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文里的炮灰嫡妹10

碧梧山庄北院,云蔚馆。

云蔚馆藏于竹丛假山之间,院落宽敞幽静。

竹林簌簌作响,窗棂外几片竹叶缓缓飘落,瑞兽香炉内沉香焚起的白烟袅袅升起。

檀木书屋内,一身黑衣高挑劲瘦的男子半跪在地上,屏气凝神地等待着上首之人的吩咐。

书案后,赵珩低垂着眉眼望着桌上展开的画卷长久地出神。

“莫羽,调动金吾卫去找,哪怕掘地三尺,也要将人给本王找到。”

赵珩淡淡地瞥向莫羽,冷声吩咐道。

莫羽眼中划过一丝惊异,金吾卫是昭王殿下手中底牌之一,殿下鲜少动用金吾卫,没想到今日竟为了找人而不惜暴露底牌,足以见得殿下有多么迫切地想要将人找到。

身为昭王暗卫头领,莫羽原应劝诫赵珩三思,但他想到赵珩给他看的画像,那说不清的隐秘心思让莫羽噤了声,他点头称“是”后,便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离去。

“美人,你到底在哪?”

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抚着画中美人的面庞,赵珩紧盯着画卷里那绝美的少女,一双桃花眸里逐渐浮上令人心惊的癫狂之色,和他温润君子的风评大相径庭。

皇家中人哪来的什么好人,什么温润君子,也就只有那些蠢货才会相信这套溢美之词。

赵珩此人向来偏执,掌控欲又极强,之所以从未被人发现他这样病态的一面,只不过是因为从前并未有值得他用心的事罢了,哪怕是对皇位的角逐,他也从未真正放到心上过。

可她不一样,当日陶然楼那惊鸿一瞥令他念念不忘至今,夜夜入梦更叫他的执念日益深重,若他从未见过她便罢了,可既然老天让他见到了她,那她就该是他的!

赵珩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眼中迸现出极端的占有欲。

美人、美人,就该被藏在金屋里任他一个人摆弄才好。

他从未产生过如此强烈的渴望,他对她势在必得!

金屋早已筑好,美人若被寻得,便只能在金屋之中待上一辈子了。

“殿下,萧公子已至庄上。”

赵珩小心翼翼地收起画卷放至锦盒内,待迈出书房现于人前时,再次变成了那个温润如玉的昭王。

……

前院,花厅。

萧景辞以策论见长,当年一篇针砭时弊的谏君疏力压诸生获圣上御笔亲封状元郎,其人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不精通,京中青年才子无不对其推崇备至,皆以与景辞公子结交为荣。

是以萧景辞刚出现在碧梧山庄,那些世家公子便闻风而动,围着他谈论起学问来,以期获得萧景辞的指点,再不济,与丞相府结个善缘总是好的。

赵珩刚到花厅,一眼便看见鹤立鸡群的萧景辞。

那青年一袭水色春衫,蚕丝轻纱外罩上用银线绣着矢竹蜻蜓图样,腰系银灰腰封,挂着碧玉流苏腰佩,发间束着白玉莲纹冠,广袖随风飘扬,面如冠玉,气质清贵出尘,好一位浊世佳公子。

只是赵珩心里却对萧景辞升起浓浓的不喜,他很少这般厌恶人,上一个令他如此厌恶之人还是赵琮那厮。

厌恶归厌恶,赵珩早已习惯了好恶不言于表,因而当下虽心中不喜,面上却是一贯温润的模样,他轻转着墨玉扳指,信步往厅中走去。

“见过昭王殿下。”

见赵珩过来,众人忙起身行礼,赵珩轻笑着应了一声,令众人不必拘束,便走到石桌边,坐到了萧景辞对面。

“萧公子,别来无恙,令尊近来可好?”

近看更令人讨厌了。

两人同时在心里默默想到,不知为何之前在朝堂上碰到还能做到面不改色心如止水,现在一见却厌恶到想要除掉对方。

“劳昭王关心,家父很好。”萧景辞眸色渐冷,淡淡地回应道。

“那便好,丞相大人可是父皇的肱股之臣,当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赵珩轻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流于表面,微阖的桃花眸深处却是一片冷意以及淡淡的杀意。

相看两厌,多聊半句都是折磨。

赵珩原打着拉拢萧家的心思才想和萧景辞结交一二,但此人如此招人厌,赵珩也没心情与他多聊。

碰巧有侍从上前说卫小姐有请,赵珩便借口离开花厅。

……

芙蓉阁内。

容玉看着醉倒在榻上的卫芙,黛眉轻蹙。

宴席刚过半,卫芙便拉着她绕开众人悄悄来到后院的芙蓉阁,说是她藏了好东西。

到了阁内,她才知道,所谓的好东西原是一瓶玫瑰露。

这玫瑰露乃是番邦进贡的美酒,说是极为难得,统共也就进献了十小瓶。

听闻皇后得了三瓶,想必卫芙这瓶玫瑰露便是皇后赐予她的罢。

只是她不爱喝酒,只随意尝了一点儿,剩下的玫瑰露半数都进了卫芙口中。

没想到卫芙酒量也没多好,这玫瑰露后劲虽不大,但她饮得多了便也醉了。

“你家小姐喝醉了,好生伺候着,莫要让人进来冲撞了你家小姐。”

容玉走到门口,喊来卫芙的婢女嘱咐了一声。

那几名婢女当然知晓自家小姐待容玉的态度,对她的嘱咐自无不遵的道理,忙点头称是。

“容姑娘可要休息,芙蓉阁还有一间干净的偏房。”一婢女见容玉腮边浮着薄薄的粉意,上前询问道。

“不用了,我没用多少酒,我去旁边走走,且伺候你家姑娘去吧。”

容玉轻摇了摇头,拒了侍女的跟随,往连廊上走去。

此处是主人居所,没有允许,客人不得往此处来,婢女想了想,觉得容姑娘在周边转转应该无事,又怕多言惹恼了她,便也没再跟上去。

“殿下,臣女一时糊涂,还请殿下饶过臣女吧。”

陶慧儿声泪俱下地不停求饶,她特意让娘亲给她寻的花粉香囊,据说佩此香囊就能吸引蝴蝶环绕,她便想借引蝶来吸引昭王,谁曾想昭王来是来了,只是不仅没有被她吸引,还说她谋害皇族、按律当诛。

被扣上这么大的罪名,陶慧儿吓都吓死了哪里还敢惦记着昭王,只一个劲地认罪,“不是臣女,是卫小姐,对,是卫小姐让我过来的。”

卫芙?只怕是另有其人吧!赵珩一听便知他们都是被人给算计了,恐怕此人就是今日来的他那几个皇弟之一。他挥挥手让暗卫将陶慧儿带走,又命人看住那几个皇子。

一股接着一股的热意上涌,饶是赵珩自制力再好,也有些耐不住这汹涌的药性。

该死的,竟然给他下这么重的药!

桃花眸中泛起杀意,赵珩想到自己院中有处小潭,便匆匆往云蔚馆去。

刚迈入北院垂花拱门,便被温香软玉撞个满怀,素白面纱滑落,顷刻间,赵珩的理智便被燎原的烈火烧得一干二净。

一阵天旋地转,容玉尚未反映过来,便被这陌生的男人打横抱在怀里。

作者:咳咳,强制爱,很强制的那种,接受不了的勿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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