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故乡
第二天天明之后,云雨看着楚滢滢无精打采地趴在她的大腿上,云雨担忧地询问楚巫:
“小巫哥哥,滢滢她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是不是生病了?”
“没事的,你让那丫头好好睡一觉就可以了,这丫头,昨天和我守了一夜的班,她这年纪,不困才怪。”楚巫架着车,轻声嘻笑着回应云雨。
车里闷热的天气,云雨将帘子掀开,望着笼罩大地的乌云,空气中一股闷热感。
“好像要下大雨了,这也太倒霉了吧!”
楚巫停住车跳下了马车,闷热的空气中时不时吹来一阵凉风,他舒展了一下懒腰的同时还不忘轻轻拍打一下趴在窗旁的云雨。
“你!哼。”
看着云雨嘟囔着小嘴,楚巫不地道地笑了一下,看着在不远处打闹的山虎和罴熊,楚巫一声口哨就将它们唤了过来,两个大家伙兴高采烈地围着楚巫身边嬉戏打闹。
看着已经醒来的楚滢滢,云雨指着楚巫柔声劝告她:“滢滢,你可不能学你那个爹,这些大家伙都是四百斤往上的,我们娘俩被撞上一下那估计得躺个十天半月的。”
楚滢滢揉了揉眼睛,乖巧地点了个头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远处的天空中奔雷滚滚,近处,豆大般的雨点纷纷落下,一人一虎一熊急忙躲雨。
那俩急忙趴在车底,楚巫也钻进了马车,可怜的马儿还得被蒙住眼睛栓在原地,两只大家伙的气息还让它感到丝丝的不安,好在还有个能避雨的地方。
外面的雨就像被从盆里倒出来一般,楚巫看着外面的大雨开口道:
“这雨好大啊!看来我们这一时半会是走不了。”
“现在也已经五月天了,也正常。”云雨笑眯眯地看着怀中的小楚茵,温柔地安抚她睡觉。
楚滢滢也靠在云雨旁边昏昏欲睡,云雨将楚茵和楚滢滢轻轻地放倒在刚刚坐了位置,将被褥盖在她们的身上。
她和楚巫并坐在一起,看她满脸的心事,楚巫轻声询问道:
“怎么了?是不开心吗?”
“没有,只是要回到那个地方,想起惨死的父亲和公爹公婆,我的心,就像被咬了一般,当初若不是他们,我们?还能像这样幸福地坐在一起吗?”
“别想那么多了,你这丫头,平时那么聪明,现在却是糊涂,你想想,他们见到我们伤心的模样会高兴吗?”
“嗯,你昨晚守了一夜了,也累了,躺下休息儿吧!”
“好吧!等雨停了还要赶路呢!”楚巫说完便躺在了云雨的腿上。
云雨笑盈盈地看着他,伸手轻轻地帮楚巫进行头部按摩,看着她那张娇俏的脸,楚巫嘻嘻笑道:
“雨儿,娶了你之后,我才能像这样看着你。”
云雨面色微红,转头娇羞道:“你以前明明也能看的。”
楚巫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微微笑道:“现在也不晚,啊——啊!我先睡一觉,雨儿,借你的腿当过个枕头。”
云雨看着睡着的楚巫,面带微笑,转头望向那外边的大雨,想起自己与楚巫四处流浪时,每当听到雷声,自己总会躲进楚巫的怀里,或是沾满父亲公爹公婆的屠刀碰撞的声音太过于刺耳,以至于自己害怕嘈杂的雷声。
自从嫁给楚巫之后,云雨所害怕的东西也逐渐变少,听着外面的雷声,她也不再害怕,沾满血的刀,自从她从两个忘恩负义的人手中救下昏迷的楚巫之后也便不再害怕。
……
几人行了几天,到了曾经那个村子,村子里,早已经布满了杂草,被北蛮人洗劫过后,这里便成了一个荒废的村庄。
来到自己曾经的那个家,楚巫想轻轻地推开门,可院子的门被他一不小心便给推倒了,他走进里屋,脑子里传来他父母的声音,想起那些往事,楚巫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屋里到处是老鼠乱窜,蟑螂乱跑,看着这一片狼藉的家,楚巫不免神伤,楚滢滢跟着云雨,看着这一番场景,她迅速躲在云雨背后,这个场景,和那些拐卖她的阴暗地太像了。
云雨感慨地看着四周,想起以前她找楚巫时,这里还是一片祥和的景象,那时,楚巫的父母还把她当女儿一般看待,她和楚巫还曾在这院子里和房子里嬉笑打闹。
“雨儿,我们去看看他们吧!”
“嗯,走吧!”
……
楚巫处理了四人墓前的杂草,跪下磕头,云雨将楚茵背在背上,也点燃了香烛,跪拜父亲与公爹婆。
“爹,娘,岳丈大人,我和雨儿来看你们了。”
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楚巫便已经想不到自己该说什么了,他红着双眼,旁边的云雨哭中带笑,朝父亲和公爹婆报喜,说自己嫁给了她的小巫哥哥,旁边的楚滢滢也跟着楚巫云雨以前跪下,朝她的外祖父与祖父母磕头。
过了许久,楚巫和云雨才带着楚滢滢楚茵离开这处葬着他们父母的地方,回去后,楚巫费了许久的才将房间给收拾了出来……
“好了,我们就暂时在这住一段时间了。”
云雨替他擦了一下汗,叹气道:“哎,我什么都帮不上,来这里还辛苦你帮我们收拾。”
楚巫呵呵笑道:“雨儿,你不带着孩子们的吗?没事的,在这住一段时间,也算是我们给他们尽孝了。”
“嗯,不过小巫哥哥,这附近不会有啥强盗野兽吧?待会你抱着茵儿和看着滢滢,我来做饭吧!也好让你歇歇。”
“别怕,有山虎和罴熊在这附近,就那些畜生它们是不敢靠近的,强盗?我见一个灭一个,见一百个我灭他百人。”
“就是你厉害所以我才让你来保护她们,你就陪她们玩,看着她们,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
云雨说完便去火房里生火去了……
夜晚,在不远处,一伙拿着刀剑的强盗见这荒村有亮光,便纷纷朝着这奔来……
他们刚靠近院子,里面两双冒着幽暗的光的眼睛瞬间就吓住了他们,山虎和罴熊见有生人来到,便各自发出咆哮声,那些人以为是老虎和巨熊成精,纷纷被吓得落荒而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