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三章:提亲
寅时过正,暮云岁给柳轻轻擦了身体后才睡下不久就感受到怀里的人儿体温异常。
他清醒过来,搂紧她摸她的额头,体温很烫。
发烧了。
“轻轻…轻轻…”
他叫不醒她,心中慌张,手一甩屋内灯火明亮。
她昏睡不醒,额边的碎发还湿漉漉的,唇色还有些发白。
他给她诊脉,又输入灵气给她调息身体。
还好,过热后不小心着凉引起的发烧,不过她体质较弱,才呈现比较严重。
他还以为是他对她粗鲁了,才让她难受发烧。
不过这也是他的不是,不够对她细心才让她着凉。
“对不起,轻轻。”暮云岁自责抱着她亲吻她额头,他还是太冲动了,他亏欠了她,让她委屈了。
日上三竿,赵明慧才完全酒醒。
经过昨夜与柳轻轻喝酒畅谈,她对蓝居止也没有那么在乎了。
“轻轻去哪了?”赵明慧问侍女。
侍女摇头不知。
“昨夜她没跟我回来吗?对了,是谁送我回来的?”
“是少爷送您回来的。”侍女答。
“那我哥没有送轻轻回来吗?”
“这奴婢就不知了。”
赵明慧皱眉,去赵明邦那里去问问。
“哥,轻轻呢?”赵明慧直接闯入赵明邦书房。
赵明邦皱眉,但没有斥责她。
“可能跟重华尊者在一起吧。”
赵明慧听了风风火火离开去找柳轻轻,赵明邦对于自家妹妹很是无奈。
赵明慧想到昨晚跟柳轻轻喝酒,模糊间想到柳轻轻说重华尊者只是拿她当成发泄的玩物,不由担心起她。
来到客房,赵明慧原本的气势顿时灭了,她局促站在门口,有些犹豫要不要敲门。
吱呀的开门声让赵明慧紧张看了过去,见暮云岁平静看着她,她顿时感到紧张。
“重、重华尊者。”赵明慧紧张问,“那个,您知道轻轻去哪了吗?”
“她病了,在休息。赵小姐有事吗?”
“我……我就想……就想问她午饭要不要添自己喜欢的菜。”赵明慧蹩脚说谎。
“轻轻还没醒,午饭就不必叫她了。”暮云岁温和却疏离道:“轻轻还要休息,赵小姐若无事还请回吧!”
赵明慧点头,离开了客房。
等她离开后,她脑子才有许多疑惑。
暮云岁给柳轻轻取下额头上的毛巾,见她侧着沉稳安眠,眼神里充满柔和。
摸了她脉搏,又给她涂药、施针。
柳轻轻醒来浑身没劲,还腰酸背痛,双腿间还疼得厉害,胸口也胀痛。
“轻轻,你醒了!”暮云岁见她醒了心中大喜,关切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可以起来吗?”他又觉得自己粗心,立马给她倒茶喂水。
“难受~”她靠在他怀里,嗓子有些哑,喉咙疼,“疼,全身都疼。”
“我给你按按。”他给她摁腰,见她又睡了过去,摸了她额头的温度,还是很烫。
柳轻轻烧了一天还未退,暮云岁给她喝药按摩穴位都没什么好转。
夜里他拥着她躺在床上,眼中满是愁容。
只要轻轻生病,身体各方面都弱下,一般要养半月才好,这里灵气不够充沛,不适合修养。
明日他就带她回重华山修养,然后上门提亲。
“什么?重华尊者走了!他把轻轻带走了!”赵明慧一脸懵,柳轻轻不是说好了要留下来几个月陪她玩吗?怎么今天就走了?
赵拓点头,脸色有些凝重。
“我要去归一派!”
“不行!你哪都不准去,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赵拓不同意,“归一派不安全,你待在柳轻轻身边更不安全!”
赵明慧茫然看着赵拓,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赵拓叹气,“听话,爹是为了你好。”
赵明慧不明白。
赵拓捏了眉心,没想到林古叫他把柳轻轻跟赵家捆绑,是为了仙门,赵家没有能让柳轻轻给赵明邦凑合一起,林古指不定发怒,让赵明慧过去归一派,那不是给林古送撒气桶吗?
仙门中大多数仙子钦慕于重华尊者,重华尊者栽在一个黄毛丫头那里,那些女人岂不是暗地对柳轻轻使绊子,她女儿跟柳轻轻待在一起,伤着了怎么办。
林古没想到暮云岁从赵家一回来就请了方药师上门提亲,提亲队伍阵容很大,声势浩大,归一派内上下都知道了有人向掌门提亲求娶柳轻轻。
林古与方药师、暮云岁两人周旋,不肯松口同意。
最终林古还是收下了聘礼,他心有不甘,心中不愿大好的天才被人糟蹋。
重华山上,方药师给柳轻轻诊脉后看了暮云岁,说道:“双修虽有助于她身体康健,不过她身子较特殊,这种事你要看她能承受多少,再说她现在也还小,你可别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向她乱来。”
“目前她发烧也不是什么大碍。开几服药,养几天就好。这些天你可别折腾她。”
暮云岁点头,他向来耐心,尤其是对她,他等了她许久,不差等几天。
暮云岁前脚送走方药师,后脚刚好迎接司屿昭。
“子深?”暮云岁没想到司屿昭会来。
“刚把方药师送走了啊!”司屿昭脸上带着八卦,问:“谁这么大阵仗来跟掌门提亲啊?还请了你和方药师,快跟我说说,是药谷的哪位青年才俊看上了掌门的女儿?”
“栖药君的第七个孩子。”暮云岁回答后就转身进殿。
司屿昭笑乐了,“你说是谁家公子?栖药君他老人家的孩子?哈哈哈!好眼光!这位公子好眼光!竟然挑选了柳轻轻。”
“这下掌门可就放心了,他女儿总算有个好归宿!不过话说回来,栖药君的七公子是谁啊?我倒想瞧瞧他是怎么样的人,竟然在众多仙子里看上咱们掌门的女儿。哈哈哈哈!”司屿昭觉得好笑,根本不记得栖药君的七公子是谁。
暮云岁给他倒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皓澜,你可知道栖药君的第七个孩子叫什么?”司屿昭拿过茶,好像在那里听过栖药君的七公子。
“叫暮云岁。”暮云岁风轻云淡答道。
“哦!叫暮云——噗!咳咳咳!”司屿昭听到暮云岁的名字被茶水呛到,这不是他好友的俗名吗?
他张大双眼,眼中情绪惊恐又不可思议看着暮云岁,“你、你说他、他叫什么?”
暮云岁看了地板上的茶渍,指尖微动,地板上的茶渍瞬间消失。
“你没听错。”
司屿昭震惊,疑惑,不理解,“为什么?你想不开啊?还是被威胁了?还是被她奴隶惯了?”
“她将成为我妻子,你叫她一声嫂子,所以请对她放尊重。”暮云岁平淡对司屿昭说,司屿昭却听出一丝警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