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猪
司盎上衣穿着一件行政夹克,下身裤子笔挺皮鞋锃亮。走到哪都是一路闪光带哗啦的派头。此时此刻抱着和他一点都不搭的粉色礼物盒,缎带系成的蝴蝶结随风飘扬。路过的每一个人都露出好奇的眼神:什么时候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司领导这是准备给谁送礼物呢?
司盎抱着礼物盒子去了停车场,他还是赶紧送过去吧,要不明天纪委的就来找他喝茶了。司盎开着他配的四个圈去找华月月,打了两次电话问清楚了地址,亲自把礼物送到了华月月的手上。
华月月一脸茫然:“司市长,花抱月走了?”司盎点点头:“他工作挺忙的,假期不多。”
花月月一脸感慨:“养猪也这么忙啊!”司盎一愣:“养猪?”花月月看他一脸不解,就解释道:“花抱月不是养猪的吗?”司盎忍不住咳嗽两声,咬了咬牙点头:“对对对,是的。养猪这个工作非常辛苦,每天要给猪煮食物,还要给猪洗澡,还要铲猪粪,还要清洗猪圈,消毒,每天都很忙。”
花月月有点不可置信的问:“猪不是吃饲料吗?”
司盎点点头:“是的,一般的猪是吃饲料的,花抱月负责的那一块是养野猪,野猪胃口不好,只喜欢吃新鲜的,原生态的野草和菌子。尤其是喜欢吃猪肉炖粉条它特别爱吃。”
华月月更懵了:“猪肉炖粉条啊!是野猪自己身上的肉,还是笨猪的肉啊!
司盎憋着笑看着窗外:“这个我也不清楚,有机会你问问小花吧。”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惊呼:“我还有个会告辞了。”说完不等华月月回应,脚下生风呼呼离开,华月月咬了咬唇低头看桌上的盒子,心中猜测:这里面是什么啊!小心翼翼的打开……一头金猪!
金光闪闪的有点刺眼,头上一朵小红花,金猪脖子还挂着一条项链,吊坠是一朵小花,小小的花瓣上躺着一个弯弯的小月亮,看样子戴了很久了,棱角都温润平滑。这是私人订制啊!
华月月从金猪身上拿下来套在了自己脖子上,感觉胸口被填满了蜜水,满满的轻轻荡漾。
从司盎进华月月办公室的时候,保镖就给华国良打了电话汇报了情况。华国良忍着火气终于熬到了下班。回到家中就审问起了华月月。
华月月心里酸酸的,把大金猪交了上去,项链瞒了下来。华国良看着那个肥嘟嘟、萌哒哒的大金猪,有点懵。
指着大金猪问闺女:“他什么意思?”华月月摇摇头:“不知道,他没说。”华国良气哼哼:“送回去。”华月月摇了摇头:“他走了,回春城了。”华国良更恼:“谁送来的让谁去还。”
华月月看着恼怒的父亲,错愕的母亲,拉了拉妈妈的手:“妈妈,司市长在哪里住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还,如果送到政府大楼去,会让人误会我们华家贿赂地方官员的。”
“知道影响不好你还收?你知不知道你收下这个猪对你的影响?”华国良气的脸红的像关二爷发怒。
花月月嘟着嘴不说话了,盛芳蹙了蹙秀眉:“这养猪的这么挣钱吗,随便一送就这么大个金猪,凌凌定亲的时候,也不过几个金镯子和金链子,加在一起也就两条猪腿吧!这猪挺胖的啊!是空心还是实心?”
华月月拿出盒子里面的鉴定书看了看:“妈妈,是实心的还是万足金。说是用两块牛头金铸造的。”
华国良心里烦闷:“你眼皮子什么时候这么浅了,你闺女就值这么个东西吗?”
盛芳摇摇头:“国良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样的孩子会给认识了几天的女孩送这么大一个金猪,除了有钱还应该是真的喜欢月月。送完就离开了,也不纠缠也不为难,东西我们不贪图,但是这心意是实打实的足啊!”
华国良压了压心中的火气,放缓了语气:“月月啊,结婚是结两姓之好,一定要慎重。尤其是你是女儿家,在我们家那是掌中宝心头肉。我和你妈妈和你爷爷奶奶都不会让你随便嫁给一个陌生人。东西收起来,找机会还回去,不行明天我找司盎要那小子的地址,派人把东西送回去。”
盛芳点头表示赞同:“这样行,这大金猪看工艺也价值不菲,应该出自京市传承百年的阮家。这制作工艺真是精巧啊!看这两只眼睛的宝石镶嵌,用的可是快失传的技艺!”
华国良也仔细看了看:“是阮家的手艺,一个猪倌居然买的起阮家的金猪,什么时候养猪的这么赚钱了,这是祖孙三代把猪饲料都克扣了吧!
华月月把盒子一扣:“爸爸,花抱月不是那样的人,你别这么胡乱编排人好不好!”华国良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奇怪而已,假设一下。”
盛芳拍了拍女儿肩膀:“月月,此事还是要谨慎对待,你爸爸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不是铜不是铁,你看看周围亲戚朋友,工薪阶层的谁家买的起这么大一头八宝金猪。”华月月冷静一想,不由得也是心惊:是啊,这不是铜铁锡随便买,这是足金啊!
穿行在苍茫大山里的队伍里想起了一阵喷嚏声,冯亲和斜眼看了一眼花抱月没做声,花抱月喃喃自语:“是谁想我了吗?”薛无痕咧嘴一笑白牙森森:“月月有想好的了吗?”花抱月一脸端庄肃穆:“我可是老实人,怎么可能。”
薛无痕嗤笑出声:“老实人?嘿,也不知当初是那个孙子用哪美男计,可是用的行云流水的。 ”
一声雕鸣划破天际!好似说:骗~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