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传

和敬公主被白蕊姬的冥顽不灵气得不轻,在她看来,白蕊姬这是无论如何都要给她已故的皇额娘泼上脏水,玷辱她皇额娘的身后名。

和敬公主怒道:“放肆!本公主再说一遍,皇额娘绝不会害你!一则,本公主的皇额娘德行高贵,二则,你不配!”

白蕊姬魂不守舍地呢喃着,“那是谁?那是谁害了我的孩儿?”

站在和敬公主身后的杏心,微微福了一礼,说道:“皇上、令妃娘娘、公主,能否让奴婢同玫嫔娘娘分辩几句?奴婢虽不是潜邸时便侍奉孝贤皇后的,但也是主子娘娘的心腹,玫嫔娘娘所言,实在是无稽之谈,奴婢绝不能让这样的脏水泼到主子娘娘身上!”

皇帝颔首道:“你跟玫嫔说。”

杏心得了允诺,立刻转向玫嫔道:“玫嫔娘娘,您口口声声主子娘娘害您,又什么证据?”

“我没有证据,”白蕊姬道:“可是不是她还能是谁?除了她还能有谁在后宫一手遮天?!”

杏心道:“那就是说,玫嫔娘娘您没有证据,全凭臆测了?那奴婢放肆一些,玫嫔娘娘,奴婢是不是也可以猜测,是您自觉身份低微,自觉生下皇子也不能抚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自己戕害了皇子,指望着以丧子之痛博取皇上的怜惜,升一个主位,自己日后再生一个可以养在自己膝下的皇子呢?”

白蕊姬尖叫道:“不!不是!你胡说!那是本宫的孩儿!本宫疼他爱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戕害他?”

“你说本宫戕害自己的孩儿,本宫会那么蠢,把他留到临盆吗?害了他,又伤了自己的身?”

杏心道:“或许,是皇嗣在您腹中一日日长大,您又于心不忍了,抱着侥幸之心,想着或许能生下一个健康的皇子呢?即便皇子生下来便没了生息,您也可以继续博取皇上的怜惜,不是吗?”

杏心的揣测极恶毒,白蕊姬气得浑身乱颤,指着她大骂道:“你这贱婢竟如此恶毒!你有证据吗?红口白牙地便诬赖本宫,戕害自己的孩儿?”

杏心道:“奴婢没有证据,只是臆测罢了,就如同玫嫔娘娘您,臆测主子娘娘谋害了您的皇嗣一样。”

“您自己琢磨了一个全然不顾人性,根本无法让人信服的原因,丁点儿证据都没有,便把脏水泼到了皇后娘娘身上,冲着皇后娘娘发泄怨恨。”

“奴婢也琢磨了一个全然不顾人性,根本无法让人信服的原因,一样丁点儿证据都没有,红口白牙地诬陷您自己戕害了自己的皇嗣。”

“这两者,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没有证据的胡言乱语。”

白蕊姬瘫坐在地上哀哀哭泣。

杏心接着道:“玫嫔娘娘,奴婢不了解当年的朱砂案,但了解主子娘娘,依主子娘娘的人品德行和所思所求,她断做不出谋害皇嗣这种事!”

“这事情一旦做下,便一定会留有痕迹,主子娘娘没有绝顶的智计,他日水落石出,定然会牵连到端慧太子、富察氏百年荣耀和主子娘娘一代贤后的理想,她绝不会这么做!”

“若是说主子娘娘容不下皇嗣降生,那更是无稽之谈!”

“这后宫之中,上三旗贵女已故的慧贤皇贵妃,下臣所献上民女纯嫔娘娘,玉氏贡女嘉妃娘娘,不都生下了皇子吗?”

“甚至慧贤皇贵妃,生产危难之际,若非主子娘娘力保,吩咐奴婢出宫带了接生好手田姥姥入宫接生,只怕会落得个母子俱损的结局。”

“可见,无论身份高贵或者卑微,只要怀着皇嗣,主子娘娘都会尽力保全。”

“至于玫嫔娘娘您、已故的仪嫔、愉答应,奴婢不知是谁害了你们,但奴婢可以保证,绝不是皇后娘娘!”

“玫嫔娘娘,给人定罪,证人、证据缺一不可,仅有证人,没有证据,她的话,那叫一面之词,焉知她不是为了利用您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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