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第一百二十八章(二)
第六卷第一百二十八章(二)
墨凌鸢不是墨尊,他的身上没有那样让人还未靠近就汗毛倒竖地战栗感,或许也是因为是在叶浮悦身边的缘故才收敛起了蛇族的天生的冷清和淡漠的气势。所以,叶浮悦才会很快就接纳了墨凌鸢跟在她近前的事实,并且也做好了半生里都和她相依的准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时各自飞。可是,墨凌鸢是可以做到守护在叶浮悦身边不违背诺言的,不仅仅是因为墨尊大人的命令,还有的就是蛇族的族人的骄傲是做不出失信于一个平凡的普通人的失面子的行为来。凡人间兵不厌诈甚至勾心斗角到死去活来。可是在修行者的绝对价值观里,一切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的行为,结果只会是要么贻笑于大方之家成为笑料,要么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自掘蚊墓的愚蠢至死。
而此刻的他,即使在身处压制的位置上,无论是眼神还是动作举止上,都没有表露出咄咄逼人的情绪来。这才是叶浮悦能够坚持到了此刻心跳加快了几分却还是能够保持心理的镇定的原因。他的双臂支撑在她身侧的两端时,叶浮悦的心是狂跳着的,甚至她都能够猜测出墨凌鸢下一秒对她做些什么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甚至逃离的机会。她的脑海里竭力去深藏起来的记忆里,有着她被墨尊束缚着毫无反抗之力的无奈和无助,那是从骨子里都畏惧着不愿意多想起一分的可怕。情动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却不是叶浮悦主动的意念使然,她只会记得自己在墨尊面前无可奈何地被动地接受一切的挫败感,哪怕他的行为过程里没有什么恶趣味的举止出现。她并非是故步自封的守旧之人,也没有任何封建残余的意念支配的嗜好,她只是想着情动的一切应该是发乎情而止乎礼的程度上再多加几分彼此的互相尊重而已。可是,她没有任何的主动地权利能够释放出来。这就是她始终都没有接受墨尊大人挽留洞府以及神仙生活的真正地心结所在。她有着国人自古以来于情事上的含蓄的观念,哪怕是当今社会上外来的文化大行其道,尤其是来自于某弹丸之国的特殊意义的小片子让无数的国男为之疯狂甚至取而代之片中的主角,可是,国内的女孩子们却不是那样把自爱和热情排斥过分的性情。敢爱敢恨从来不是海外女主的特权,而国人自古以来也不缺乏男女共通的快意恩仇。
墨凌鸢如此的靠近着叶浮悦时,给她的是一种被巨大的安全感包围的氛围感,而不是被一座山压制面前的无奈和窒息感。彼此相亲近中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叶浮悦没有任何的情感经历,在遭遇墨尊的际遇之前,她甚至都把自己未来的情感的规划放置在了类似漫画和小说里的温情画风,明明知道放在现实生活里遇见未来的符合自己全部期许的人的概率就和连续三次中奖千万元一样等同于不可能。可是,在此刻的墨凌鸢的身上,叶浮悦似乎找到了几分自己曾经期许过的那人该有的轮廓。
“浮悦,我在……所以,不用担心,也无需害怕……”
墨凌鸢一字一句地讲着这些,明明是很简短的说辞,却能够字字都进入到了叶浮悦最在意的心底的位置上。于是,她缓缓地放开了揪着的墨凌鸢的衣襟,然后意识回归时,她 指尖带着紧张中表现的微凉,落在了墨凌鸢的无暇的玉石般的面颊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