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姐夫,你真的学什么东西都好快啊!但为啥不是专精呢?”余魄打量着凌栋,发出疑问。

凌栋听着他的话也表示很无奈:

“这我咋知道,如果说专精的话,弓箭算吗?”

“你用弓箭的本事确实挺不错的,但和新七比,你觉得你够看吗?”

凌栋摇了摇头又询问道:

“那刀枪剑戟呢?”

余魄叹了口气:“唉!你那些算什么精通,你只是都会,这些我也都会啊!但我最专的就是长枪。”

凌栋坐在石桌旁,轻笑道:

“我也不必非要专精一种,有武艺傍身,能保护家人就足够了,有你教的云沧枪法就够了,不过说起来也奇怪,你教我你家的祖传枪法,又传了舅弟媳一套刀法,老丈人竟然都不生气,怪,实在是怪。”

“老头子又不是老顽固,一个是他儿媳妇,一个是他女婿,他能生气那才是奇怪呢!”

凌栋拿起长枪,轻笑道:

“那我可得好好练习,可不能辜负了老丈人的心意啊!不然他指不定哪天说我保护不了他女儿了。”

凌栋手握着长枪,在雪地里挥舞着……

“爹,你怎么来了?”看到余震天突然到来,余魄一惊,合着老头子来都不带有声音的。

“咋地,臭小子,老子来看看你们都不行吗?”

余魄急忙摇了摇头笑道:“没有,爹这么关心我们,我们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余震天摸了摸胡子,看着在雪地中练枪的凌栋开口指责余魄:

“臭小子,你姐夫都那么勤奋,你竟然坐在这亭下喝茶,你倒挺有闲心的啊!”

“那我现在也去……”

“不用了,都半年才回来,偶尔也来陪陪我。”看着忧愁的余震天,余魄低声道:

“爹,您又想起娘和大家了吧?”

余震天摆了摆手,示意余魄坐着:

“倒也没有,都过去两三年了,好在还有你和你姐姐,不然我这老家伙可就孤身一人了。”

“啊?爹您还随身带酒?”余魄看着余震天拿出酒葫芦,惊声道。

“这有什么的?你们随身出门不也带剑的吗?”

“好像是啊!啊不对!爹,我们这是一个意思吗?爹,这东西您还是少喝一点,您都奔六十了,这喝多了对您的身体可不好啊!”

“不影响,也不知道为啥,以前明明不喜欢嗜酒的,现在反而老喜欢这口了,你姐夫倒是个人才,竟然还能酿制这种好酒,儿啊!你去指导一下你姐夫吧!你看他出枪的力量都不对。”

“可是,爹。”

“去吧!我可不希望那小子辱没我们家的祖传的枪法,以后你记得把这套枪法传给那个可爱的小丫头,怎么说我也是她的师爷,去吧!”

余魄想了想回答道:

“那好吧!不过爹,那孩儿待会再来陪您。”

余震天点了点头,余魄拿起长枪,便去向凌栋的方向了……

看着两人的身影,余震天脸上洋溢着笑容,但此刻,他的眼前,也开始逐渐暗了下来。

“终于,我的大限还是到了吗?这葫酒,竟然……到现在都没喝上一口……”

“小魄,老丈人趴在桌上干嘛?这天寒地冻的,还是让他老人家回屋里睡,不然待会着凉了可不好。”

“啊?老头子这么冷都能睡着吗?”

两人走上前去,本想呼喊余震天,可试了几次都没用,凌栋察觉不对,伸手查看了一下:

“啊!老丈人,他!他走了!”

余魄一把抓住凌栋怒吼:“你在胡说什么啊?他刚刚明明还在和我说话,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余魄把手放在他胸脯前,停止的心跳让他瘫倒在地上,他不相信,刚刚明明还好好的父亲,怎么可能会突然亡去,他拉着余震天的手崩溃大喊:

“爹,爹,我们,我们一起练枪,姐夫还需要您的指导呢,您起来啊,您才找到我和姐姐,您又要离开我们吗……”

看着崩溃的余魄,凌栋抹去眼泪,将他扶起来,看着自己老丈人,他的眼泪也控制不住往下掉:

“岳父大人,小婿欺负您女儿了,您不给女儿出出气吗?我……”

……

“公爹,离世了?”

两人把余震天运回余魄家,魏欣曼看着伤心的余魄,轻声询问道。

询问的同时她也不忘安慰余魄,凌栋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先整理一下准备后事,我去给大家说一下,顺便,也给芸儿说一声!”

正月二十一日,注定是一个悲惨的一天……

大家都通知完后,凌栋来到了自己的家……

屋内,面对和自己有说有笑的余芸,凌栋始终不忍心告诉她余震天已经离世的消息……

“你怎么了?刚刚就发现你表情不对了,是生病了吗?”余芸把手搭在凌栋的额头上,凌栋看着还不知情的妻子,开口道:

“芸儿,老丈人,已经走了!”

“走了?他去哪了?”余芸以为余震天只是出城了,便询问余震天的动向。

“他,离世了!”

余芸抵住他的嘴,低声道:“夫君,这个玩笑可不能开,爹昨天还和小巫一起畅饮,今天我还见过他呢!他不可能的,他比小巫的罴熊山虎还健壮,不可能的!”

看着余芸的眼泪在眼角流出,凌栋一把抱住了她,余芸带着哭腔开口:

“我爹呢?他在哪?我要去找他!他没事的,他绝对没事的,我……呜呜呜呜,不会的,他还答应我今天来帮我带孩子的!他骗我!他骗我!”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余芸,凌栋忍不住一阵心疼,他带着余芸,来到了余魄家,看着就像睡着般的父亲,余芸像疯了一样扑到父亲面前:

“父亲!父亲!您只是睡着了,您肯定只是睡着了!您明明答应芸儿帮忙照顾小月亮和小太阳的,您骗我!”

凌栋看着伤心的妻子,上前去安慰她,余芸扑倒在凌栋怀里:

“夫君,我!我没有父亲了,呜呜呜呜呜呜,我没有父亲了,没有了!呜呜呜呜!”

前面,余魄比他姐姐更擅长控制情绪,然他不过也只是强忍内心的悲痛,和父亲相聚才不过一年多,父亲就离世了,这对谁来说都是一件沉重的打击……

深夜,凌栋陪着余芸守在余震天灵前,这段时间,凌远也担起了照顾孙子孙女和侄孙的责任。

在余魄的卧房内,余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低声哭了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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