我对不起你。

冥曦:我本就是魔,现在成这样,也算是名副其实。

溪洳:你为何又要救我?

冥曦:没什么,想救便救。

他转身看着冥曦,他额头的一条印记显而易见,那是入魔的印记,溪洳与他擦肩而过走了,这时只听咔嚓一声,远处树林有一个樵夫,他在树后偷听不小心踩到地上的干树枝,樵夫惊恐的跑了,冥曦抬手施法打过去,溪洳还没来得及阻止,他直接把樵夫杀了。

冥曦:愚蠢。

溪洳:你杀他做什么?

冥曦:听到不该听的,自然不能留。

溪洳:抹去他的记忆就行。

冥曦:一个人罢了。

溪洳气愤: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化做一道清烟消失,冥曦见她生气,眼里闪过一丝后悔,但很快又恢复冷漠,溪洳出现在一片枫林,她一只手按着胸口,一只手扶着树,地上全是红色枫叶,铺满一地,她脸色苍白,眉头紧锁。

溪洳心想:寒体又要发作,为何寒体发作越来越频繁?

她想施法离开,突然一下子瘫软在地,她的双脚已经结满寒霜,慢慢到她的腿部,然后就是双手,溪洳痛的失去知觉,她的脸上也结了一层薄霜,钻心蚀骨的痛,无人能体会,她强忍着自己没叫出来,很快她就痛晕过去,也失去了意识,躺在枫叶中,冥曦出现蹲下温柔的摸了摸她的额头,他满眼心疼的抱起溪洳离开,一间客栈里,冥曦施法为她医治,他发现自己的灵力注不进去,冥曦只能坐在床边抱着她,很快溪洳身上的寒霜少了很多,冥曦见起了效果,握住她双手不停哈气,一个时辰后,寒体完全消失,他轻轻把溪洳放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自己起身离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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