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后妃荣宠

纵然机关多么机密巧妙,幽影楼仍旧十分周到地以幽影楼特有的密文来传递消息。

云言澈自然是不懂幽影楼密文的,于是林云疏将原信递给他后,又拿起摆在桌上的笔誊抄了一份到干净的帕子上。

海纹纸上的字迹清晰工整,蝇头小楷都是专门练过的。林云疏誊写的时候用的却是瘦金体,线条细瘦,挺拔飘逸秀丽,瘦劲锋利,锋芒毕露,足以称得上一句“屈铁断金”。

云言澈接过绢帕,看着上面的字迹苦笑一声,“小妹,你这字写的杀伐隐隐,若是教祖父看到了,定然是要担忧的。”

字如其人。

林云疏以前的字迹这段时间云言澈看过不少,可以说三年前她一直都在修身养性,虽然身负血仇,但还能够压制。

也许是最近的事情激起了她心中的戾气,故而笔下的字也隐约带出了几分杀伐血腥,若是不加以控制,云言澈都怕林云疏的性子会走向偏激。

但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女孩子,眉眼如画,眉峰上挑,远山飘渺,隐于一片绰约云雾之中,看不真切,却可察温婉端凝,大气端庄。

缓缓呼出一口气,云言澈低眸认真去看绢帕上誊写过来的译文,神情缓缓凝固——

“陛下可真会挑人。”

“谁说不是呢。”

林云疏慢慢悠悠抿了口泛着清香的温热茶水,带着凤血戒指的左手食指轻轻扣在桌上,她看了会儿这枚凤血戒指,突然开口:“大哥,余昭仪之子,怕是周岁有余罢?”

云言澈点点头。

林云疏轻“啧”一声,“也是难怪了,陛下虽说春秋鼎盛,但后宫已经许久未有皇子公主诞生,十二皇子与十一皇子之间差了得有五六岁?”

“记错了,差了七岁,而且余昭仪在十二皇子周岁时便已经晋位,如今是从一品淑仪了,并赐封号悫,你该称一句悫淑仪娘娘。”云言澈给她纠正。

皇家的孩子,过了三岁才算得上是养住了,才会正式赐名,而余昭仪所出十二皇子方才周岁有余,可还算不得是个小人儿呢,就连正式的名字都没有,宫人也都是口称“十二皇子”。

“差不离。”林云疏不在乎地一摆手,“陛下这也算是老来得子,娇宠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人之常情嘛!”

“只是这份娇宠有些过了。”

悫淑仪入宫封正二品昭仪,生子晋从一品淑仪,甚至其膝下皇子不过将将周岁余,远算不得是个养的住的孩子,这在帝王之家,已经算得上是荣宠了。整个后宫里,除了那些重臣之家的女儿,也就唯有悫淑仪晋封如此之迅速。

不过她的母族也的确有些势力。

悫淑仪姓余,她的祖父便是当初与北燕王府老王爷一同镇守东北边境的余圳。只是此人并无战争上的天赋,他能够跟随一起镇守东北,完全是因为余家是绝对的帝王派,在永安帝的眼中,算得上是完全站在帝王身侧的心腹。所以永安帝派余圳一同前往,压根不是指望他能够上阵杀敌,只是起到一个监军的作用,做帝王耳目罢了。

但余圳不这么觉得啊!他觉得自己是帝王心腹,那么北燕王府自然应该对他以礼相待,他不仅要手握监军之权,还要参与作战方案的研讨。

刚开始老王爷不知道这人空有其表,他要参加,那就参加呗,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好歹也不能太不给皇帝陛下面子了,那说出去别人还以为他北燕王府要自立为王了呢!而且这人能被派过来,说不定也能有几把刷子。

老王爷委实高估了一个绣花枕头——有点侮辱绣花枕头,这完全是个草包嘛!

老王爷放手让当时还年轻的余圳施为,也想看看这人本事如何——结果非常的意料之中,险胜——因为老王爷早就派人在一旁盯着战局了,一旦有不对就会立刻支援回撤。到最后都撤了回来,唯有余圳率领的两千人马,因为他的急功近利与愚蠢,最后只回来了不到七百人,还是大部分身负重伤的七百人!

老王爷被气的直冒火,若非余圳不听旗语指挥,那两千人最多也就轻伤,却能够一个不折地全都回来!就因为余圳的贪功冒进!

这般盛怒之下,老王爷直接亲自动手,赏了这人一百军棍,侥幸没死,一条腿却从此跛了。

瘸了腿的人自然不能继续待在沙场,只是永安帝还想用他,纵然被这人气的要命还是要医治他。没办法,想往北燕王府的东北黑甲军中安人太难了,也就一个余圳,虽然愚蠢却实在是进了黑甲军,只是从此不能上战场了,不耽误他监军。

直到后来老王爷战死,煊赫一时的北燕王府被未及加冠的钟北尧接过,却改变了以往北燕王常年镇守东北的惯例,被永安帝困在了上京城,这才给了余圳重新活跃起来的机会。

而这些年,北越进犯东北,永安帝都是直接任命余圳作为大雍与北越沟通的使臣,将朝廷的赏赐送到北越王室手中——其实也就是个文职。

但!

这一次北越进犯东北,永安帝居然直接秘密任命余圳作为主将迎战!而重新启用余圳,很明显有悫淑仪的影子在其中——东北又不是没有别的将领,哪个都比这个草包合适,只要永安帝不傻,绝对该知道应该用谁。

林云疏气的额间青筋一跳一跳的,“陛下这是想做什么,怎么不干脆把东北全境送给北越?也省的再劳民伤财地兴兵了!”

说到最后,竟然干脆笑了出来!只是这笑太冷,嘲弄之意过于明显,很显然只是句气话。

但也是实话。

这么多年都没听说过这个人做出过什么政绩,况且他要真有本事,当初怎么会被老王爷打成那个样子?可见确实是草包一枚,不能以为他身处东北,就觉得他耳濡目染之下能够突然开窍学会打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有时候还是不太准确的。

“北燕王可知道?”云言澈问道。

到底是北燕王府的封地所在,还是要考虑主人家的。

作者说:科三过了!

凌晨三点多就起了,四点出发五点半到的考场,练了一个多小时,八点半排队进场,考完出来就中午11点多了,又等一起考试的人考完等到下午两点多,回到家已经是快16点,累的够呛

但是!我科三!过了!哈哈哈哈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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