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九章:流言

归一派内所以得知柳轻轻不是林古的女儿很是震惊。又得知她是归一派创始人直系血脉更加震惊了。

  “你说归一派以后该不会是柳轻轻来继承掌门的位置吧?”

  “这个有可能。毕竟她可是归一派创始人的后代,又是现在的掌门名义上的的女儿,未婚夫还是重华尊者。”

  “那大师兄怎么办?不是说他才是掌门和各长老培养的未来掌门吗?”

  “柳轻轻凭什么要继承归一派未来掌门的位置?她娇蛮无礼,还发疯刺伤过大师兄,身体总是各种毛病。”

  “就是,要是她以后是归一派未来掌门,那归一派未来全部完蛋!”

  “这不是有重华尊者在吗?你们瞎操什么心。”

  这段时间内门派内弟子对于柳轻轻的名声各抒己见。

  柳轻轻站在石崖上忧心忡忡俯视归一派的景致。

  深秋叶子红透,有的树已经快落完叶子了。

  暮云岁给她披上披风,“可是最近弟子们的流言给你造成困扰?”

  “嗯?不是。”柳轻轻抱住他的腰,说:“外界怎么说我从来没有放在心上。他们影响不了我。我只是……婚前恐惧症。”

  “嗯?”暮云岁疑惑,他给她保证,“轻轻,无论是婚前婚后,你都可以保持原本的样子,不必感到焦虑。我对你的感情如旧,永不会改变。”

  柳轻轻没有说话,她注定不会跟他成婚的,她害怕她离开了,他会过得如何。

  “我们明年春末成婚,时间还长,提前担心惧怕只会让自己徒增烦恼。”暮云岁安慰她,对她说道:“等我这几天处理门派事务后,我带你去看最后一场菊花如何。”

  柳轻轻提出要求,“我们院里能种上几株菊花好吗?我想要绿色的菊花和粉色的菊花。”

  “好,只要你喜欢,种什么都可以。”

  “那我想在旋凤殿前种上一藤葡萄,等葡萄长大了,我想扎个秋千。”

  “在大殿前吗?”这个暮云岁得考量,旋凤殿右旁有人石桌椅,在它的下方种上也不错,“可以。”

  “要种好一棵树,最好是在十年前,其次是现在。我们现在就种如何?”

  “好。我们去泪枝园看看有没有好的葡萄藤,选好了我们一起种。”暮云岁带她去泪枝园挑选葡萄藤。

  ——

  “真替大师兄感到可惜,他身为掌门的首徒,本来可以稳坐未来第四十八任掌门。结果半路杀出个柳轻轻!”

  “还真别说,掌门和长老们对大师兄这些年的培养都覆水东流了!”

  “你们说掌门和长老们该不会已经转向培养柳轻轻了吧?我上次去议事阁打扫看到柳轻轻正跟掌门和长老们讨论门派事务。”

  “他们讨论什么事啊?”

“他们好像在讨论邪教渗透,不对,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大师兄没有在场!”

  “啊!大师兄竟然不在场!”

  “看来大师兄真的跟掌门之位无缘了!”

  应宜宁听到他们嚼舌根,还是关于自己的事,他心情沉重,但仍上前去说道:“门派内禁止造谣生事,你们是训练不多吗?”

  “大师兄!”弟子们顿时像个鹌鹑一样,立即排排站好。

  应宜宁:“罚你们从现在开始打扫山门一个月。”

  “是。”弟子们接受惩罚,立即去打扫。

  “大师兄。”胡越目睹全程,他走上前对应宜宁问好,接着说道,“近日门派内师兄弟们都对轻轻师妹的身份及未来掌门位置有较热的讨论。想必大师兄也听到了不少吧!”

  “胡越师弟想说什么?”应宜宁听出胡越话里别的意思。

  “没什么。不过是为大师兄的担忧罢了。”胡越笑着说道,“大师兄难道就不为自己担忧吗?”

  “不过是流言蜚语。夸张罢了。”应宜宁神色不变。

  “轻轻师妹曾刺伤过你,好像还记恨着你,若是她以后继承掌门之位,大师兄你该何去何从?”胡越为应宜宁担忧。

  “胡越师弟,你该重新去修习宏长老的课。”应宜宁警告他,“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你最好跟这件事没有什么关系。”

  “大师兄,你高看我了。我啊!只是个账房里的弟子而已。”胡越挂起笑容。

  “门派若是乌烟瘴气,我定先去找你。”应宜宁神色冰冷,知道胡越不在乎,就说道:“到时候二长老知道,也不知会有多失望。”

  胡越笑容褪去,他脸色僵住。

  “大师兄您说的是哪里话,门派内怎么会乌烟瘴气。”胡越干巴巴道。

  应宜宁见他表情不自然,也不再多说。

  等应宜宁离开,胡越生气捶打旁边的树干,他眼睛猩红,明显是在发怒。

“该死!竟然拿师父威胁我!”胡越心里恨,恨柳轻轻又恨许轻云。

  他不由回想到祝语绵对他的冷漠,和那几句冰冷的话。

  「明明我也是从小在师父身边长大,可师父您为何总是把目光放在轻轻师妹身上,从来正眼看过弟子?」

  「轻轻是我亲自养大,是我大师兄的女儿,我把她视如己出,她比我性命还重要。你不过是弟子,怎能与她相比?」

  「视如己出?那我算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直陪伴在师父身边的是我!每日给师父敬茶为师父添衣的是我!柳轻轻她从不做过这些!师父您为什么不记得我的好呢?」

  「轻轻像是我的女儿,而你只是本长老的弟子。」

  「师父待弟子如此陌生,那师父为何在选徒当日选我做弟子?」

  「你是他选的。是他最后一次为我考量。」

  祝语绵想起多年前选徒那日,许轻云站在殿前给她指向一个小男孩。

  ‘这孩子看着机灵,适合算账处理细活。师妹可以选他当徒弟,以后师妹就多些清闲,也不用负担那么多。’

  「他选的?是他……」

  就因为许轻云一句话定了他的命运。

  胡越狠狠砸了几次树干,想到儿时见到的男子,又想到柳轻轻。

  都是因为他们,师父才不重视自己!

  想到以前有人传过柳轻轻是祝语绵和掌门的女儿,祝语绵从来不反驳,胡越的心揪着疼。

  那时候的师父巴不得柳轻轻是她的女儿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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