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承乾宫主殿殿内。

林远之:二十多年前,那一篇《天下赋》横空出世,言辞犀利能断金石,辞藻华美奇异恍若出自神魔之笔,被天下读书人奉为“圣章”。

林远之:也是那一年,“玉面书生”虞昌云被先皇钦点为状元,他的名字传遍朝堂上下。

吴虑(宓淑仪):第二年,虞昌云已弱冠之龄,出任从一品户部尚书,为六部之首脑。

吴虑(宓淑仪):他目光犀利,手腕强硬,很快便将户部上下清理了一番。

吴虑(宓淑仪):同一年,虞昌云的长女出生了,虞昌云大喜,为长女取名为璇矶。

林远之:(疑惑)娘娘为何会知晓虞昌云之女闺名为何?

林远之:自古以来,女子出阁前的闺名只有家人才能知晓。

吴虑(宓淑仪):是啊,我怎会知晓呢?

吴虑(宓淑仪):因为,我… …

吴虑(宓淑仪):就是虞璇矶啊!

林远之:(愕然)!!!

林远之:(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吴虑(宓淑仪):我曾说过,父亲身体孱弱,终未考取功名,郁郁而终。

吴虑(宓淑仪):母亲思虑过度,便也跟着去了。

吴虑(宓淑仪):我也说过,父母去世我年幼又无亲友,入宫是个好选择。

吴虑(宓淑仪):虽然结果没有什么区别… …

吴虑(宓淑仪):但这些话,统统都是假话!

林远之震惊的目光中透出痛惜的情绪… …

吴虑(宓淑仪):我的父亲不是没能考取功名,恰恰相反,他的惊才艳艳在文人墨客中广为流传。

吴虑(宓淑仪):我的母亲亦不是忧思过度离去的,她就站在那刑台上,与父亲握着手共赴黄泉的。

吴虑(宓淑仪):(哽咽)我看着他们的鲜血留下来,染红了那断头台,一直流一直流… …

吴虑(宓淑仪):(泣不成声)直到流下那台子,将周围的青砖都淌得血淋淋的… …

林远之闭了闭双眼,狠狠地喘了几口气,开口时嗓子沙哑的厉害。

林远之:我记得… …当年虞家主母的姓氏,是“木”而非“林”。

吴虑(宓淑仪):(抹眼泪)母亲曾说过,独“木”何以成“林”?

吴虑(宓淑仪):她孤身一人,已经不能再称为“林”了… …

吴虑(宓淑仪):当年我不解其意,直到我遇到了外祖母和舅舅,才恍然明白这话究竟有何含义。

林远之紧闭的双眼终是阻拦不了泪水的流下,他以手覆眼,嘴唇颤抖着。

林远之:我的姐姐啊… …

林远之:你骤然失踪… …怎么就成了虞氏的主母… …成了虞昌云的妻子… …

林远之:我们找了你数年,你竟然早就… …早就… …

林远之:你既有难,为何不联系家里人,你… …竟连死也不肯让我们知晓么?

林远之:你当真心狠啊!

你只默默落着泪,并不答话。

母亲当年在家中落难时不曾联系母家,何尝不是对林家的保护呢?

家里当时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就算将林家牵扯进来又能有什么转机?

是以,不告知便是最好的选择。

这些浅显的道理你能想到,林远之自然也能想到。

他放纵自己老泪纵横,却屏息不露啜泣之声,真情流露看得人心酸不已。

你轻声唤道。

吴虑(宓淑仪):舅舅… …

林远之竖起手掌阻止了你下面要说的话,他哑声道。

(本章完)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