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章:七月

这雨下的断断续续,雨点很大,湖水涨了不少。

柳轻轻窝在暮云岁怀里跟他下五子棋。

棋子点落在棋盘发出清脆响声。

“我又赢了!”她开心仰头对他说道。

“夫人真棒!”他宠溺亲她,又与她额头相贴感受她温度。

“记下来!这次是第六次,你欠我第六个愿望了!”

“好,我记下来了。”

柳轻轻对他说道,“我现在就用一个愿望。”

“好,夫人尽管开口,为夫能做到的,定会让你满意。”

“我想要你帮我理指甲,然后给我弄蒄丹。”

“夫人的指甲确实要该修理了。”他牵着她手看着她的指甲,就是这么长的指甲挠花他后背和肩的。

“就算你不提,我也会帮你把这指甲修理,毕竟你总是在沐浴时挠花我。”他语调温柔,带有着调情。

柳轻轻红了脸,谁叫他把她亲疼了。

“夫人想要蒄丹有什么颜色?”

“帮我选个颜色,你觉得桃红,轻红哪个颜色好看?”柳轻轻问他。

“桃红鲜润,衬人可爱。轻红娇艳,衬人妩媚。”他看着她说道:“这两种颜色于我而言区别不大,我只喜欢夫人,夫人涂哪种颜色为夫都喜欢。”

柳轻轻一愣,这真的是重华尊者吗?什么时候说话那么腻了?

“你真的是暮云岁吗?不对!你该不会是想逃避回答问题才这么说吧?”柳轻轻坐好看他。

“若要我真选的话,我选轻红。”

柳轻轻拿着棋子在手上把玩看着他等待他的解惑。

“我有海棠花能为你上色。”

她听到这个答案忍不住扑哧笑了,她还以为他的回答是腻歪的话。

“那就有劳夫君帮我修理指甲,染蒄丹吧!”她放下棋子伸手对他言。

零陵郡所以的湖周围都涨水了,暮云岁撑着伞站在船头上看着附近沿湖的房屋被淹。

那里的百姓在涨水前就搬了家,都没有遇上危险。

他放轻脚步回房,看了床上沉睡不安的小姑娘,他解了外衫,坐在床边摸了小姑娘的额头,握住她手轻抚着。

等到雨停水退,他才带她离开零陵郡。

游玩半个月,他看到她在他面前展露真性,没有伪装。

她愿意在他弹琴时伴舞,与他共作乐曲,谈论诗书,告知喜好,共同下厨,还为他绣荷包。

明镜台前,暮云岁熟练拿起胭脂为柳轻轻上妆。

“今日你穿着藕粉,这合欢红做口脂最合适不过。”

“你倒是会搭配。”柳轻轻看着镜中的自己乌云叠鬓,上戴着浅色小黄花,戴着珍珠云松簪,九尾金凤步摇。

不得不说暮云岁很会挽发,给她上妆也甚妙,让她恍惚觉得自己不是仙门中人,倒是像被眷养在深闺的女儿家。

在他第一次给她上妆,她见他手法熟练,似乎常年为人化妆练出来的。

她当时开玩笑问过他是不是经常为人上妆,他说只为她画。

可这手法哪里像是第一次为她画。

“夫君~”

她伸手搭在他肩上坐在他腿上撒娇问,“你是喜欢上妆前的我,还是喜欢上妆后的我?”

“为夫喜欢夫人,无论夫人容貌如何,为夫一直都会喜欢。”他搂着她腰肢吻了她唇,刚涂好的胭脂被他吃了一半。

“你又把我胭脂吃没了。”她看到他唇沾上她的胭脂娇嗔道,抬指要擦去他沾上的胭脂又被他亲吻指尖。

“你这胭脂很甜,让我再尝尝。”

她害羞别过脸躲开,赶紧从他身上起来。

岔开话题:“我想吃鸡蛋饼,你帮我去做嘛!”

暮云岁坐着宠溺看她,看来她还是不习惯。

“夫人就这么不想让为夫碰你吗?”

她愣着看他,她何时不让他碰了?

柳轻轻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幸亏涂了胭脂,不然她红了脸又被他抱在怀里亲了。

“我这不是怕你忘了时间嘛!”柳轻轻则想,万一你又亲上瘾亲到床上,那她早起打扮岂不是又没意义了。

“好,为夫这就去给夫人做鸡蛋饼。”他起身趁她还没坐下补妆揽住她腰把她唇上的胭脂都吃掉才舍得离开。

柳轻轻眼神满是错愕,下意识捂住嘴低下头,耳根子都红透了。

“前面在做什么?”柳轻轻拉着暮云岁站在外围上看着许多人围着擂台看热闹,台上有几个姑娘坐着在分线。

前面的人太高,都把她视线给挡住了。

暮云岁低下身子单手抱她大腿,像是抱小孩一样。

柳轻轻下意识捉紧他肩,觉得不妥想让他放她下来,结果看到也有几对人这么做,便没说什么。

“下面——由姑娘们穿针引线!”台上浑浊声音响起。

台上的姑娘们用自己分好的线穿进针孔。

她们穿好针线和拿跟抬手一排坐着的人看。

“接下来——让我们请出姑娘们的绣品!”

有人从后台拿着绣品上来给大家看,众人惊叹不已,对每样绣品各有夸赞。

坐在一排的人仔细观看绣品,引得台上姑娘们紧张。

柳轻轻示意他放下她,她捏着他肩膀注意着周围。

“你都没看完,这是心疼我了?”他刮了她鼻子,心里甜滋滋的。

他的轻轻果然心疼他。

“我已经知道这是做什么了。比赛绣品,选绣娘而已。”柳轻轻说着想要拉他去别处,有个人接话。

“这可不是选什么绣娘,这是在选织女。”

“织女?是织女星的织女吗?”柳轻轻一时没反应过来要选织女做什么。

那人看了他们,笑说:“想必二位成婚几年,倒是忘了未婚男女的能相会的节日。”

柳轻轻才想起来七夕,自从历练,她就没记过是什么日子。

暮云岁见她迷糊对她说:“忘了告诉你,明日七夕。”

他有些复杂,对自己的行为产生怀疑,他知道她被他养的娇惯,每天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都不知今夕是何夕,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那么快就六月就过去了?”柳轻轻想着去年夏天她不是在归一派热疯了吗?身上的禁术总是抑郁不住。

怎么今年禁术都没怎么发作,让她还以为是在春末,没想到已经步入七月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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