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第一百二十六章(三)

 第六卷第一百二十六章(三)

神婆离开后的院落里,只剩下了男人痛苦的哀嚎和哭声,还有的就是地上两位老人脸上木然地如同失去了灵魂的傀儡般,奶奶的口中不停地重复着:“我的孙子没了……我的孙女没有了……是我当时烧了火……对,是我烧的火……我不知道他那时根本没有死……我不知道……是我……这都是我……”

  而孩子的爷爷呢,更是抡起了常年做农活的手臂的拳头一下又一下地击打在自己的头上,上了年纪的人哪里能够承受起这么强大力道的伤害呢?他很快就在地上跪着身子摇摇欲坠地往旁边倒去!若不是孩子的奶奶在他不远的地方用身体无意识地挡下一下,老人肯定会因为撞击到了额角的太阳穴的部位而深受重伤。要知道的是此刻的这个家就好像是建立在了流沙中的一座房子,随时都处在被砂砾吞噬地岌岌可危里。

  叶浮悦这时才抬手想要把墨凌鸢的掌心从自己的眼前移开,可是墨凌鸢却还是阻止了她。“浮悦,接下来恐怕你还有些事情要出面解决,不过,旁观者只要讲清了自己的所见所闻,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除非是凡间里某些人坏了良心想要随便找个人背锅来把人命案件草草了结。”

  从古至今,官场上人来人往,不缺为民请命的好官清官,也从来不会缺少贪官酷吏的演绎的场合,可是,他们都是在官场上混着,不能仅仅是为了本心而没有做一丝一毫的奉承行径。无论何时都是人治下的社会,那么方方面面就少不了人和人的交际,而好的坏的,有目的的,有算计的,有共同利益的,有暗地污蔑的,都是最常见的情景不断地重复上演而已。志同道合的友人,成为了官场中的一员时,若是不能在人情和利益上掰扯清楚,恐怕他日好友兵戎相见甚至自相残杀也就是再正常不过的结果之一了。

  叶浮悦的心跳因为这院落里的每一个人的悲拗而有所触动,墨凌鸢遮住了她的眼帘,可以让那妇人惨死的画面不至于造成她害怕的阴影,但是视野的受阻下反而让其余的五感更加灵敏起来,比如嗅觉中的浓郁地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听觉里人的痛哭也能够引起某种意义上的共鸣,还有的就是听着老人家喃喃自语地自责明显失去了自我控制的声音,都让叶浮悦感到自己见证了一个家庭从天伦之乐的幸福走向了家破人亡的惨痛的整个过程。

  她只想让墨凌鸢给那些占便宜她家水渠的村民们停止错误的行为,并且不再做这样的恶事,哪里能想要墨凌鸢只是略施小计,就挖出了这么多凡间的陈年旧事里耸人听闻的绝对爆料。原来“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的前提是没有在创作前看到灵感到来之前的更为触动人心的实证。而等到墨凌鸢真正地把手掌从她的面前拿开时,已经是他拉着她的手出了结界后所有可能目睹死者惨状的区域,毕竟警察叔叔接到了村民们目击者们的接连的报警,自然是要对这起骇人听闻地重大案件重视非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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