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篇(23)

“她挺好的,醒不醒的来,看系铃人了。”

“什么意思?”四人异口同声

“她昏迷时有没有说过什么?叫过什么人?因何事?”

“有。”皇后应下,但这事怎么好再说,战王都被气晕了。

“那便以她的梦语为主。”

“那如果那个人也病了呢?”

“哦?这么巧?”尹航说罢,笑了笑,他只能护住绯月心脉,能不能解开所有,还得看战夙与绯月。

“呵呵…”皇后笑了笑,掩饰尴尬,太后看向皇后,皇后过去扶着太后。

“西域王,且随朕回大殿商议。”

“好。”尹航与皇帝离开,玄肆也跟着走了。

皇后与太后,安妃说了前因后果,那两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一样。

“傻孩子,北陆需要战夙,岂会杀他,那不是自断命脉,任他人宰割?”太后说罢叹息

“太后…”张公公刚要行礼,就被太后打断了

“别行虚礼了,赶紧说正事。”

“战王醒来了。”

“他可要说来见绯月?”

“没,他…出宫去了。”

“什么?”屋里的人震惊了,他们觉得完了。战夙恢复后,便觉得不必这么担忧了。尹航护住了绯月,他何必再浪费时间表深情,更何况听到那么一出,若还不生气,才会让人怀疑。毕竟这里的人,根本不懂那是真的发生过。

战夙觉得张公公肯定跟皇帝说了,所以他只要不见绯月就行了,等娶进门再说也不迟。

皇帝送走西域王,便听了张公公的说辞,他如今也不能气,毕竟听到那种话,是个人都会这般反应。

“玄肆,你派人去打听打听,看看战王如何。”

“得。”

“临王何时到?”

“算着时间,估摸今日傍晚。”张公公说道,

“去城门等着,让他直接进宫。”

“是。”张公公领命下去

“这绯月何来这般认为?或是说辞?难不成我表现的有这般不堪?”皇帝在自责的说着,玄肆没有搭话,他也不知道皇帝如何想。

毕竟让南宫临娶赵乐,就是为了分散战王兵权。

赵乐在府门口等着,却等来护卫说,张公公在城门守着,说临王进城,立刻进宫。

“那便进府吧,准备好洗漱用品,备一些宵夜。”

“是。”赵乐率先进去了,南宫临刚进城,就进宫了。

“你立刻接手玄王监国,若是太晚了,便留宿宫中。”皇帝一见到南宫临就开口

“啊?”南宫临疑惑不解,脑子还反应不过来,玄肆已经起身把南宫临扶到,折子山前坐下了,笔也给了南宫临。

“不懂得,问父皇,不过近日父皇脾气不太稳定。”玄肆说完就溜了,皇帝却坐在位置上发呆,思考…

“……”南宫临只好埋头苦干,他能怎么办。这是哪门子监国,不就是免费的批阅劳动力?

玄肆人还怪好的,先去临王府打了招呼,然后才回自家。

“唉,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媛媛看到玄肆,都觉得不可思议,过去三日可都是早晚不见人。

“怎的?王妃还不乐意?”

“那倒不是,绯月醒了吗。”

“没。”玄肆说道,媛媛叹气

“真奇怪。”媛媛吃完一个果子,接着一个果子的吃。

“别奇怪了,随本王去战王府喝酒?”

“你找凌景去,我最近只爱吃果子。”

“病了?”

“你才病了。”媛媛伸脚就要踹他,玄肆跑得快,溜出门了。上了马车就去了凌府,凌云,凌景,凌影三人本在一起的,一听到玄肆来了,立刻跑了,他无事不登三宝殿。

“唉,你们家三位爷,怎么见了我就跑?我很吓人?”玄肆问带路的婢女,婢女只笑了笑,她不善言辞啊。

玄肆直接往凌景的院子去,无艺大着肚子坐在椅子上,凌景给她洗脚,捏脚。无艺看到玄肆时,到底明白了为何凌景今日回来这么早,往日这个时候都在外院与他两位哥哥聊的。

“九哥。”

“借凌景用用,我要去战王府。”

“九哥去战王府便去,要凌景做甚?”无艺好歹也要帮帮凌景

“有些事,别推迟。”

“那凌景便去吧。”无艺见玄肆认真,便只能这般说了。

“那你早点休息,别等我。”凌景起身,擦了擦手,与玄肆出去了,上了马车。

“九哥何事?”玄肆凑到凌景耳边言语,凌景听着有些诧异,惊恐不安。果然没好事,惹了战王,就让他也去垫背。

“你不怕我也反水?”

“你不怕你爹抽死你。”

“得,就仗着战王没爹抽。”两人在战王府门下下车,战王独自一人在月下独酌。

玄肆带了酒肉,往桌上一放,战夙挑了挑眉。

“不请自来,自带酒肉。”

“不要劝我,我不会去看她的,本王惜命。”

“战王误会了。”

“你们皇家那点小心思,本王能猜到一二。所以景驸马准备如何?”

