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篇(4)宓黛的心思
是他救了我?君宓喃喃细语,婢女扶着她下床,给她穿上衣服,吃过早饭后不久,南安王就回来了。
“南安王。”君宓行了个礼,南安王便进去了,出来时,换了一身衣服,身上还有淡淡的木香。
昨夜她睡了他的寝宫,君宓有些不好意思了。
“昨夜郡主受惊了,那歹人是毕家余孽,本王今日向皇上请旨,让郡主住在本王府上,好保证郡主的安全。”
“这…那就谢谢南安王了。”君宓知道自己是拒绝不了的,便答应了,那大战才过去几日,余党肯定还有的,她暗器不在身,功夫才学了三年,实在太差。
“郡主安心住下便是。”南安王说罢,就出了院子,君宓追上去喊住南安王
“南安王。”
“郡主还有事?”
“我是不是住了王爷的寝宫?”
“无碍,本王这几日会很忙,可以直接睡在书房。”南安王说罢就转身往书房去,君宓也转身回寝殿了。
“王爷,宓黛郡主确实是三年前被皇上送去雪山脚下的,爬上雪山便是雪月谷,至于宓黛郡主表亲为何人,属下查不到了。”付萧说道,雪月谷封杀消息的能力特别好,进了雪月谷便什么都查不到。
“下去吧。”南安王抬手写拿笔画画,君宓也很少出去王府,渐渐的外面的人,也就只记得有个宓黛郡主,都不再提君宓了,那些悲痛的过往,便随时间渐渐淡去。
几日后,南安王把城中隐藏的余党全部解决了,宓黛这几日也没见过南安王,回到太傅府上后,宓黛就忙着重新整顿太傅府。
重新栽种花都发芽了,花池里的鱼也很快活,太傅府上的金钱都是皇甫笙给的,她看着那个数额,这辈子根本就不愁了。
一晃眼快到除夕了,宓黛被邀请进宫,南安王他们竟然都没有回去封地。
一顿饭下来,都没有怎么说话,皇甫笙放了烟火,宓黛看入迷了。三年多没有看过烟火了,以前每年除夕,她都跟着家人一块看烟火的。
南安王看着微微忧伤的宓黛,凤城公主过去与她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宓黛笑了。
“有空去凤城玩玩。”
“一定去。”
“明日我便要回凤城了。”
“公主路上定会安顺。”
“借郡主吉言。”凤城公主说道,外面一样还有毕家余党,她警惕着呢。
凤城公主算是瀛都城头一位公主将军了,那英飒的模样从未消退过。
“郡主有心上人了吗?”
“没有呢。”
“那可要好好挑选了,郡主也要十八了吧。”
“是呢。”
“那与小玖一般大了。”凤城公主瞟到了南安王,轻笑了一声,
“嗯。”宓黛话不是很多,凤城公主与宓黛说别,往南安王那边去了
“皇姐明日就要离开了。”
“本王都安排好了。”
“若是把这个心放在别的身上,就不会孤寡到如今了。”凤城公主给南安王整理了一下衣裳,他与凤城公主一母同胞。
“皇姐觉得本王该怎么做?”
“若是喜欢谁,何必藏着掖着呢,这可不像驰聘沙场,英勇无畏的南安王。”凤城公主说罢离开了,宓黛这会已经告别皇甫笙往宫门去了。
皇甫玖追上她,便先送她回府,宓黛到家后舒服的睡下。
次日城外毫无意外的出现了打斗,凤城公主在百里外被拦截了。
南安王隐藏在四周的人出来支援,却被突然出现的雪月谷之人攻击。
凤城公主受了伤,被南安王带离,他们来到了乾王府,恰好宓黛也在。
“公主怎么了?”
