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在研究所上班第一天。比我早几个月的前辈正带我这个新人熟悉环境。
我们现在正在海底的一个研究基地,现在正在穿过隧道。
“它们会看到我们吗?”
“不会,只能我们看到它们,它们看不到我们。”
她顺便敲了敲隧道玻璃墙壁。
“看吧,很牢。”
我们继续向前,一个大家伙来了。
她突然扒在墙壁上,激动地看着那位大家伙。
“哇塞,我们运气真好!碰到它了。”
她盯着外面的看了一会,眼睛亮亮的。
她恢复了原样。开始向我讲解。
“我们眼前这位,是水下研究所观察榜前三的观察体0311。如你所见,一只成年的鲸鱼,背部两侧生有一对同体型2/3一样巨大的白色羽翼,它的眼睛,我们曾拍到过近距离的照片,黄色与蓝色,形成了一个界区。上面是金黄色,下面是深蓝色。各占据了虹膜的一半。瞳孔还是跟猫科一样的尖瞳。”
她面对着我讲解,讲的兴趣很大。停不下来。
在她听那人讲的同时,鲸鱼看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往远处游去。
她看到鲸鱼往远处游走后,摇头笑了笑。
“你可以去档案室看看,但可能只有基础的,完整版,被最高层封存了。”
“以前有实验员想让它从观察体转为实验y体或者关押体s而出去了,一直跟着它。但他没再回来了。”
“就聊到这吧,你以后能看到更多海洋的生物的,陆地上的前辈。”
她看着我笑了,我回了一个。又一起往前面走去。
某个角落,什么东西游过去了。
走过长长的海洋隧道,又走过手术室。
记得当时用余光看了一眼里面,在解剖什么东西,分不出来了,因为它已经成一块一块的了。手术台上全是血,蓝色的。
又走回了办公室
“带你参观完了,陆地上的前辈,祝你在海底过得愉快,有缘再见。”
她笑了一下,挥手走出了办公室。
我到自已的工位坐下。
包里的小骨头架子探出头,飞了出来,停在我肩上。一只骨头鹰。
高层在发现它们的时候,把危险程度定位为中。
能无限再重组的动物,打散了重组,重组了又打散。不过高层发型,在地区的中心,有一颗巨大的核,直径9米,高度7米。他们走到核前,用工具敲了一块下来,发现它很快的再重组了。他们想再多敲几块下来的时候,周围的骨头开始重新围了上来,狼和虎。远处还继续传来恐龙的吼叫。
他们只带着这一小块离开了。
高层有一位在用核做实验的时候,核不见了。核不知怎么,跑到了外面,被不懂行的人当成红宝石卖进了拍卖会。
这只鹰就这么来的。我把核买下,放进了我刚死不就的鹰的身体里,高层重视核。我只能来他们手下打工,拿着陆地十几份重要研究资料换了它。
想起来这些。
我把肩膀上的鹰打了下去,赶到了办公桌上。身价从几千涨到了几亿的家伙。但能怎么办?它现在除了说话啥都会,但就是不用上班,也没人要它,要不然自已还债去,学的刚刚好,进化的刚刚好。
但现在谁能告诉我。
为什么窗外游过来了一只“水母”?
又一个观察体,在外面看着我。
0312。上半身人下半身水母的家伙。淡蓝偏白的头发,深蓝色的眼睛,在身体和下半身水母的连接处那,是透明的,可以看到里面的一点骨头。
它把手放在了玻璃上。
可可爱爱的水母,单单纯纯的看着我。
我把手贴了上去,完全忘记了它是级危。
它的手穿过了玻璃,与我的手十指相扣,中计了,因为它笑了。
它闭上眼穿过玻璃进来,迅速黏在了我身上,怎么弄都弄不下来,你扳它,它委屈巴巴的看着你,根本弄不开。
你问鹰去哪里了?被水母进来的时候一触手拍墙上了,在装死。
它紧紧贴着我,蹭了又蹭,触手就这么缠在我身上,人的手臂也紧紧抱着我,救命。
我无语了。
它在蹭的同时,咬了我脖子一口,我怀疑我要英年早逝了。
就这么坐在靠窗的工位椅子上,同事进来也没看到我,就这么坐着打字了。我怀里坐着级危啊!
他看不到,那监控也看不到。
我拿起桌上的镜子,看了看自已。
脖子上多了个莫名其妙的印记。蓝色的。
它还是没松开,把脸埋在我胸口,抱得死紧。
算了。
同事进来也没看到我家的鸟,得,都会隐身。
我默默打开电脑,写起了换鸟资料。
我写完要回房间了,它还一直抱着我。
没法子,等同事走后,我打了个响指。
“别装死了,该重组了。”
那只鸟重组了,但重组之后,又钻回了我的口袋。
………………
没法子
抱着这货回了我房间。
它倒是自来熟。
直接躺我床上,用手拍了拍另一边。
这是我房间还是你房间?
没法子
睡觉。
我还是躺了上去。
闭上眼,感受到那水母又紧紧缠了上来,当它是个床上的装饰,装饰,冷冰冰的装饰。
还是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