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打完结后,她嘱咐岸舒生:“这个纱布一定要及时换,就像我今天这样做,知道吗?不然伤口很容易感染的。”
岸舒生看着包裹得像是被弄了残疾得手臂,有些哭笑不得:“包的很好,谢谢你。”
“那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姜幼柏起身朝外走。
岸舒生忍着手臂的疼,从沙发上起身跟在她身后。
“我送送你吧。”
短暂的休息周后,姜幼柏又过了几周重复的日子,她见到方鸣珂的次数也越发少。
历史课刚下课,杨俞颖就凑到姜幼柏身边,“幼柏,你是不是要参加国庆啊?”
姜幼柏低头写着数学题,周围喧闹,有些吵。她却是目光平静,眼里只有笔下的数学题。
她回:“对啊。”
“那你那个节目申请单交给班长了吗?”
“节目申请单?”
姜幼柏总算是抬起了头,眼眸清澈带着疑惑。
“每个要参加国庆晚会的人都要从本班班长那里领取节目申请单,这周五之前交给班长。然后班长再上报给班主任。”杨俞颖手里拿着袋干脆面,吃到最后一点,她将碎面残渣倒在手心然后全部倒进嘴里。
“还是红烧牛肉味的好吃。”杨俞颖舔了舔嘴唇道。
“这样啊,好。”姜幼柏点点头,随后继续低头写题。
放学后,她推着自行车从车棚走出来后,就在路边等岸舒生,打算趁着回家这路上的功夫和他商量一下国庆表演的事情。
一堆人浩浩荡荡地从教学楼那边走过来,男男女女,都是一脸的不善。
姜幼柏用手摆弄着自行车前框里面书包带上的小挂件,并没有注意到这群人。
贾凹霖走在最前面,赫然是带头人。
单肩书包被他勾在肩上,他走路的姿势很随性,带着不羁。浑身像沾了块冰,视线充满侵略性。
贾凹霖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姜幼柏,只是他看到了岸舒生。
初中时期,贾凹霖见过岸舒生很多次,很多面。
但大多数都是在办公室里,他站在任课老师或者教导主任的座位边上写检讨书。过了没多久,岸舒生就会出现。
正值夏季,窗外榕树枝干上的蝉鸣声鼎沸,办公室内一前一后两个空调,冷气开得很足。
贾凹霖都忍不住搓了搓手臂,却看见岸舒生依旧面无表情地低头整理收上来的表格,他胸前的衣领上被解开了一个扣子,若隐若现地能顺着白嫩细长的脖颈看下去……
注意到一旁赤裸裸的目光,岸舒生习惯性地加重了手下整理纸张的力道。
开口的语气却很平静:“你…”
“什么?你要和我说什么?”贾凹霖不等对方说完整句话,便着急打断。
岸舒生有些诧异地扫视了他一眼,随即道:“主任让你写完检讨之后,送到二班。”
岸舒生是个很规矩的人,在学校他永远都穿着校服。夏季是衬衫,冬季是冲锋衣,但在人群里他还是那个拔尖的。
当那抹蓝色靠近他时,贾凹霖都会忍不住抬头去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