“我…等孩子生了,再做打算。”玄肆看了凌景一眼。

“打算带无艺出去玩玩,走走,一点铜钱总要花花的。”

“也是,景驸马出钱便是,本王得出命啊。”战王如今一脸的怨夫模样,狠狠的饮了一口酒,然后拿出剩余的三个令牌。

“都拿走吧,本王的命留下,省得陛下还担心。那大婚时,绯月抬进战王府吧。谁让我中意绯月,进门后生死另论。”玄肆把令牌推回战夙那头,玄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战夙又喝了好几杯酒。整个人有点情绪低落,非常低落。

“这怪挡位置的。”凌景把东西划拉推到战夙怀里去了,然后给他倒酒。

凌景都同情战夙了,还好他够大方,不计较,也没什么本事。凌景不敢去想了,他的无艺不会的。这件事一定不能让无艺知道,可玄肆为何让他知道,骗骗他不好吗?

凌景与战夙一杯又一杯喝着,两人像无声倾诉,玄肆叹息。最后他带着酒醉的凌景回府,战夙见他们离开后,才勾唇一笑。

跟他玩,他们还嫩着,趁着这个时候好好休息,好好修炼,等尹航哪天杀来索命,他好应付。

可尹航哪里会让他休息,而皇宫那些人,哪里能看到他偷跑出来。他此时站在战夙所在的位置,战夙看着他。

“勇气可嘉啊,半数修为呢。”

“你不也用半数修为重修了绯月么?”

“所以,你气在这?先杀我,再趁着我丢掉修为,攻城掠地?”

“废话少说,要杀就杀。”

“杀你太便宜了。”尹航一鞭子往战夙那里去,战夙还能应付他的普通攻击。

府上动静太大,守卫都来了,可他们都插不上手。眼看着整个王府的喜庆被弄毁了,那鞭子的力量影响到守卫了,他们被震退。侯连带着战夙都被打倒在地。

“今日先到这里。”尹航的脸早在战夙落地时,救遮挡住了。

尹航离开后,守卫把战夙扶进屋子里,战夙只觉得全身骨头都断了一样,下手太狠了。

府医过来与他治疗,伤势太重,他一个人忙不下来,管家便去宫里请太医。这城中大夫都已经歇下了,管家也不好去打扰,做多宣扬。

南宫临听闻战王受伤,便派人去看,皇帝在内殿听闻了,却也没有起身,他累啊。

赵乐夜里睡不着了,南宫临接替了玄肆的活,而他与赵乐没有感情,夜里许是不会回来了。

南宫临在皇宫楼台站着,年关将至,北陆倒也是凉了许多。

“临王何不回去休息,离城数月,想必临王妃惦记得很。”张公公出来给临王披上一件外袍。

“张公公说得是,可本王这心里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岂能事事具到呢。”

“天色不早了,此时回去,扰着王妃。”南宫临下了楼台,往从前的皇子苑去,张公公摇了摇头。

次日皇帝早朝后,问了南宫临战夙的情况。

“战王卧床不起,听太医说四肢无力,骨折不像。战王府上下只说是一蒙面人所为,样貌看起来与战王差不多。”

“中邪了不成。”皇帝头疼,好端端的出了这般事端。

“父皇且再观察观察。”

“西域王可安排人陪同?”

“景驸马与凌影侍卫陪着。”

“嗯。”皇帝应下,便画画去了,他实在没心情看其他的。

玄肆去探望了战夙,见他躺在床上,眼睛睁着。

“战王可还好?”

“死不了。”战夙在冲击修为,竭尽全力要破开双腿的禁锢。

“怎么这么多汗?可是哪里疼?”玄肆上前到床侧

“走开。”玄肆还未来得及,就被外泄的力量推开数步。玄肆只觉得是一阵风流而过,他腿还怪疼呢,后便见到战夙起身坐在床侧,衣裳湿透了。

战夙无法再解除双手禁锢,好在右手有些知觉了。玄肆撇了撇嘴,这…有些厉害呢。

“能说说怎么一回事吗?”

“为何告诉你?你皇家可曾信过本王?本王拼死拼活平定四边城,守护北陆和平数年,尔等还想杀我。”战夙说着便真气了,把尹航给的憋屈一并发泄在玄肆身上。

“误会,真是误会,父皇没这个意思。”

“本王要沐浴更衣。”

“我帮你。”

“不敢劳烦玄王,来人。”外头的人听到后,便进来了

“送客。”

“战夙,你可真不能生气。”

“本王不生气,该娶的娶。”战夙挥了挥手,护卫与玄肆做了个请的姿势,玄肆只好先离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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