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消玉殒谁人怜16
许初言没有兄长,弟弟也只才五岁,故此,背她出阁的是她的堂兄。
喜塔腊府门前,允礼骑在马上,神情紧张地盯着大门的方向。在看到喜塔腊庆俊背着新娘出来,他暗自舒口气,翻身下马,上前几步准备去接许初言。
喜塔腊庆俊并未让他得逞,而是直接越过他把许初言小心翼翼地放在婚轿里。
允礼也没有生气,向许初言的阿玛额娘作了一揖辞别,而后翻身上马,往王府的方向而去。
直到黄昏时刻,许初言才被抬着去了果郡王府,听到三下箭矢落在婚轿上的声音,外面才传来喜娘乐呵呵的声音。
婚轿的帘子被人掀起,允礼弯腰去把许初言抱了出来。并未把她放下,而是抱着她跨火盆过马鞍等等。
喜娘见状,愣了一瞬,随即打圆场。
“咱们王爷当真是心疼福晋,咱们福晋有福啊!”
周围的人也是报以一笑,就近的还出声附和,道喜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蹦。
按照规矩,侧福晋格格之类的话都有跪在门口迎接嫡福晋进门。这次亦是如此,因着允礼后院就孟静娴一人,也就只有她和她的奶嬷嬷一同跪着,其余人皆站着。
其他人对比并未议论,这是大清皇家规矩,可不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可以议论的。
孟静娴在皇上皇后来的时候就到了门口跪着,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时辰了。
她身体本就不好,如今一个时辰跪下来,身体早已不堪重负,差点昏厥过去,还是被她奶嬷嬷暗中提醒着才不至于昏厥。
待允礼抱着许初言进去,她才被奶嬷嬷和一个小宫女扶起来送回了她的院子。甫一进屋,她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伺候她的人也不敢这种时候去请太医,也不敢请大夫,只能把她扶到床上躺着,只能等着到了深夜都无人时偷摸去请大夫。
而此时王府前院堂屋内,雍正与皇后正襟危坐。
皇后的注意力一直在雍正身上,见他一直盯着门的方向,神情有些落寞,心里不悦的同时更多的是庆幸,庆幸“福子”被允礼看上,断绝了皇上对她的念头。
皇上再如何强势,也做不出抢夺弟妻的事情来。
片刻后,允礼便抱着许初言进来,他温柔的将她放下。
喜娘上前,将红绸两端各自放在二人手中。
天地拜完,原本是拜高堂。可现在坐在主位上的是帝后,喜娘便改了词,改成叩拜帝后。
雍正神情淡漠地接受着两人的叩拜,只有他自己知道是用了多大的控制力才抑制住想要将允礼取而代之的念头。
直到许初言被送去新房,允礼也去而复返后,雍正紧绷的身子这才放松了些许。
趁着允礼被敦亲王恒亲王他们纠缠住的功夫,雍正同皇后说了一声,借着去外面醒醒酒的由头离开堂屋。
雍正:朕出去醒醒酒,皇后无需跟着。
皇后嗫嚅了一下唇瓣,想提议自己陪着,雍正却已经拂袖而去。再加上恒亲王福晋也过来向她敬酒,她只得歇了心思。
这边,许初言在允礼掀完盖头,喝完合卺酒并离开后,便叫来人伺候她卸妆洗漱。身上沉重繁杂却又极为华美精致的婚服也换成正红色的常服。
她刚卸妆完,用了点膳食,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她以为是允礼回来了,起身准备迎上去,却发现是借口出去醒酒的雍正。
许初言:皇上万福。皇上怎的不在前厅饮酒?可是我家王爷有所招待不周?
她对允礼的称呼让他很是不舒服,可他又没有立场让她不许如此称呼,当真是憋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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