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文里的炮灰嫡妹41
紫宸宫正殿。
头戴白玉双龙冠的帝王正端坐在高台,他半垂着双眼,凝神看着手上的折子,一张俊脸面无表情,分不清喜怒,一身朱墨色如意团花银纹的圆领长袍将他衬得愈发俊美威仪,周身气息威严至极,令人莫名心悸。
“找机会让赵琮知道幽冥阁之主就是卫明远。”
赵参商合上折子,微抬起浅金色的双眸,冷声吩咐道。
他知道赵琮请旨去江南府查探官员勾结之事是为了钳制赵珩,也知晓卫家断不会坐视不管,既如此,便顺水推舟下旨令卫明远一道去江南府协助赵琮查案。
名为协助,但谁不知道这两人分属两派,向来不对付,再加上容玉的缘故,更是恨不得弄死对方。
故而赵参商才故意将卫明远多次行刺之事告知赵琮,他可不是好心,不过是想着利用此事让这两人自相残杀,最好是双双都死在江南府才好。
赵参商冷笑一声,眼底划过一丝阴冷的暗芒。
若按从前,他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这几人,哪管什么朝纲动不动荡,甚至是乐意见到这大盛江山乱作一团。但现在可不一样,为了能和她长久相守,让他们多活一会也不是不可以,待他将这几人手中权势尽数瓦解之时,便是他们的死期。
“陛下,尚衣局将娘娘的衣裙送来了。”
李德全的声音响起,赵参商抬头看去,只见他小心翼翼捧着衣裙走至殿前。
“不错,看赏吧。”
赵参商看了一眼,只见那浮光锦上绣着的九尾金凤栩栩如生、纤羽分明,朱红绸缎更是犹如夕霞般绮丽绚烂、流光溢彩,不愧其浮光锦的美名。
也只有这千金难得的浮光锦才配得上他的玉儿。
赵参商已迫不及待想要让容玉穿上凤袍,同他共襄这大盛山河。
“唔。”
忽而内室传来一声轻咛,赵参商立马起身大步往内室走去。
殿内站着的赤龙卫统领和李公公对视一眼,心下齐齐微叹。
便是连无情多疑的帝王也难过这美人关。
想到陛下吩咐过的监视后宫之事,二人也不敢继续留下来扰了陛下和娘娘的雅兴,恭身行了一礼,便轻手轻脚地退下。
内室。
容玉迷迷糊糊地醒来,下意识想要起身,只是展眼那浑身难耐的酸涩感便让她忍不住轻哼出声。
惺忪的美眸失神地看着驼色花毯上落下的点点光斑,那昏黄的光线显示着此时已是黄昏,只她已完全不知晓到底是第几日的黄昏了。
容玉斜靠在榻边平缓着呼吸,锦被之下那双洁白细腻的柔荑触碰到腰腹时明显一滞。
只见那原本不盈一握细软平坦的小腹此时却如怀孕三月一般高鼓起圆润的弧度,容玉动了动身子,甚至还能隐约听到潺潺水声……
双腿软到几乎快要失去知觉,容玉感受到那饱受摧残之地仍然是一片湿润,显然那人故意留下此处没有清理。
“玉儿。”
男人低沉温柔的嗓音响起,她却低垂着头不愿见到他。
只要一见到他,她就想起他是如何欺骗摧残她的。
赵参商脸上笑意依旧,双眸却是幽暗了几分,他嗪着温柔的笑意上前,挑开纱帐,不容拒绝地将她抱进了怀里。
“醒了怎么也不喊我?”
赵参商不住亲吻着她纤长细腻的粉颈,炙热湿黏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耳侧,容玉颈肩处旧的吻痕尚未消失,赵参商就忍不住烙下新的痕迹。
她怎么这么好,他真想时时刻刻都跟她在一起。
“真的不可以再来了……”
容玉微阖着双眸,感受到腰间那坚硬的触感,她秾密的睫毛轻颤,墨色的眸中一片氤氲的水雾。
这人怎么这样,难道这么些天还满足不了他吗?再继续下去,她迟早会被他弄死的。
“呵呵,不欺负你了。”
赵参商笑了笑,靠在他怀里的容玉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胸腔闷闷的震动,显然此刻他是极愉悦的。
一阵惊呼中,赵参商稳稳地将她抱了起来,视线落到容玉鼓鼓的肚子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双浅金色的眸子微微一顿。
“走吧,带你去看一件东西。”
说着,赵参商便抱着她去到正殿,来到那件浮光锦凤袍前。
“可还满意?”
容玉看着那件极为华美的衣裙,双眸明显一顿,失神了片刻。
九尾金凤,这不是大盛皇后的象征吗?还有那襟边缀着的东珠……,她原以为他只是顽笑罢了,却不想他竟是真的想让她做皇后。
难道他真得想废后不成?
“你是疯了吗?”
容玉凝眸看向他,眸中惊疑不定,显然不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朕当然没疯。朕只是想给心爱之人一个名分又有什么错!”
赵参商当然读懂了她的神色,他知晓她这般惊讶是因为不相信自己会废后,而这不相信则是因为她对他半分情意也无。
哪怕他献上百件千件凤袍都换不来她一星半点的垂青。
可那又如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是富有四海的帝王,即便用这天下做牢将她囚在身边又有何不可!
“行了,玉儿只消乖乖做朕的皇后,莫要再说些朕不爱听的话,否则可就不止三天三夜了……”
赵参商轻轻摩挲着她细腻滑嫩的下颌,眼见她眸色渐冷,他再也忍耐不住心里的阴翳,低头衔住了那红肿的唇瓣。
“唔唔。”
赵参商原也没打算如何,可当他发现她恢复力惊人,先前攀升的热意瞬间烈火燎原。
只可怜容玉才刚解脱没多久,又被他死死缠住压在了龙椅上。
……
“娘娘,这可如何是好?”
景仁宫内,掌事嬷嬷忧心忡忡地看着坐在上首的卫皇后,面上带着几分焦急。
也不怪她这般着急,原以为陛下只是一时兴起,一个家世不显的微末女子宠幸也就宠幸了,掀不起什么风浪。
却不想陛下竟赐了那女子穿了九尾金凤的衣裙。今朝还只是衣裙,来日怕不是要让娘娘将凤印凤册连带着凤座一并双手奉上。
她是卫皇后额陪嫁嬷嬷,身家性命皆系在卫皇后和昭王身上,自然是不想见到有人危及皇后和昭王的。
“嬷嬷莫要惊慌,一件衣裙罢了,本宫和皇上多年夫妻,又岂是那个女子能比的?再说,本宫身后乃是定国公府,即便皇上再宠那女子,也不会对本宫如何的。”
卫皇后出声安慰嬷嬷道,只她眉心紧拧,显然这番说辞并不能全然让她自己放下心来。
陛下当真会顾及到卫家和这么多年的夫妻情谊吗?
卫皇后心下泛起阵阵惊慌,她攥了攥拳,还是走到书案后,提笔写下密信。
“嬷嬷,将此信送予国公爷。”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