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明天就死了呢—— 初恋2
——他说你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不及他第一次遇见你,时光苟延残喘无可奈何;如果所有土地连在一起,走上一生只为拥抱你,喝醉了他的梦,晚安......
悠扬的歌声带了几分喜悦,仿佛穿梭在昨天的街巷里,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站在白雪皑皑的山顶,然后欢呼青春的热烈......
他好像在告诉所有人:没关系,我的歌声可以安慰你的不幸。
所有的客人跟着他合唱起来,肆意的扯着喉咙,几乎压过了陈树丞——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南风喃,北海北,北海有墓碑.......
他们的遗憾没有藏在五脏六腑之中,南方的雪也从来不是温柔的,暴雪卷起,人们宣泄,南山上留下的遗憾不该在雪中被人遗忘,这里所有人的故事都应该被留下来。
刘恩戈听到了完全不一样的《南山南》,久久处在震撼中,她的笑容消失了,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广阔的草原,回到西北绵绵的雪山,回到毕业旅行的回忆里热泪占满眼眶。
她爱上了这样的氛围,爱上无所顾忌的去表达情绪的音乐。
她恍然陈树丞为什么执意要走。
他天生就是一位歌手。
苏匆递来张纸巾,得意地问:“我哥是不是很厉害!”
“他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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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匆牵着陆淼淼在陈树丞面前晃悠,酒馆打烊了,没有客人,只剩他们仨还在收拾没摆整齐的桌椅。
“你赶紧送她回去吧,老子要回去睡觉了。”最近刘恩戈不在,陈树丞心里本来就火躁躁的,看见他那副欠揍的表情就想骂人。
陆淼淼家离酒馆挺近的,苏匆会先开车把她送回去,再回来接陈树丞。
苏匆刚走,陈树丞电话就响了起来,他不耐烦地闭上眼睛,张嘴就吼到:“啥子东西拿落了!我不拿。”
没料,电话那头却响起一个温柔的女声,“喂?”刘恩戈小声地试探道。
“啊,喂喂。”
刘恩戈这段时间都在B市交流学习,好不容易闲下来,想找陈树丞聊聊天,却又想起了上次在顶楼告白的事儿。
——这都过去好几个星期了,他是不是专心搞实业,把我忘了!。
出差了一个星期,陈树丞一个电话,应该消息都没有。刘恩戈忍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你怎么不问问这几天为什么没来你家?”她趴在床上,一只手托起下巴向陈树丞抱怨。
陈树丞拉开一把椅子,顺势坐下来,宠溺地问:“恩,为什么?”
“因为我去外地学习啦!”她听到陈树丞的声音兴奋的像山里的野花一夜之间全开了,憋红了脸也忍不住偷笑出来。
这几天酒馆人特别多,可能是刚重新回来上班的原因,好多客人都回来点歌。陈树丞唱得嗓子有些受不了,这两天沙哑的更厉害,但听见恩戈打电话过来好像立马就好了,夹着嗓子,跟哄小孩儿似的,接着又问:“那去哪里学习了?”
“B市!”刘恩戈突然来了兴致,翻起身来手舞足蹈地分享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