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我怎么来的

房间里，只有一盏台灯昏暗地亮着。施寒坐在课桌边，手里的笔仍在挥舞，但梦里的画面时常闯入脑海。当作业还剩一张 默写，她放下笔，望着窗外。那轮明月显映出阳的脸庞，温柔的笑容也微微提起了施寒的嘴角。可那是梦啊，真的还能再见吗......

杨兮：吃饭了。

杨兮打开房门，阳的笑脸在那一瞬间消散，施寒转头，满眼恼怒，却也无奈地关上台灯，向饭厅走去。

一阵沉默。

杨兮：小寒。

施寒抬头，嘴里嚼着菜。

杨兮：你告诉妈妈，为什么不和新同学搞好关系？

施寒咬了咬嘴唇，低下头去，小声说，

施寒：为什么要有朋友呢......我一个人不也这么过来了吗......

杨兮：你说什么？大点声。

施寒：妈妈。

杨兮：嗯？

施寒：你有朋友吗？要是你也没有朋友，为什么我要有呢？

杨兮愣了一下，扒完碗里最后一口饭，放下筷子，擦好嘴，两手交握着放在桌上。

杨兮：小寒，妈妈不是没有朋友，只是那些朋友都不相信妈妈......

施寒：不相信什么？那些狗屁传闻？

施寒：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还揪着不放呢。

杨兮：可那也确实发生了呀。

施寒：什么......

施寒：妈妈，我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施寒：我真的没有爸爸吗？

杨兮望着女儿，面对她的发问，她又何尝不想回答，只是不知怎么开口。她笑了笑，

杨兮：你有爸爸。

杨兮：别人有的你都有。

杨兮：你不比任何人差。

杨兮：只是......

施寒：只是什么？

杨兮：只是......

杨兮还在犹豫。女儿才十七岁，离成年还有好几个月，她不该知道那些不堪的往事，她的世界应该是美好而绚烂的。可她总要踏入社会，总要面对社会的险恶、人心的难测。

杨兮：无论妈妈告诉你什么，你都能接受吗？

杨兮：哪怕，会让你对这个世界失望？

施寒：os：失望？我早就对这个世界失望透顶了。要不是那场梦......

施寒又想起那张笑脸了，她迫切地想再见到那个女孩，仿佛只有在她身边，她才能感受到世间仅存的那一丝善意，她才有活下去的勇气。

施寒：你说吧。

施寒平静地回答着，杨兮深吸一口气。

杨兮：那天，我去参加朋友的生日晚宴。

杨兮：跟她们正聊得起劲，有人过来告诉我说他们总裁要见我。

杨兮：我当时还太年轻，什么都没多想就跟着走了。

杨兮：当那扇门打开，我看到一个男人坐在那，身边围了三个衣着暴露的女人。

杨兮：我心里一颤，刚想逃跑，门就被“哐— —”得一下关上了。

施寒：然后呢？

杨兮：然后那男人见我来了，就支开其他人让我走近他。

杨兮：我紧靠着门没动，等他一步步逼近，我才看清他的脸。

施寒：谁？

杨兮：涛天娱乐的施祁瑞。

施寒：施祁瑞？那个潜规则女明星的油腻男？

杨兮：他没有传闻中的那么油腻，长得倒还像个人。

施寒：那我又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