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久

司盎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司盎妈妈早就做好了饭,见儿子回来了:“司盎你回来了。”“回来了妈。”司盎应了一声。

洗过脸之后,来到饭桌前:“奶奶吃了吗?”司盎妈妈点点头:“吃了一点,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奶奶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司盎点点头。

司盎奶奶名唤冯缘,是成亲后司盎的爷爷司覃取的。司覃当时上过几年私塾,高大威猛,是那种上山能猎虎,下河能捉蛟的真汉子,对冯缘却是百般疼爱。

总是细心呵护着,冯缘人美心善,心灵手巧也是十里八村的少有的好姑娘。本来以为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你侬我侬岁月静好!

忽然来了一群人,点着名字的抓壮丁,司覃被抓了壮丁。冯缘眼泪汪汪的看着被抓走的丈夫,无能为力。从此一个人带着唯一的儿子艰难度日。

只是丈夫这一去却再也没回来,冯缘乌黑的秀发等到如今满头白发,丈夫走的时候幼子还姗姗学步,如今孙子都三十多岁了。如果孙子听话,她重孙子都有了。

那一年,有位穿军装的年轻人送来了一个小布包,里面有一块鹅卵石,光滑如玉,上面刻着司覃和冯缘这四个字。其他的东西冯缘都没细看,这块鹅卵石冯缘抓在手里,放在心口暖了一辈子。

丈夫教她认识两人的名字,她认识那四个字,她念着那个名字念了一生,她请人四处打探过他的下落,都说他死了,解放军小伙子告诉她,司覃在一场战役中受了重伤,白狗子以为他死了,就把他遗弃了,后来红军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了他,经过救治,居然活了下来,从那以后司覃就留在了红军队伍里,长征路上为了掩护大部队撤离,他所在的那个连全部牺牲。

建国以后,各地建立了很多烈士陵园,整理烈士遗骸的时候,有线索的都将遗物想方设法的送回烈士故里。

司盎爷爷的遗骸身上有一块绸布包裹的油纸包,因为贴身放置,加上掩埋的老乡看他们都年轻轻的就客死他乡,实在可怜,他们身上都给盖了一层席子和竹帘,就这样经历了十几年的风雨,人虽化作了白骨,那封遗书和那块刻着两人名字的石头居然保存了下来。

油纸袋里的遗书写满了烈士生前对妻儿和家乡的思念,字里行间都是殷殷期盼。只要胜利了就回家。

司盎吃过饭去看奶奶,发现奶奶面带微笑,手里攥着那块鹅卵石,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睡着了,当司盎要离开时,感觉到有点不对,因为奶奶身上没有一丝呼吸的起伏,想到妈妈的话,心口忍不住一紧。

手放在奶奶的鼻孔处感觉不到一丝气息,摸了摸脖子的大动脉,没有一丝跳动,把头贴在心口,才发现奶奶身体已经冰凉:“奶奶,醒醒……!”

听到哭声的司盎妈妈,来到卧室查看,扶着司盎的肩膀:“给你爸爸打电话,你奶奶去了,让他回来吧!”

当冼良再次见到司盎时,发现这位老同学袖子上带着一枚孝字的袖章,问了原因,安慰他希望老同学节哀顺变!

听完了司盎爷爷奶奶的故事,冼良没忍住泪如雨下。跟随着司盎去了老太太坟上献上一束花,愿天国里司家爷爷奶奶能重逢。

晚上陆帅打过电话来,听到冼良声音不是很欢快,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冼良把司家爷爷奶奶的故事简单讲了一下。

陆帅忍不住沉默了一会:“小良对不起,这么多年少了太多陪伴。”冼良摇头:“不怪你,我没事,只是感慨一下。”

陆帅:“过两天我们出发去执行新的任务,可能要好久不能通话,你保重。”冼良点头:“嗯,你放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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