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清晨，芸儿端了洗漱用具走了进来。

芸儿（粗使宫女）：吴更衣晨安，您已醒了。

吴虑（吴更衣）：怎的只有你一人？

吴虑（吴更衣）：若我所记不错，就算是更衣这样低的位分，服侍之人也不止一人吧？昨日那个惜玉呢？

芸儿（粗使宫女）：（为难）这… …

芸儿面上写满为难之色，欲言又止。

见她这样，你心中也有了猜测。

吴虑（吴更衣）：是因为我位分太低，因而她们不愿？

芸儿扑通一下跪下。

芸儿（粗使宫女）：吴更衣别这么想… …他们… …他们… …

见芸儿这般模样，你便知晓你的猜测是正确的。

纵然见多了宫里惯有的踩低捧高，你此事也有些心凉。

吴虑（吴更衣）：（叹）我这更衣的位分，听着好听，实际上跟宫人们也差不了多少，不怪他们不愿意当差。

芸儿（粗使宫女）：吴更衣可别这么说，您见了上面的人不用自称奴婢，这便是大不相同了。

吴虑（吴更衣）：奴婢怎样，婢妾怎样，说来都是上面人的奴才。

吴虑（吴更衣）：你起来，来这边。

芸儿（粗使宫女）：吴更衣……

吴虑（吴更衣）：谢谢你，芸儿。

芸儿（粗使宫女）：奴婢只是个粗使宫女，又笨手笨脚的，奴婢才要谢吴更衣不嫌弃。

吴虑（吴更衣）：（叹）日后，便好好跟着我吧。

吴虑（吴更衣）：芸儿，你先出去，我想休息一番。

芸儿（粗使宫女）：是，吴更衣，您有什么事就唤奴婢。

你放松精神，美美地睡了一觉，感觉神清气爽。

接下来的日子，平淡而又无奇，只是有时遇到宁婕妤会被讽刺贬低几句。

这年的冬天来得特别的猛，天气格外冷，过冬的炭司务司也迟迟未送来。幸好你曾做过宫女，这点冷对你来说委实不算什么。你位分低，尚不够格参加宫中的年宴，是和芸儿一起窝在听雨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