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月光永远白净——两年1
——“可能所有幸运的事都和我没有关系。”
陈树丞分手了。
在留在公司和学会独立之间选择了后者。
他接手了小李总给他的酒吧,在公司不远处,叫miss。
洋文有什么好听的?他把它改成了中文,叫不会错过的小酒馆。
王老板决定离开固城了,他带着苏匆到陈树丞的酒馆里喝了好多酒,点了好多歌,要让陈树丞把所有的歌都唱一遍才行。
陈树丞问了好多经营的问题,说以后不当驻唱了,可是老板!
他在音乐会上的表现圈粉无数,谁还会在意他的过去?
所有人都假装忘了过去。
唯独他自己放不下。
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回到公寓的陈树丞是什么样子,就像没有人知道他游历四方的那四年多的时间里过得怎么样,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故事。
他的生活不都是白色,住在老街巷子尽头的小破屋里,弹起满是划痕的旧吉他。
他眷恋的不是众神的太阳,是微弱的月亮。
......
刘恩戈打算订婚了,坐在酒店大圆桌上温柔优雅地举起酒杯敬自己的父母。
从西藏毕业旅行回来,刘恩戈收获了不少,看上去更成熟了,像妈妈,亭亭玉立落落大方的样子,穿着到脚踝的白色长裙,和闪闪发光的高跟鞋,像郊外别墅的千金。
高暮只有养父到场,同样是领导,穿着一袭西装,比连领带都没打,只穿着白衬衫的高暮要正式。
他们看起来正在其乐融融地交谈,他们看起来和父母想象的一样恩爱。
“喂。”刘恩戈的手机响了无数次,刘母让她接一下。
“miss有人闹事,陈树丞出事了。”
一年多了,刘恩戈想过无数次从朋友嘴里听到这个名字,也尝试约见李晨珧,但她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方式。
她像疯了一样冲出酒店的时候,好在高暮并未阻拦这一切,他扔给刘恩戈一件西装外套,且拦住了刘母。
这里离陈树丞的小酒馆不远,打个车十分钟就能到。
但还是晚了。
“恩戈?”
晨珧站在酒馆里,一下子就认出她,“人呢?”刘恩戈累得喘不上气。
陈树丞和其他人刚被警察带走,酒馆安静的不像话,与四周街道形成强烈的对比。
“哪个医院?”她接着问。
“不是医院,是警察局。要去吗,我送你过去?”
刘恩戈没去。
她见不了陈树丞,见到了会怎样呢?见到了不能怎样。
她说:“一会儿我老公过来接我,我们今天领证了。”
.
听说酒馆闹事的人被陈树丞打到昏迷不醒,法院判于有期徒刑两年。
“两年快到了,我想去看看他。”
刘恩戈的任务进入收尾工作,在外人看来她和高暮依旧是一对儿恩爱的夫妻。毕业后顺其自然到了刑警队,做犯罪心理的顾问,偶尔也能在队里看见老是穿着高跟鞋来上班的李晨珧。
她的合同婚姻可以结束了,不出意外的话高暮也会同意离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