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俗的是我们——冬眠
“——在理性和感性中,他们选择了理性。”
苏匆没来得及到火车站送陈树丞和刘恩戈。
固城的一月下起鹅毛大雪,那是陈树丞和刘恩戈离开的那天夜里。
老王起了个大早,想给这俩南方来的孩子拍雪白的城市。村子被数亿颗雪花覆盖,再看不到脏乱的垃圾桶和杂乱的车辆;那好像是关在橱窗里的童话世界,那也是刘恩戈第一次见到会冬眠的世界。
凌晨五点,火车到达C市,全车旅客收拾行李准备下车。
两个年轻人一人拖着一个箱子被挤下来,刘恩戈艰难地扯住陈树丞的衣角,乘坐到达出口的扶梯。
春运比前几年似乎来得更早一些,C市冷得似乎也比以前更快一些,刘恩戈把所有的厚衣服都穿在身上像笨蛋熊,手里还抱着一个麦兜。她拿出手机,打算打车去新的出租屋。
出租屋在园林开的住宅公寓里,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它们都与客厅分开。房间是密码锁,刘恩戈提前和老板设置过;因为是长租,房间也被被老板认真打扫过。
从园林上来,这里像是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深山之处总是会住着一些大老板或悠闲的人。他们算是哪种呢?
陈树丞右手提着行李,左手牵着刘恩戈冰冰凉凉的小手,走进大门,上到3楼,打开房门,发出一声感叹,萌生起回家的感觉。
刘恩戈迫不及待的把箱子搬进屋子,从行李箱最下面掏出一叠红色钞票,得意洋洋地说:“这是我亲密付被关之前取出来的。”
陈树丞情绪本来还算平静,一看见她手里的钱,突然激动起来:“我靠,你怎么会藏?”
“对啊,现在你没工作啦,我养你呀?”
他们去园区外面吃了小面,去周边唯一的超市买了新的生活用品,又铺上了固城带回来的床单。
陈树丞站在客厅恍然觉得像在做梦,这里像他们结婚要换的新房子,像昨天刘恩戈跟他说的理想的家,像被赐予,接下来的日子都会像这一刻一样幸福......
“那就当我们结婚了吧!”刘恩戈从卧室冲出来,涌入陈树丞的怀里,挂在他的脖子上,看上去更开心一点。
休息片刻,刘恩戈就让陈树丞早点去公司,毕竟这里离市区比较远。
陈树丞走后,她赶紧也收拾了东西打算回学校。
刘恩戈这次回来并不是收到了刘局的恐吓,而是C大警告:要是这学期还不回来考试,劝退通知将会出现在她的手机短信里。
一年没回C大,刘恩戈甚至有点记不得去教学楼的路。上午,冒着突然起来的绵绵细雨她来回穿梭在几栋教学楼之间。
陈树丞出走四年多,意外地刷开了公司门禁。在没有任何人拦截他的情况下顺利的来到负责人的办公室。
办公室除了老板椅上坐着的女人,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靠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他打量了一眼,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大人物,果断地背着吉他推门而进。
小李总抬眸之间,准备落下的钢笔顿在半空。眼前这个对直走来的一米八五的男人,不用看清脸就知道是谁。
陈树丞走到小李总桌前,毫不吝啬地开口说到:“我想参加这次的音乐会,唱首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