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会相信上帝的佛光——心事3
“有两个...来旅游的很想听,你会吗,平时看你没唱过?没准备就算了,本来我们主打的就是老...”刘恩戈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陈树丞让她去找找这两首歌的谱子,一会儿都唱。
上一次唱这两首歌还是他年少最叛逆的年纪。那时台下的观众比现在的多太多,呼喊他的名字,说着要看他长大;那时身边还有好多好多兄弟,说要护着他,说他可不敢一个人去闯荡江湖。
如今的少年,虽称不上意气风发,但还算得上坦坦荡荡,活成了从前万人不敢想象的样子,活成了自己的野草,晚风怎么朝他吹来,他就怎么随遇而去。
万人说他过得没有兄弟好,没有志向,没有功名成就,也没有多高的学历文凭;他背对朝阳,闭上眼看到的是洁白的月亮,月亮不属于他,但他觉得幸运:月亮夜夜都照在了他的身上。
他说,不需要蜂拥而至的人群,春风能吹到想见的人身上。
他说:“祝你们平安健康。”
“发什么愣,告你上班偷懒哈?”苏匆看了刘恩戈半天也不见她动弹一下,他不禁摇摇头,感叹陈树丞唱歌哪有这么迷人,又不是八十年代的陈奕迅。
刘恩戈回过神尴尬地笑笑便继续送餐,但她好像失去了兴致,心不在焉的听不清顾客要什么,也说不明白店里有什么。
吾情再次关门的时候,陈树丞才从台上下来,他接过恩戈准备的温水,累得不想再说一句话。
刘恩戈接过水杯,拿上东西和苏匆道别,挽着陈树丞的手肘默默消失在酒吧巷子的尽头。今天没有任何交流,连回了出租屋也只是和平常一样洗漱完,直接睡去。
凌晨4点,世界刚被点亮,陈树丞轻手轻脚地起身翻找东西,确认恩戈没醒才偷偷下楼。
赶集的老人都还没起,老楼一片寂静。他蹲到花坛凸出来的地方,凝视良久,才掏出裤兜儿里的烟。
打火机摁了好几次才冒出火,他对着嘴里叼着的点上去,随即白烟从他的嘴和鼻子里冒出来,飘在空中,又慢慢散去。
一根,两根......他熄灭了摁在土里,咳嗽两声,然后跳下来打算去买早饭。
刘恩戈是崩溃的,早上八点都没有,被拽起来强迫吃早饭!她闭着眼睛一边迎合,一边赖在床上不下来。陈树丞只好把东西喂到嘴边了,一个箭步跨到床上来,往她嘴里塞。
“好吃的很,快点儿快点儿,吃了再睡。”
刘恩戈艰难地挤出一条缝,才张嘴咬了一口包子。
不一会儿,嘴里又多出一根吸管,她毫不犹豫地猛吸一口,“啊,好烫!”
刘恩戈终于睁眼了,看着面前真诚的一张大脸差点儿吐上去,“你大早上去买早饭干嘛,睡觉没意思了?”
陈树丞冲她笑,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他似乎完全忘记了之前的疲惫和痛苦,只剩下对她无尽的喜爱。
“我起来看手机,它说不吃早饭对身体危害太大了!”
“你说这句话礼貌吗?”
陈树丞不管,继续要她喝豆浆,盘腿坐在床上笑眯眯地说,吃完了就陪她继续睡。
刘恩戈钻进他的怀里,抱的死死的,像害怕离开父母的婴儿。
她希望陈树丞能抱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