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旧事

-时间回到询问楚光头-

吴邪和王胖子通过楚光头知道了小哥曾经被人当作鱼饵，后来辗转到了四阿公手下做事。

但是提起当年那件事后吴邪和王胖子都有些不敢相信。

-2000年秋-

广西巴乃的一个小村落，一群当地人走在山林里，几人个架着一个笼子往深处走。

午后太阳正毒，整片山里都沐浴在烈阳中，为首带头的男人吩咐着什么用当地人才听的懂的话和赶来的人讨论着什么。

另一只队伍和他们正巧面对面而来。

也是这个时候一名蒙着白布的女子由一女孩牵着下山，与架着笼子的一行人擦肩而过。

原本还在蒙眼女子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女孩不经意间对上一双清澈如雪山般干净的眸子，那人浑身脏乱，一头碎发更是胡乱地搭在头顶，可偏偏透过笼子看向阳光的那双眼睛太过吸引人。

她突然明白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会和蒙眼的小姐一样，拥有一双干净透彻的眸子。

而那蒙眼的女孩虽然看不见却在和笼中之人擦身而过之际心悸地直接摔下去。

与此同时笼中的人也猛然捂住了吃痛的胸口，像是某种寻找已久的牵绊。

女孩跪在地上有些捂住地感受心脏跳动的方向。

对面的陈皮看见了女孩的脸有些担心地想要上前却被当地人拦了下来。

而那笼子里的人正事失去所有记忆被当地人当做鱼饵的张起灵。

如果吴邪此时在就会知道那蒙着眼睛的女孩样貌与沈悦灵如出一辙。

张起灵不知怎地看见那女孩难受自己也难受地不行，虽然没了记忆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眼前的人对他很重要。

心悸的同感指引着他靠近她，尽管被那些当地人拦了下来他还是破开笼子走到了她身边。

“小姐！”

“阿悦！”

前者是女孩身边的小丫头，后者是四阿公陈皮。

张起灵颤抖着身体跪倒在女孩身边，他有些无措地想伸手扶住她的身体却在看见自己满手脏污和血迹后犹豫地不敢靠近。

还是女孩冒着刺眼的光解开了脸上的白布，在光线和那张熟悉的脸映入眼中的一瞬间她扑了上去死死抱住眼前的人。

眼疾发作也没关系了，只要看见他就是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

这是她的小哥啊，她找了几十年的人等了几十年的人，为什么每一次分开都把自己搞得这么惨兮兮的。

张起灵感受到女孩拥住自己的那一瞬间原本空荡的心仿佛一刻间被填满，他不再自卑自己污浊收紧了手臂抱住她。

也是在那之后张起灵跟了陈皮阿四做事，但是女孩提出了要求不能限制他的自由，并且也是那之后黑瞎子成为了照顾他的人。

听完楚光头讲的这一切吴邪和王胖子都有些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表达对这段往事的痛心。

王胖子：“原来小哥还有这么悲惨的故事，你别看我们现在把他养的白白胖胖的，这可真不容易啊。”

王胖子还没察觉到不对劲，是吴邪一遍又一遍在脑海中过完这段往事后严肃地看向楚光头。

吴邪：“那个女孩是谁你知道吗？而且你说四阿公叫那个女孩阿悦？”

这两个问题问的楚光头有些一愣，不过比起他更惊讶的是王胖子。

王胖子：“天真，你不会是想说……？”

楚光头沉默着回忆了脑海里关于这个女孩的信息，少之又少。

“不清楚，这个人身份背景好像都挺神秘的，当年那件事我也不在场，这些事情还是我后来前前后后跑了好几趟广西才知道的。”

“不过嘛……”

吴邪：“不过什么？！”

“小三爷别急嘛，这问消息都是得有点……”

楚光头手指磨搓着比划了几下，吴邪忍着耐心向王胖子示意给钱。

得到钱楚光头就不卖关子了。

“不瞒你说这姑娘我听完后也好奇，所以专门托人去查了查这个人，虽然知道的消息不多但刚巧让我找到一位当年在场的当事人。”

“据那个人形容四阿公对这个小姑娘态度尤其不一般，温柔到出奇，不过那姑娘看上去年纪不大也不像四爷那家的人，哎对了对了，那姑娘身材相貌尤为出众，右眼角有两颗泪痣。”

右眼角有两颗痣……吴邪原本还不想把猜测往小姑娘身上想，这一描述直接让他地心提了起来。

吴邪：“那还有别的信息吗，比如说名字之类的？或者这个当事人你还联系得到吗？”

王胖子见他急切也明白这件事可大可小非同一般。

楚光头想了想给他们写了一串号码和一个地址。

“我当年问出的信息就这么多，如果你们还要再查些别的那只能去问他了，我记得这个人的地址就在杭州的郊外，你们可以试着去找找。”

所以这就是吴邪和王胖子为什么说还要去找一个人和他瞒着小姑娘的原因。

可惜他不知道的事这一桩往事就算是沈悦灵也根本不知道，又或者她没办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