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二章红尘侠客洞中仙22

派蒙好奇的问：“那最后真君是怎么让漱玉相信的呢？”

闲云说：“本仙没办法，只好在身上搽了粉，把羽毛染成白色，她才兴高采烈的趴到本仙身后。”

所以说，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白鹤仙人，有的只是一个为了小女孩搽了粉的留云真君罢了。

见漱玉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闲云又似不经意的感慨说：“其实远黛她在化形之前，就是一只近似纯白的鹤。唉，你从未见过她原本的样子，却固执的认定白鹤才是仙鹤……或许，这也是某种缘分吧。”

回忆结束，闲云带领几人离开幻境，众人重新出现在洞府门口的石桌旁。

“故事到此为止。”闲云看向远黛说：“远黛，本仙同样要向你道歉。在万民堂相见那一刹那，本仙就认出你的身份了。在本仙眼里你和甘雨、申鹤一样，都是本仙的弟子。此番前去璃月港，本仙原本就想为你的故事添上结尾。但本仙无法明言你的身份。若是直接将一切告诉你，那这段记忆便成了【别人讲述的故事】。只有你自己想起来才有意义，哪怕这一过程注定会伴随着痛苦。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本仙吗？”

远黛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到：“仙君……我、我实在很像问问仙君：明明您很早之前就找到我了，为什么没有把我带回奥藏山，而是包容了我的过错呢？”

闲云平静的直视她，轻声说：“本仙从未俩其视为过错，那只是你的【选择】。为人长辈者，本应在孩子欲往江湖的时候放开双手，任她们展翅高飞。随后，再在她们遭遇危险与疲惫时提供一个可供依靠的地方。人的书里给它起了诸多名字：家，巢，港湾……其实全都一样。”

“欲行便得行，当归亦可归。本仙对弟子向来都是这个态度，你也不例外。”

闲云这一视同仁的态度彻底抚慰了远黛惊慌了几十年的心，远黛喃喃道：“谢谢您。真的，谢谢……”

闲云正色道：“远黛，相信你自己也察觉到了：你的健忘症，近期正变得越来越严重了。四十年前，你选择的是一条没有未来的路。本仙用自己的血炼成丹药，也不过是帮你将这条路延长数十年而已。本仙并非无所不能。再这样下去，你会连自己身为【人】的事情也一同忘记，彻底变成没有心智的怪物。”

众人面色一紧，齐齐看向闲云。倒是远黛，虽然有些遗憾，但早有所料，看上去倒也释然。

闲云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对着远黛说：“不过幸好，你找回了昔日的记忆，如此一来就可以避免最糟糕的结局。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本仙不过稍加帮助而已。”

众人又都齐齐松了一口气，漱玉紧张的问：“所以……奶奶她以后会怎么样？”

闲云有些歉意的看向漱玉，但还是解释说：“本仙会重新帮助她成为一只野鹤。若有缘，或许将来某天她可以重新开启灵智。”

相较于变成非人非兽非仙的怪物，变回野鹤已经算是非常好的结局了。可这意味着漱玉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即将失去最后一位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