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篇(3)祭拜云童
云初跟着那个男人躲在狼群身后的地方,他们没有看到任何异样,只有那些狼在觅食。
“那些狼有灵性一样,我昨日就在这里与它们搏斗了一场,那只在后头的是狼王。”云初说道
“先走。”那男子说道,一伙人就撤了,他们进来的时候,是没有见到狼群的。
他们找到了一处安全的小溪流,靠边坐下。
“宁风会不会已经走了?”
“不,他伤得很重,我们看着他进来的。”
“琰,我姐姐来的是这个村子。”
“我知道,我五年前就去看过她了。”
“嗯。”云初也不善言辞,她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蓝深回了京都,现在你的位置被潇拓空着,宁风与蓝深交情很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懂了吧。”
“我得尽快回京都。”
“不,你就住在这里,年初你再回去,外面的事,云家跟潇拓会帮你摆平。夏侯家如今也动荡得很,你不要担心姨母,她很好。”
“那我听你的。”云初也想到了什么,让那些人先斗着,很快就原形毕露了。
“这也是潇拓让我告诉你的,他怎么能那么肯定,我会找到你?”云琰挑了挑眉,
“我对潇拓没有其他想法。”
“他有就行。”
“琰…”云初生气了,她还没有对哪一个男子动过情呢
“我明天应该就会离开。”
“你来追捕他,不过是引子?”
“说你聪明,还真是。”云琰起身拍了拍身上,
“你…注意些。”
“嗯,这个给你。”云琰给了她几瓶药粉,然后带着那些人先离开了。
云初看着这陌生的地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那陆修的院子。
“该吃饭了,走吧。”陆修的声音出来,云初惊喜,那笑容又把陆修惊诧住了。
“你一直跟着我们吗?”
“嗯。”陆修转身往前走,云初跟上,看来他还是好的。
“谢谢你。”
“你还会说谢谢?”陆修嗤笑
“昨天的事,是真的要谢你,嫂子那边还好吗?她的手…”云初试探性问着
“她不是我妻子。”
“哦,那她是?”
“问那么多做什么?”
“哦。”云初见陆修改了脸色,立马闭嘴,然后跟上他,一路回了陆家院子。
温若一如既往的对她很客气,云初看到温若在喂宁宁吃东西。
“姑娘回来了,来吃饭吧。”
“嗯。”云初坐下,宁宁对她笑了笑,云初也笑了笑。
“姐姐,你真好看。”云初挑了挑眉,她甚是喜欢这个孩子,她家里哥哥也有一枚小公主。
与宁宁比起来,是真当公主养的,捧着怕掉了,含着怕化了。那佣人保姆都是成群结队的,家教老师也是齐全的,年纪与她也差不多大。
“嘴巴真甜。”云初对这种没有杀伤力的孩子,很温和的。
“我叫陆宁,你叫什么呀?”
“我叫云初。”陆母与陆修就只听着她们一大一小说话
“白云的云?”
“是呢。”
“嗯,我妈妈名字也有云哦,是爸爸跟我说的。”
“哦?”云初微微点头,她看了一眼温若与陆修,他们静静的,没有任何互动。
“奶奶,我吃饱了,我明天想摘花送给妈妈。”
“好,奶奶明天带宁宁去。”云初笑了笑,
“云初姐姐,你明天也一起去吧。”宁宁似乎很喜欢云初,云初也想到处走走,便应了宁宁,然后与宁宁在院子里玩耍。
陆修起身进了自己房间,那角落里的黑色衣服,让陆修皱了皱眉头。
温若心下有些悲凉,可她也没有办法,如果不住在陆家,她能去哪里?她母亲早早去了,父亲在她来陆家那年,就去了,家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陆母待她很好,陆修对她也不差,就是感觉没有那种男女之情。
温若安静的收拾碗筷,夜里陆修依旧是睡在外面院子里,
次日云初与宁宁在田间路边摘花,路过的村妇与陆母打招呼。眼尖的妇人看出那云初不是温若,不免多问了几句。
“那是谁?”
“呦…你家陆修好福气啊,左右都有人。”陆母还没有说话,另外一位妇人就酸过来了,陆母尴尬,好在宁宁叫了她一声。
“奶奶,快来。”
“唉,来了…”陆母赶紧溜,那些妇人又嘀咕了几声,便走了。
云初被她们带到了一处果树园子,绕了一圈,来到一处墓前。
宁宁把花放上去,云初在那么多字里面,却只看到了云童二字,她眸子深了深,眼有些红。
“云童。”云初念着这个名字,转身看了一眼陆母,陆母看出了她的异样。
“陆宁的母亲叫云童?”
“是。”
陆母应完后,就见她转过身,跪在墓前,叩拜了三下,然后起来了。
陆母不明所以,看到云初那模样,也不敢问,三人慢慢往家里去,
回到家时,陆修已经出去了,云初站在这个院子里,四处看着。
有一处墙爬满了蔷薇,蔷薇旁是许多玫瑰花,各种颜色,很好看。
“我喜欢落日余晖,老树昏鸦,羊肠小道,炊烟滚滚,人间烟火…”
“初儿,我要去芦花村支教…”云初想起了云童与她说的话,前后都是在医院。若是这位云童真是她那位表姐,该多好。
陆母看着她从回来就在盯着那些蔷薇,心里说不上滋味。
陆修回来了,云初都不知道,陆母把陆修拽到一边,与他说了今日的事,
陆修皱了皱眉头,云初转身就对上了陆修那深冷的眸子。
“你叫陆修?”云初试探性问着,她与云童表姐关系很好,书信不断。
“嗯。”陆修回答,
“那想必是没错了,我是云童的妹妹,她与我说过你。我以前很忙,一直没空来看她,五年前就没有联系了,便也猜到了,她应该是没在了。”云初叹息,陆母很意外,在厨房忙活的温若也停了停,认真听着外面的动静。陆修眸子依旧很冷,却走到桌前坐下了,云初便也过去了。
“本来我想着今年休假来一趟芦花村,没成想是这么来的。”她想起自己是从直升机被扔下来的,就心凉,她自嘲的笑了笑。
“喝水。”陆修给她倒水,
“云童是我舅舅唯一的女儿,是云阳市云家的大小姐。她从小有心脏病,保守治疗了很多年。直到七年前,她再次发了病,我去见过她,她与我说要来芦花村支教。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最后一封信里,她与我说,让我来找你,告诉你,她没有与你说的一切。”
陆修沉默了,他不知道她有心脏病,他到底是没有细心,如果他知道的话,他绝对不会让她生孩子的。
“在信里,她跟我说,这是她与舅舅的约定,舅舅很疼爱她,便随她了。在她时间不多的日子里,让她去做她想要做的所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