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明天就死了呢——燕子传情2
不幸的是,刘恩戈很早就有了孕吐的反应,难受的什么也吃不了,甚至一看到牛奶就反胃恶心。
没过多久情绪也变了,坐着坐着就开始掉眼泪,高暮问她为什么,她说不知道为什么,委屈的很。
后来,刘恩戈又喜欢站在阳台上发呆了,阳台刺骨的寒风贯进身体也丝毫没有察觉。高暮老是把她拽回来,一不留神又站回了原位。
其实她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她想起了在林园出租屋那晚的雪。
雪花飘进阳台,落在自己的头上,大片的雪花像她专门带上的发卡。
她想逗树丞笑,蹦的老高了,去接外面的雪花送给他。
还故意跳到他身上,生怕以后会忘记这样的感觉。
这是陈树丞期待了好久的初雪,他怎么会不知道今晚C市下雪呢?
陈树丞的眼里明明只有刘恩戈的,可渐渐模糊了,连刘恩戈都看不清。
高暮从房间里叫刘恩戈进去,“别站在外面了,太冷了。”
南方的冬天没有暖气。
刘恩戈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站在原地,不走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一会儿,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
她憋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哭闹地喊着:“我就是想透透气,我不想进去,难受死了!我什么都吃不了,吃了又吐,晚上也睡不着,又焦虑又紧张,还害怕影响到你白天上班,怎么办啊!”
刘恩戈缓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恢复原本的理智,说:“这个星期四做手术,你可以陪我去吗?”
这天还是来了,他一点都没做好准备,这几个星期刘恩戈扮演人妻的样子和他想象的家庭一样,可以幸福美满,可以完完整整,可以弥补他没有的温暖。
所以,他犹豫了。
“我只是跟你说一声,如果你忙也不用去。”说完,刘恩戈后退一步。
这时,局里的电话打了进来,中央已经赶到C市,晚上需要对“燕子传情”进行汇报和工作安排。
高暮不得不重新穿鞋,回到局里。
晚上七点,刘局带着中央专案小组的几位成员走进会议室。
他们几乎都见过高暮,先冲他打打招呼,才落座在最前面的位置。
等会议结束,自然已经很晚了。
今晚,刘恩戈故意搬回了客卧,没等高暮回来就已早早睡了。
第二天,高暮果然没去队里。队里的小陈帮他打掩护,说去走访家属了。
他正坐立难安的在手术室外等待刘恩戈出来。
刘恩戈躺上手术台,露出几分紧张,死死闭上眼睛,捏紧衣角,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手术结束的比想象的快,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高暮已经站在了她身边。
刘恩戈坐起来缓了会儿神,才被搀扶着离开。
正他们准备回家之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高队,万展楼小区的垃圾回收站刚刚发现了一具被肢解的尸体,尸体为下半身;和上一起燕子传情的抛尸点相同,但目前没有找到其他共同点。你赶紧过来,刘局也要去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