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宫远徵却没给你太多愣神的时间,冲你勾了勾手指,直截了当。

宫远徵:手。

你无奈的撇了撇嘴角,将左手递给了他。

  宫远徵做事时与平常桀骜不驯的模样大相径庭,倒是有几分一宫之主的沉着冷静。

  片刻后,宫远徵给出了结论

宫远徵:你这是劳心伤神,郁结于心所致的心血不足,气血两虚。

宫远徵:自上次我给你诊脉后这才多久?

宫远徵:怎么就亏损至此?

你被训得静若鹌鹑,耷拉着头,不敢吭声也不敢辩驳,只能老老实实的挨训。

  面上理亏不出声,心里吐槽不喘气。

  还好意思问,你劳心伤神是因为谁啊?要不是一天天为了应付他们,你至于劳心伤神吗?

  要不是因为前世被他们迫害的自戕,结果一睁眼又没死成!你能郁结于心吗?

  站着说话不腰疼!

  正想着,突然感觉脸颊轻轻一疼,回神时宫远徵正捏着你的脸,与你对视。

宫远徵:你在走神?

小祖宗的语气不善,带着阴测测的风,刮得你后背一凉。

  理智告诉你,绝对不能承认,除非你想看这小祖宗给你表演发飙炸毛。

宫泠羽:没有!

你坚决摇头,说的诚恳。

  宫远徵半眯着眼,似乎在质疑你这话的可信度。

宫远徵:从今日起,你的病我来治。

好在,他并没有过多为难你,微微上扬的嘴角映示着他今日的心情不错。

宫远徵:作为一个病人,最要紧的就是听大夫的话。

你眨巴眼。

宫泠羽:所以?

宫远徵再次伸出魔爪捏住了你本就没有多少肉的脸颊,一双桃花眼明亮如星,似可见其中万千繁星春水。

  语气称得上温柔,但又不容置疑。

宫远徵:烦心事不许想。

宫远徵:不开心就跟我说。

宫远徵:宫泠羽,你要开开心心,病才会好。

蓦然停住,你见他眸中星河荡漾,掀起美丽的光,耳畔是少年虔诚的声音。

宫远徵:我想治好你。

你被星河的光魄吸引,不自觉靠近,却又陡然清醒。

  一偏头,错开了宫远徵的目光,慌乱陪笑。

宫泠羽:远徵弟弟医术高明,一定可以治好我的。

你的躲闪,让他心底受挫。

  心酸的苦涩翻涌而起,逐渐将他淹没,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就此离开。

  他想和你待在一处,久一点再久一点

  不经意间,他落在你的手腕上,轻轻一瞥却再也挪不开。

  目光一点一点暗下去,心也跟着一点一点沉下去。

  鹅黄薄纱刺绣的宽袖下,隐隐透露出半截白莹如玉的手臂。

  像是一块无瑕的美玉,可偏偏这块美玉上竟有一道无法忽视的裂纹。

你的手腕上两寸留着一道不浅的疤痕。

随着年岁的增长,疤痕的颜色逐渐淡去,可却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痕迹,足以见得当时这道伤口有多深。

这道疤留在你的手上。

长在宫远徵的心里。

只这一眼便足以让他心如乱麻。

他伸手抚摸着这道疤,指腹的薄茧在你娇嫩的皮肤上轻轻摩挲着,带起一阵轻微的刺激,不痛但有些不可言说的痒

你被这刺激勾的下意识缩回手,却被宫远徵紧紧握住手腕。

整道疤都笼罩在他的掌中,掌心的温度贴在你伤疤上,烫得你的旧伤隐隐发痒。

宫远徵:这是什么时候伤的?

宫远徵的声音有些低落,像是晴朗的天**然被乌云笼罩。

卷长的睫羽低垂着,遮住了他的眼眸,让人瞧不清他的心思。

你怔了一瞬,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僵硬然后复苏,苦涩无奈在你脸上快速掠过,只剩下无所谓的轻笑。

你摇了摇头。

宫泠羽:不记得了。

宫泠羽:啊!疼!

你话才说完,宫远徵就突然指尖发力,毫不留情的按在了你的那道旧伤疤上,你吃痛嘤咛。

你一直很怕痛,就是平日里手指被划破了一个小伤口你都会痛的掉两滴眼泪。

  原本这道伤每隔一段时日就会隐隐作痛,更别说如今被人狠狠戳了上一下。

  你当即便控制不住红了眼眶,语气也重了些许,没好气的质问宫远徵。

宫泠羽:你干嘛!

始作俑者却反应不大,一双桃花眼更是平静的瘆人,他似笑非笑的轻哼了一声。

宫远徵:这道疤不浅,你这么怕痛,我以为你应该会记一辈子才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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