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28 武道经脉

华严武堂新门生第一次擂台切磋已告一段落。通过切磋和观摩,一众门生都对修炼有了更新的感悟。而夏侯青除了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外,还开拓了新的修炼思路。

这一日,夏侯青的伤势已渐无大碍,便找到伏玉书询问道境修炼的秘诀。

伏玉书好奇地看着夏侯青,道:“阿青,你可是在切磋中与那夏侯霄打成平手心有不甘,打算转练道境?”

一提到这个,夏侯青便一脸无奈。当时切磋结束后,本以为自己伤势较夏侯霄要轻,便会被判胜,但不成想却被张锋远总武师亲自判定双方平局。这样的结果虽然无碍于获得擂台切磋的奖品,但没能在擂台上胜过对方,总觉得心中不忿。

夏侯青苦笑着摆了摆手,道:“擂台切磋各有胜负,不提也罢。但我一直以来便有此疑问——武境、道境修炼者俱是引天地元气体内经脉走行而转化为内气之法,为何二者施展出来却有如天壤之别?”她诚恳地对伏玉书施了一礼,道:“请玉书兄指教。”

伏玉书被夏侯青这恭谨的态度弄得不知所措,面色微红连声道:“阿青,你这是作何?要想问武道之别,你应该询问武师、道师不是更好吗?我也不过是个道者境门生而已啊!”

夏侯青认真地说道:“当日你在擂台上用你的道境术法融合了武境武技攻击戈易木,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所以特来向你请教。”

伏玉书笑道:“阿青,你忘了,那招不是你教给我的吗?我只是现学现用罢了,并未有什么特异之处。”他示意夏侯青坐下,道:“阿青,你且将你武境功法运行的经脉走向一一说与我听。”

夏侯青一头雾水,但还是坐下,用混沌源炁模拟天地元气在经脉中运行,并把经脉运行的路线——任脉一一念了出来:会阴、曲骨、中极、关元、石门、气海、阴交、神阙、水分、下脘、建里、中脘、上脘、巨阙、鸠尾、中庭、膻中、玉堂、紫宫、华盖、璇玑、天突、廉泉、承浆。

“这便是武道二境的差异所在。”伏玉书道,“这其实并非什么秘密,只是阿青你没机会听人提起罢了。”说着,他也将自己的道境之力走行全身的督脉,并同样念给了夏侯青:长强、腰俞、腰阳关、命门、悬枢、脊中、中枢、筋缩、至阳、灵台、神道、耳柱、陶道、大椎、哑门、风府、脑户、强间、后顶、百会、前顶、 会、上星、神庭、素髎、水沟、兑端、龈交。

“你看,虽然同时引天地元气,但你我二者在经脉运行的路线上却有着不小的差异。”伏玉书随手释放出一道风刃,说道,“每个人选择何种修炼之道,完全是由他的身体能够适应哪种经脉走行来决定的。就像我,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按照你的武境经脉走行来修炼的,不信你试试运行道境的经脉。”他又补充道:“切记,一旦遇到气劲阻碍,万万不可强行运转,否则必有大害。”

夏侯青听了,顿时茅塞顿开。这个看似简单的道理自己竟然一无所知。她连忙试着将混沌源炁按照伏玉书所言的道境经脉路线运行起来。果然,在运行的一开始便困难重重,尤其是运到命门穴时,一股巨大的阻力让他气血翻腾,几乎晕厥。她大口喘着气停了下来。

“玉书,多谢你解开了我心头疑惑。”夏侯青谢道。

伏玉书摆了摆手道:“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我那日一招,只是取巧之术,并不值得一提。”

夏侯青想了想,道:“玉书,你说这世间,可有人能够同时修炼武境、道境二途?”他想起当日宋岩虎所施展的一招,分明便是武道融汇的一招。

伏玉书沉吟道:“这种人倒也不是没有,但却是极为凤毛麟角。”他犹豫了一下,又说:“我曾经听我的......一位朋友说过,凡是能同时修炼武道二境者,必是天赋异禀之人,经脉与寻常人不同,这才既能运行武道之力又能运行道境之力。不过,这种人世间罕有,且极难有大成就。”

夏侯青不解地问:“为何?”

伏玉书道:“寻常修炼之人,穷其一生,也未必能进境武元境或是道灵境,就不要说尊者境了。而分心于武、道二境,怎么可能轻易取得成就呢?需知人生精力有限,专心一途才是正道啊。”

夏侯青若有所思,许久没有说话。

“阿青,你此时乃是初入武境,切不可好高骛远。”伏玉书以为夏侯青动了分心的念头,连忙规劝道。

夏侯青笑道:“玉书兄多虑了。我只是偶有所思,多谢为我解惑。”

伏玉书道:“即使如此便好。”他学着夏侯青的样子挥舞了几下拳头,牢骚道:“你虽觉得我道境术法看来炫目,但我们何尝不羡慕你武境者的体魄?道境者擅长长距离攻击、封锁,但一旦被武境者近身便多半如那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真正的武境、道境强者对决,胜负乃是未知之数。”

夏侯青点了点头。她明白伏玉书所言有理,但却总觉得混沌源炁或许与这两者还有所不同之处。

正在两人互相交流着修炼的心得时,卢永言急匆匆地从门外跑进屋舍院子,气喘吁吁地道:“快!快!快跟我来!”

夏侯青和伏玉书连忙起身问道:“永言,何时如此慌张?”

卢永言喘匀了口气,说道:“快去看看吧!陈玉山那卫从蓉姐姐,不知道何故与人争执起来了,现在正在山门那里打得不可开交!”

伏玉书奇道:“咦?卫从蓉乃是为数不多的女门生之一,她那大姐又是出名的护短。当时夏侯德欺卫从蓉和陈玉山时,被卫从芙整得颇惨。竟然还敢有人招惹她?”说着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夏侯青。

夏侯青心下明白伏玉书揶揄的眼神,知道他暗指自己每日只顾修行打斗,根本顾不上看什么女孩子,便没好气地道:“卫从蓉虽是女子,但道境术法在同期的门生中也算佼佼者,竟然还有人找她麻烦?难道是戈易木?”她转向伏玉书道:“除了你和易木,你们道境门生中还有谁会比她更强些?”

卢永言摇了摇头道:“你们唠唠叨叨的说完了没?快跟我过去吧,那场面可......嘿嘿,精彩!”说着便往外走。

两人见卢永言面色古怪,连忙跟上他,边走便问:“到底是何人如此冒失?敢在武堂动武?”

卢永言边走边道:“那是一个年轻女子,与我等年龄相仿。我听说她似乎也是来武堂求学的,但不知为何此时才到。卫从蓉今日在山门当值,言语间可能有了误会,便与她起了冲突。不料,那女子竟是武境者,一身功夫也还不错,竟然跟道境的卫从蓉打得难解难分。”

夏侯青听得对方也是一位武境者年轻女子,心中不禁一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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