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

她说完就要走，程迟叫住她，温心晚错愕回头看着他，路灯下他和她的影子被昏黄的灯光拉长，他对她说：“再见。”

“再见。”温心晚笑着说完，转身离开了。

程迟回到家没看见其他人，保洁阿姨也已经回家去了，他把小雪的牵引绳摘掉，小雪甩了甩身上沾上的灰，欢快的蹦跶着往房间跑。

“该睡觉了，今天很乖。”他把小雪放进笼子里，小雪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显然是还没玩够。

程迟心软又将它放出来，拿了一个球陪它玩了一会儿，很快小雪也累了，程迟夸奖它:“很棒，今天还被人夸可爱了。”

它累了，也该睡了。

还没等程迟抱它进笼子，小雪已经乖乖走进笼子里的毛绒窝里趴下。

程迟笑着看它，果然，确实很乖。

安顿好小雪，他也收拾东西去浴室洗澡，等他擦着湿头发出来的时候他听见有人在说话。

是书房传来的声音，程迟回房间路过书房时多站了一会儿。

程肖恒在打电话，具体是关于他们家移民的事情，除了各种手续和流程，还有关于什么时候要移过去，程迟听了一会儿就走了。

移民时间预计是他的高三上学期，他们很快要全家都搬走，程迟倒是没把这种事情太放在心上，因为他是不会走的，至少他一定要在国内参加完高考。

……

深夜，程迟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等他回过头时，场景已经变了。他过了机场安检，马上要上飞机，身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程迟。”这声音……程迟猛的回头，他左手还拉着行李箱，看着身后的人正泪流不止。

“别走，能不能别走，我求你……”温心晚哭着叫他不要走，梦里的他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飞机启程，他听见有人说刚刚机场有人晕倒了，似乎是一个穿着校服的女高中生。

他的心突然剧烈跳动，呼吸也变得困难，大脑里只有一个想法，温心晚晕倒了。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坐在位置上的程迟，内心始终不安。

不，他不走，他要留下来。

他站起身，想往后走，突然飞机颠簸，广播响起，空姐让大家都坐下扣好安全带。

随着时间的推移，又是一阵剧烈的颠簸，飞机失去了控制，程迟感觉自己眼前已经开始天旋地转。

等他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听见有人在说话，“飞机失事了，无人生还……”

砰！一声闷雷把程迟惊醒了。

他满头大汗的睁开眼睛，还未从梦境回到现实，半眯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很快他才意识到自己只是做了个梦，他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看到外面又是打雷又是刮风下雨。

他觉得口干舌燥，举起水杯又喝了一口，喉结滚动，一杯水被他喝完了，不够，还是渴。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身体没有感觉到不舒服，只是仅仅因为那个梦。

这个梦是什么意思，暗示或是预兆这什么，他会走吗？

他否定了，不，他不会离开的，他要参加高考，在国内读大学，他不会走，也不会让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