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我原谅你10
子时的月光清冷如霜,沈媚娇躲在马车里,心跳声几乎要盖过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车帘突然被掀开,邱幕楠的脸出现在月光下,眼眸猩红如兽:"想去哪?"他身上还带着未散的酒气,一把将她拽入怀中,"我让你走了吗?"
沈媚娇惊恐地发现,马车早已偏离城门方向。邱幕楠的手掌覆在她后颈,拇指摩挲着敏感的肌肤:"从今以后,"他的嘴唇贴着她耳畔,一字一句道,"你的世界,只能有我。"远处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薛迟的呼喊混着夜风,渐渐消散在夜色中。
晨雾未散时,薛荔果的藤蔓还垂着晶莹水珠,沈媚娇刚咬下半块玫瑰酥,便听见廊下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抬头望去,邱幕楠玄色锦袍下摆扫过青石板,腰间羊脂玉坠随着步伐轻晃,在晨光里折射出细碎冷芒,她知道这次离开失败了。
"媚儿,随我去书房。"他声音低沉如大提琴,尾音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沈媚娇攥紧帕子起身,绣鞋踏过满地紫藤落花,惊起两只栖息在花架下的白鸽。
偏院的紫藤开得正好,盘虬卧龙般的枝蔓遮蔽了半方天空,紫色花瀑垂落在雕花木窗上。邱幕楠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沉香混着墨香扑面而来。他伸手拂去书案上的花瓣,指节骨节分明,虎口处的旧疤泛着淡红:"来,帮我研墨。"
沈媚娇跪坐在软垫上,月白襦裙铺开如流云。手腕抬起时,皓腕如雪藕般露出,袖口金丝绣的并蒂莲随着动作若隐若现。砚台里的墨锭与青石摩擦出沙沙声响,她垂眸盯着墨汁晕开的涟漪,却能清晰感知到对面灼灼的目光。
"还记得吗?"邱幕楠突然轻笑,声音带着蛊惑的低哑,"十二岁那年,你总爱趴在这扇窗上,发间茉莉香混着紫藤味,吵着要我陪你看新孵出的燕子。"他倾身向前,雪松气息裹挟着酒意扑面而来,"那时你唤我表叔的声音,比这春日的蜜饯还甜。"
沈媚娇的动作顿住,墨锭险些滚落。记忆如潮水涌来——确实有那样的春日,她踩着凳子趴在窗棂,看他执笔时腕间肌肉的线条,偷偷将沾着墨汁的花瓣别在他发间。可如今,眼前人眉眼冷峻如刀刻,唯有眼角细纹还残留着往昔温柔。
"我不记得了。"她别过脸,却被温热的手指捏住下颌。邱幕楠指尖带着薄茧,轻轻摩挲她泛红的耳垂:"不记得也好,"他俯身时胡茬擦过她柔嫩的脸颊,"那就让我重新教你记起。"
窗外突然传来鸟鸣,沈媚娇趁机挣脱桎梏:"表叔,我想出去走走。"话音未落,整个人已被揽入怀中。
邱幕楠的胸膛滚烫,心跳声震得她耳膜发颤:"想去哪?"他的手掌贴着她后颈,拇指无意识地画着圈,"哪怕去天涯海角,我都陪你。"
沈媚娇挣扎着要推开他,却被抱得更紧。邱幕楠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暗哑:"别动,"他的鼻尖蹭过她耳际,"你身上的皂角香,比西域进贡的龙涎香还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