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会相信上帝的佛光——上帝知道,我不是罪人5
“驱邪除鬼的,放在床头安神。”
虽然陈树丞语气平淡,在刘恩戈心里却足够浪漫,她一把抱住对方,满心的欢喜。
他希望,刘恩戈平安健康。
陈树丞松开刘恩戈,轻轻地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这个吻慢慢下移,贴近脸颊,落在唇瓣上。
刘恩戈却躲开了。
“怎么了?”他问。
刘恩戈凝望着近在咫尺的陈树丞,通过瞳孔仿佛看见了自己带着红晕的脸颊,以及刚刚相拥而涣散的眼影。她刨开他眼前的头发突然笑起来,笑他发质好,戳得脸痛。
“头发长这么长了,明天给你剪头发吧!”
陈树丞也撸着她的头发,开玩笑地说每天也要帮她剪。
“我不要,你剪缺了怎么办,丑死了!”
“你不会给我剪残?”
“给你剪个寸头!我都没见过,肯定也很帅!”刘恩戈开玩笑地说道。
她挽着陈树丞脖子撒娇,说他这头发剪残了看不出来。
她一撒娇陈树丞就忍不住要上去吻她,控制住刘恩戈的手,伸头去尽情的享受。
房间的温度慢慢上升,暖气让人发闷。陈树丞在湿热之下全身发烫,他把刘恩戈的手松开,环住腰肢,靠拢自己。
刘恩戈一时被打乱了节奏,调不过来呼吸,埋在他怀里大口喘气。
“我们今天也试试,好不好?”陈树丞温柔地说,声音像春风一样温暖。
刘恩戈缩了缩脖子,对他摇头,“不行哦~”
他以为是上次动作大了,发誓这次会小心一点。
没料刘恩戈再次抱住他,软绵绵地解释,今天只想好好抱着他。
再无下文。
老宅好像只剩下他俩,在微弱的“烛光”里相拥。刘恩戈抱得很紧,仿佛松开就再也抱不到似的;陈树丞把头靠在她的肩上,慢慢拍着她的背。
不一会儿,刘恩戈就在他肩上睡着了。
天亮的时候,窗外的树枝上长满了白色的雪绒花,风一吹融化在金灿灿的暖阳里。刘恩戈睁开眼被眼前的风景迷住,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
“欸,醒了都。”陈树丞被刺得睁不开眼,看了眼手机,十点刚过。
“你看,雪已经停了,我们没有看到初雪~”
陈树丞坐起身,抛开眼前零散的头发,也看着窗外——一夜之间雪好像覆盖了整个村子。
他看起来不太开心。
“没有不高兴,我去热饺子吃,下午可是要剪头发的!”
于是,下午的大院里出现了两个剪头发的年轻人。街坊邻居看了都跑下来指点一二,不一会儿就围了好大一圈,叽叽喳喳地吵得刘恩戈不知道从哪下手。大爷说小伙儿要剪寸头才帅,大姨说搞艺术的都这样,楼上婆婆突然冒出一句,“昨天晚上下雪没出来看,是不是准备都造娃了?”
弄堂好久没怎么热闹过了,像小时候大年三十站在路边嗑瓜子的那群老人。刘恩戈和陈树丞被说的三两下跑回屋里,直到快七点,才趁他们不注意冲出了老宅。
“我的逃跑计划还是用得上。”陈树丞笑。
他今天还是唱下半场,故意和海哥换了时间,要去给刘恩戈过生日,还让小刀去提了蛋糕回来。
吾情的犄角旮旯没人在意,他端着凳子在那让刘恩戈许愿,才发现打火机不知道被自己藏哪儿去了。
“你戒烟就戒烟,藏什么打火机啊。”刘恩戈举着蜡烛,看上去很想要。
这肯定得满足,陈树丞起身就要去找海哥借打火机。自从他不抽烟了,海哥好像就觉得是瞧不起他,一提到这事儿就摆出一副脸色。刘恩戈赶紧拉住他,说用手电筒也行。
“那你许吧。”
刘恩戈双手合十,一脸幸福地许道:“我希望这个冬天我们都好好的!”
“就这个冬天?”
刘恩戈逆光看见陈树丞的眼里全是自己,突然有些意外,准备重新说一遍,刚开口又被打断了,“说出来实现不了。”
那好吧。她闭上眼睛,心里默念:我希望,陈树丞未来的每一天都比今天过得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