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二章:心事
这不是大师兄贴身荷包吗?
他是大师兄?
且安哥哥?这不是应宜宁的字吗?那他身边的姑娘是——
“多谢大师兄。那大师兄、沈姑娘,我先走了。”
——是沈颜!
柳轻轻慌得一批,她拉着暮云岁的手赶紧溜,生怕他们认出来了。
“怎么了?”暮云岁笑着问她。
“那个男子,好像是大师兄。”
“那人就是宜宁。”暮云岁承认。
柳轻轻愣着看他,所以他早就认出那男子是应宜宁?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万一被认出来了怎么办?”柳轻轻埋怨他。
他见她低下头一副不开心,连忙哄道,“我怕你知道他身份会没有兴致玩下去,所以就没说。再说,你我以夫妻相称,又戴着面具,他不会认出我们的。”
“真的?”
“真的。”
她安心许多但也没了玩的兴致。
“我们不会被认出来的,相信我好吗?”他牵着她手,想引她去玩。
桥上都是一对一起走过,暮云岁也牵着她手上桥。
“是河灯哎!夫君,我也要放河灯!”柳轻轻站在桥上看到有人在放河灯。
“好。”暮云岁带她去买河灯。
老板对他们说:“小店免费提供笔墨纸,二位可以把心愿写在纸上,塞入河灯花瓣出。”
他们写下愿望,各种塞入河灯花瓣里。
“轻轻,你写了什么愿望?”暮云岁询问。
她看着他笑说:“愿望说出来了就不灵了,这个是不能问的,也不能说的。”
他看着他们的河灯随水流飘去,握着她手没有再问。
砰的一声响起,夜空中绽放出朵朵烟花。
暮云岁看着被吓一跳钻入他怀里的小姑娘,看来被吓到了。
“轻轻,没事的。”他抱着她温柔抚她头发把她耳朵捂住,小姑娘好像真的不喜欢听到烟花的声音。
“轻轻。”他搂着她,温柔指着夜空的烟花,说:“你看,它们离我们很远,不会掉到我们身上的。”
她抱着他撇头看烟花。
烟花璀璨夺目与星河并排,似星闪耀却只能绽放几秒照明城内,又很快风流云散,一朵接着一朵,空气漫流着淡淡的硫磺味。
人们不讨厌这种味道,相反很是喜欢。
因为他们都认为,这种味道给人带来福祉,驱除病魔恶怪。
柳轻轻也不例外,她也很喜欢这味道,但她却害怕这个声音。
“夫君,我想买糖人。”
“好。”他牵着她来到卖糖人摊前,问,“这糖人多少钱?”
“两文钱一串。”
“两文钱?”柳轻轻疑惑,问老板,“平常不是一文钱吗?”
“节日嘛!就上涨了,而且我这糖人做的可巧了,什么图案都不在话下!”老板夸下海口。
“我们买一串尝尝,你喜欢什么图案?”他询问她。
柳轻轻看着那些糖人,想着要什么图案。
她没有注意到他悄然离去。
“我要这个大象。”
“好!”老板立即挥起糖勺,给她勾勒出大象。
她开心接过糖人,转身说:“付钱。嗯?”
身后无人,她茫然看着周围,暮云岁去哪了?
老板对她说:“姑娘,两文钱。”
“嗯,好。”柳轻轻心底有些空落落的,她身上根本没带钱,现在只能装作要找荷包。
突然她碰到腰间的荷包,这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
她拿出钱,拿了两文钱付给老板,“给。”
暮云岁从她身后出现牵住她手,“抱歉,刚刚我看到糖炒栗子。你当时在选图案,就没跟你说一声,没想到买糖炒栗子的人很多。”
“没事。”她有些不开心,也没心情想要吃和逛了。
“这大象很可爱,夫人怎么会选它呢?”他转移话题问。
柳轻轻随意回答,“大道非罔象,明明万物上。”
暮云岁神色一怔,随即又恢复常态。
“秋夜凉,我们回去吧!我回去给你剥栗子。”他温柔对她说道。
柳轻轻沐完浴穿着里衣坐在镜前梳着头发,暮云岁穿着里衣从屏风处走了出来。
他里衣宽松,带子随意系着,半束青丝仅用一根丝带捆绑。
“轻轻。”他从她身后抱住她,闻着她的馨香亲了她侧脸。
“今日七夕,我们一起看牵牛织女星共赴鹊桥吧!”
“好。”
他给她披上外衣,带她上楼顶看星星。
闪耀的银河里,那两位主角十分突出,牵牛星与织女星踏着鹊桥跨上银河,两颗星在此交汇。
有情人对牵牛织女祈愿,愿永远不分开,恩爱到白首。
可他们忘了,牵牛织女本来就是分离的那一对,他们怎么能实现圆满的愿景?
相会不过是这一天罢了,剩下的时间他们又会分开。
房间内暮云岁搂着柳轻轻入睡,他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儿,心事重重亲吻她。
“轻轻,我不想逼你嫁给我,但又想让你快点嫁给我。怎么办?我陷入矛盾了……”他轻声轻语对她说,他真的害怕失去她。
柳轻轻迷糊醒过来,嘟囔问,“怎么还不睡啊……”
“抱歉,把你吵醒了,我睡不着。”他亲她额头,温柔说:“睡吧!”
“你好像有心事。”她揉了眼睛,清醒过来。
“嗯?”
怀中温香软玉坐起,他正要跟着坐起却被她摸了头,当即有些愣了。
“你好好躺着,我给你摁下太阳穴。”
“有劳夫人了。”他笑着亲她手,很是享受她的按摩。
按了一会儿,他就把她拉入怀抱。
“我还没按到时间,到时间了你就不会睡不着了。”她想要起来,却被他紧紧禁锢在怀中。
“不用给我按了,手累不累?”他给她揉手,舍不得让她累着。
柳轻轻有些无奈,跟暮云岁在一起,她总是在享受的那一方。
这倒显得她什么都不会,不能做点什么。
她真有些怕自己会越陷越深,对他心动,离不开他。
在心里她一直告诫自己,这只是一场放松游戏。
“你能告诉我你的心事吗?”她试探性问。
“归一派在七夕后的两天就结束历练,到时候我们也得回去。”他抱着她闭着眼。
“嗯,这跟你心事有什么关系?”她不解问。
他睁开眼看着她,说,“回去后我不能像在外面对你亲近,不能与你以夫妻相称。所以我很烦。”
她知道他这是暗示她要同意嫁他,但她做不到。
她害怕受伤,害怕他后悔娶她。
所以她只能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