“无碍。”南安王只看了宓黛一眼,便直接叫上乾王进了寝殿,宓黛也跟上,却被出来的南安王拦住了。
“郡主在外面等吧。”南安王并不想与她说,是被雪月谷偷袭的。
雪月谷把人救出来安顿好,拿了银票后,就离开了。
“真不懂谷主怎么想的,恨透了毕家人,还救毕修,那可是毕淑的亲弟弟啊,当年若不是皇甫笙装病,没准他就是皇帝了。”一位男子特别不爽的说道
“有钱不赚吗?”月昭之白了那男子一眼,他们收到毕修的帮忙,赏金还特别厚,不赚白不赚,赚空他再杀了他。
“少主说得是,”
“继续盯着毕修,他后面好像还有人。”去了一趟北凉后,他总觉得有点不寻常,若毕修真的与北凉勾结,那就得跟瀛都城皇帝合作了。
“是。”
皇甫玖沉着脸出来,那毒是雪月谷秘制,旁人完全没有解药,只能缓解。
“我回鬼山一趟,鬼王应该会有办法。”宓黛见皇甫玖这模样,怕是公主有点不好。
“稳住了吗?”宓黛问道,她与皇甫玖熟络后,皇甫玖说了很多鬼王的事,这会要找鬼王,肯定很严重了。
“若是一直没有解药,得七日治疗一次。”
“中了什么毒?”
“雪月谷奇毒,雪花毒。”宓黛脸色微变,雪月谷每种奇毒,都来自不同的少主。
“快去快回。”南安王说道,他看出了宓黛的异样,也并没有过多停留在她身上。
皇甫玖离开了,南安王让付松带人跟上,月昭之等着南安王主动找他呢。
宓黛还想与南安王说几句话,他便进去屋子里了,然后还有人过来送她回去。
宓黛回到太傅府上后,心情有些烦闷。她喜欢南安王,南安王在皇甫笙幼时常在宫里,那时候南安王已经十七八岁了。
她跟着父亲皇太傅进宫,就是为了多见南安王几次,可每一次南安王都只会跟皇甫笙说话。
后来南安王被派疆域,她也习惯了每日进宫,久而久之与皇甫笙越发了解,突然有一日,皇甫笙就病了,那病态模样,是打心里出来的。
先帝为了让皇甫笙能开心些,宓黛待在宫里的时间更多了,慢慢的宓黛发觉皇甫笙的病态是装出来的。
在寝宫无人时,他还是从前那个少年,这件事宓黛压在心底很多年,直到毕家颠覆瀛都城。
宓黛叹了口气,南安王从不关注她,怕是因为先帝封的昭阳郡主,她是欧阳将军嫡女,与南安王两情相悦,青梅竹马,就因为他太傅父亲一句话,先帝封她郡主远嫁南番。
宓黛趴在窗前睡下了,婢女给她盖上毯子,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暮霜。”那婢女刚出房门,就被另外一个婢女叫过去了
“暮霞,有什么事呢?”
“王爷让你管着宓黛郡主,让她不要出门。”
“这又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南番那边有些动静,王爷怕宓黛郡主出事。”
“行。”两位婢女轻声交代完后,就各自忙活去了。
南安王出了那间屋子,凤城公主还在昏迷,心脉倒是正常的。
“付松。”南安王叫了一句,付松就出来了
“王爷有什么吩咐?”
“欧阳靖柔这几年怎么样?”付松抿了抿嘴,整理一下,便说出了重点大概
“南番王妃过得并不是很好,南番王后宫充盈,不曾碰过她,她依旧记恨宓黛郡主。
这次她同南番王一同进瀛都城,雪月谷的人已经盯上南番王了。”欧阳靖柔就是昭阳郡主,她陪嫁婢女里有一位就是南安王的人,暮色,隐武婢女。
“让暮色回来吧。”
“是。”付松没有多问,或许南安王觉得没必要做这件事了。
说起欧阳靖柔,南安王便想起了宓黛,那女孩儿小小年纪时,就对他心思不纯,南安王勾了勾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