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总有人惹生气
南宫绪恩反应过来后明显一愣,眼前的师尊也有其他的徒弟了吗?他抿着嘴唇没说话,只是默默的攥紧衣角。
江风澜一向桀骜不驯多了,即使身上还伴着水滴,显得尤为可怜,但还是嘴硬的说:“师尊,这人我没见过,想不到是什么卧底呢!”
台上人还吵着呢,台下人就不安分了。
“今天来这给我们看笑话吗,哈哈”
“想不到玄霄宗竟如此”
“哈哈…”
看见这幅样子,江世明再也忍不住了,挥手就朝江风澜脸上打去。“啪”的一声,江风澜安静了,在场的人也安静了很多。
“江风澜,你看看你这副样子!”江世明被气得语无伦次,脸色铁青的瞪着江风澜。
“爹…”
江风澜被打后很委屈,捂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江世明。但江世明没有理他,只是自顾自的走下台。对台下的人表示了歉意。
“你们若是想拜师便拜了,想来这里测灵便测”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来面对他们。
“江风澜,你随我来。”时秋然也镇不住气,沉声道。
江风澜也知自己现在整出了个娄子,只得跟在时秋然人身后,默不作声,也不敢发出声音来来惹时秋然生气。
正当夏日,枝繁叶茂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水面倒映着树干,微微清风吹到各个角落。
“江风澜,你可知错?”时秋然挺拔的后背背对着他,虽然语气平淡,但江风澜还是隐隐觉得眼前之人已经生气了。
“弟子知错,望师尊惩戒。"江风澜没有刚刚嚣张的气焰,把头埋的很低。他微微侧身,抬头之时,师尊便已不见踪影,剩下的只是时秋然的传音。
“去禁戒伺领罚。”
———
时秋然御剑飞行,来到了大殿之内。有人见石秋然已经来了,便凑上前去说一堆好话。也不顾石秋然面色僵硬,笑盈盈的看着他。
“师尊!”不远处,南宫绪恩挥摆着手,脸上带着青春少年活泼之色朝时秋然那边看去。
时秋然和往常一样,面色淡淡,声音平静的回应一声“嗯” 说完,也不顾一群人向他的示好,大步朝坐在台阶之上的江世明走去。
“唉,风澜这孩子啊,怎得如此莽撞"江世明抱怨的跟时秋然说。虽然是自己儿子,但是江风澜的行为也确实鲁莽了些。如果不是自己及时止损,恐怕三界人都要因此作为笑柄。
“师伯,我已让他去领罚,后面的事让其他人摆平。”时秋然眼睫低垂,发丝被微风轻吹着绕过他的耳后,显得时秋然更为冷淡。
“若他今后还是如此,我必然也会加重惩戒。”时秋然转身离开,只剩江世明一个人在微风中独自凌乱。
时秋然迈步走下台阶,抬眸一看。
南宫绪恩仍然向他招着手,笑脸敞开。他是一直在等着自己么?时秋然没有细想,朝着南宫绪恩方向走了过去。
“师尊!”南宫绪恩开心极了,高兴得更卖力的向时秋然挥手。“师尊你来了!”南宫绪恩脸上洋溢着无法掩饰的笑容,看的人心里也不经意间露出喜意。
时秋然保持距离走到他跟前,眼神冷漠如冰,说出的话简短又生硬,“何事。”眼底没有丝毫情绪的看着南宫绪恩。
南宫绪恩笑着,想拉住时秋然的手而被躲开,心里也有点委屈的说道:“弟子刚入玄霄宗,还有许多不知环境,还望师尊能够告知弟子一二。”南宫绪恩低垂着头像,犯了错的小孩不知所措。只能愣愣的听时秋然的话。
“嗯,既已成你师尊,且随我来。”时秋然冷淡的声音在二人之间徘徊,这句话在石秋原看来似乎很平常,但南宫绪恩却很开心,“跟上。”时秋然微微一转头,催促道。
南宫绪恩也没有过多停留,立马跟上时秋然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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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这是何处?”时秋然听闻停住脚步,二人站在一棵大树底下。
树枝叶繁茂,如同绿色的云朵漂浮在蓝天上做点缀。树干粗壮,突兀的看出这棵树的高大。而最为起眼的,莫不过是枝叶上的白信红信上写着字。条上的字各不相同,各有特色。让人一眼望去,是写字之人的思念,愤怒,难过与委屈。
“这,是祈神树”时秋然不由的微怔一会,他怎么不知不觉走到了这。看着南宫绪恩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他也不过多隐瞒,淡淡出口。
“祈神树,又名祈愿之梦,玄霄门上下弟子入宗门后不得随意进出,有人固思念,便写之信,挂在这枝上。以信寄亲,见信则见人。”时秋然望着这参天大树,心里涌出不自然的感觉,“若你以后有想见之人,便写信寄予。”
南宫绪恩听后若有所思,百无禁忌的说道:“若以后想师尊了,便也能写吗?”
“胡闹。”时秋然有点生气,但不知气声从何而来,只得无奈说道:“这些信,乃是人的七情八欲,胡乱作写,成何体统?”说完便拂袖转身准备离开。
南宫绪恩见自己说错了话,便只能像跟屁虫一样的跟在时秋然后面,带着歉意说:“师尊,弟子知错了!”
时秋然没有理他,只是自顾自的走着。也是,他跟一个毛头小孩计较什么?停住脚步,背对着南宫绪恩说道:“一次初犯,下次便去禁戒伺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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