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情酒馆——摊上一个女朋友
刘恩戈果断没续住,反正回去也是和陌生人睡,这个至少这个会唱歌。
她提着行李箱再次出现在吾情酒馆。这次把头发盘上去,换了纯白长裙——这次必须拿下男朋友!
陈树丞今天唱下半场,快十点才出现在门口。老板连忙上去吆喝,紧随着来了好几波客人。
刘恩戈等累了,干脆趴在手肘窝里昏昏欲睡。
他唱道:慢慢的靠近慢慢的放手,让所有路过的经过的全都不算错过;你也不必担心失去了我,刻在心底的流星不会陨落,慢慢的忘记慢慢的堆积,堆积成一个完全不妥协真正的我;我不会再放纵~
他,很会唱歌。
唱到破烂的酒馆有海上明月,流离失所的人有家可归。
但我知道,他在流浪。
陈树丞直立在刘恩戈对面,他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又回来了,“喂喂,别告诉我又没地方住了。”
“昂。”刘恩戈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陈树丞无语。
他拉开板凳,抚着额头有几分惆怅。“这次又是因为?”
“银行卡被冻结了,手机里没什么钱,住不起~”
“你把你包卖了估计能买票回去。”
那女人的包是随随便便就能卖的吗?
要不是这女的这次穿个小白裙跟个初恋似的,说出来陈树丞自己都不信,她不仅成功回到了出租屋,还睡在了一张床上!这晚上哪儿睡得着,他一动,对方也动。天气还比较冷,这女的毫不客气地卷走被子,害得只能半夜起来翻羽绒服。
俩人睡到大中午才起来,从冰箱里翻出几根菜叶子,面面相觑的静止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还是得买点儿菜去。
陈树丞还没去过菜市场,闹哄哄的挤满了人,像早上六点赶集似的。
刘恩戈也不会选菜,随便捡了些就回了。
房主没想到小丫头还会做饭,先夹起一块肉放嘴里——还真是好吃。
他好像突然捡到一个便宜,心里暗喜。
陈树丞出来做驻唱已经好些年,每个地方只待三四个月,一个背包,一个吉他,邋里邋遢的。随便去哪里找口饭吃,浑浑噩噩,这突然吃到家里做的菜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
怪不得瘦的脸都要凹下去了。
刘恩戈昨晚专门偷看了:他明明手臂的肌肉很明显,胸口和肩颈都很有力量连突出的喉结感觉都有点割手。
站在那里却还是让人觉得弱不禁风。
周末气温又降了下来,刘恩戈从沙发上翻出一件厚一点儿的外套拿到酒馆。老板知道这是“祖宗”的小女朋友,笑呵呵地端来一杯果汁儿。
她没兴趣喝,眼里只有陈树丞。
刘恩戈觉得舞台上的光照在陈树丞的肩上冰冰凉凉的,宽大的肩膀后有好大一片荒山野岭。
陈树丞唱的还是那首歌:我不想我单飞,没有你逃到哪里都是心如死灰;我又回头去追,去醉,就算我追到最后只剩冰雪......
他不顾世俗的拉着喉咙,潇洒的弹奏琴弦。
不得不说,长发很适合他。
唱完,他接过刘恩戈拿来的外套把她拉出酒馆。
老板看俩人扬长而去,扯着嗓子喊:“明天下午来还要进货,记得过来搬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