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相见

“一轮孤月下一株孤独的树，这是一种不可企及的妩媚。”

她一个人在书房里翻阅诗集，母亲叩门说要去见家庭教师。

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年轻女孩儿，长长的披肩头发，金黄色，眼睛湛蓝。站在那里，像是一幅经典美好、让人沉浸其中的油画。

“海伦，快过来打招呼。这是玛丽小姐。”

“玛丽小姐你好，我叫海伦。”她大大方方走过去，伸出一只手，另一只手握上来，很细腻，很柔软，很温暖，好像是一团火。两个人一路走到书房，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微妙。

“海伦你今年多大？”

“16岁。”

“我今年20岁。”

“你已经出来做家庭教师了。”

“家里比较需要钱，所以我需要一份好的工作。”

“那我可以让我父亲……”

“不用费心，已经谈妥了。至于教授的课程，之前说过的艺术、音乐、文学，随我的心意来的。你真幸运，有一个开明的家庭。”

“的确是吧，他们不太管我喜欢学什么，很多个家庭根本不会有这样的自由，所以我很珍惜，也很开心能遇到你。玛丽小姐。”

“不用叫小姐，叫我玛丽就可以了。”

“可是……”

“虽然名义上是师生，但实际上我们可以姐妹相处是吧？”

“嗯。”

“你在读诗？”

“我很喜欢这些诗歌，无论是雍容华丽一些还是平淡自然一些，我总觉得一行行写下来的文字很有魅力，比那些长篇大论的散文和小说要更让人动心。”

“那你自己动笔写过是吗？”

“没有，这些是他们伟大的著名诗人才能做的事情，我写不出来。”

“写诗只是在抒发我们自己内心的很多感想，或者说在表达我们自己的情感。每个人写出自己的诗都是不一样的，也没有上下高低之分。这些世俗的评价，不应该困缚住我们对文学的追求。”

“是书上学来的吗？”

“不是，是我有感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